目送着陸風和許詩嵐兩人上樓,吳哥才鬆了一口氣。
這傢伙第一次和舞姐起衝突就放倒了手下所有人,絕不是好惹的角色。
廢了謝光頭一隻手,實際上是保他一命。
劇烈的疼痛讓謝光頭滿臉冷汗,緊咬着牙關忍着,他卻不服氣,“吳哥,那雜種到底……”
“蠢貨。”
吳哥再次將謝光頭踹翻,指着他的鼻頭,“如果你覺得自己很牛逼,就繼續作死,老子絕不攔你。”
“這……”
話說到這個份上,謝光頭還不認栽就是十足的蠢貨。
“崔剛!”
謝光頭抓住了鋼管,兇狠的敲在了崔剛另一條腿上,“你特麼是存心想老子死,槽你祖宗。”
“啊!”
崔剛幾乎要痛暈過去,看到兇狠的謝光頭,急忙往後縮去,“謝哥,不不,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您饒了我。”
“老子弄死你。”
吳哥見狀,沉聲制止,“夠了,還不嫌丟人嗎,都給老子滾。”
轟走了謝光頭等人,吳哥皺眉沉思了一會兒,然後才掏出電話,“舞姐,我碰到陸先生了,是這樣……好,好好,我明白。”
……
樓上,屋裡。
許詩嵐欲言又止。
“嫂子,這個你拿着。”陸風將準備好的錢拿出來。
許詩嵐瞬間就不高興了,她一個人呆着孩子,經濟環境是不怎麼好,但絕不是受嗟來之食的人。
看出了許詩嵐在想什麼,陸風將錢放在茶几上,“別誤會,給孩子的。他喜歡什麼,嫂子你幫忙買,這不是同情,更不是憐憫,是我的心意。”
“陸風……”
陸風制止了許詩嵐,“我先走了,下次再來看俊俊,對了,這是我的電話,有事給我打電話。”
留下電話,陸風離開了家。
下樓之時,發現吳胖子還等着。
“有事?”
吳胖子笑着道,“陸兄弟,你放心,其他事我會處理好,我只是幫舞姐帶個話,讓你有空過去一趟。”
舞姐,蕭輕舞,想到那女人,陸風很頭疼。
在國外混了三年,見過形形色色的女人,偏偏一個月前認識的蕭輕舞讓他害怕,每次去都被弄得不上不下的。
“我知道了,有空會去。”
“那行,我就不打擾陸兄弟了。”
……
是夜,陸風獨自遊走在街道上。
人生就是這般充滿着戲劇性。
半年之前在東南亞叢林救過一個被人追殺的女人,而她,就是沈教授的女兒。
如果沒有判斷錯,老首長不久後就會將沈慕雪是沈教授女兒的消息放出去。
一旦那股神秘勢力還會打那種詭異的液體主意,就必定會現身。
當然,老首長給了一個線索,同時也是希望自己保護好沈教授的女兒,以她爲誘餌,將那些雜碎引出來。
沈教授到底在研究什麼?
三年前那詭異的金色液體爲什麼會寄身在身上?
那股神秘勢力是什麼來頭,又在打什麼主意?
所有的一切,都是謎團,牽動着陸風的心。
“夠了!你死了這條心吧。”突然傳來的嬌怒之聲,將陸風的思緒打斷。
順眼看去,陸風嘴角猛然一抽。
是她!
這麼巧?
兩天前才從老傢伙那裡得到消息,這麼快就碰上了。
“看什麼看,有病。”
發現陸風盯着自己看,沈慕雪很不高興的瞪了一眼。
我去!
還瞪老子?
想當初好心幫了這女人一把,得救後悄悄就溜了,談好的報酬一毛錢也沒拿到。
“臭女人,咱們還真是有緣啊,還錢!”
一聽還錢,沈慕雪才反應過來。
盯着陸風看了好久,終於認出了他,驚訝的喔起了小嘴兒,“是你,你怎麼會在雲海。”
“我怎麼就不能在雲海,少廢話,還錢!否則就別怪老子辣手摧花。”陸風惡狠狠的道。
哪知道沈慕雪噗嗤一笑,糟糕的心情突然好了很多。
半年前和這個陌生男人在叢林裡足足呆了七天才躲開殺手,也是那七天的相處,早就吃透了對方的性格。
“笑個屁啊笑。”
見陸風鬱悶的模樣,沈慕雪比剛纔笑得更歡,“還是那德行。”
“別整得和我很熟似的,你到底給不給錢,不給錢也行,那就用肉償。”
陸風舔了舔嘴角,從上至下貪婪的瞄着,還配合的吞着口水。
沈慕雪臉色微紅,幽怨的瞪了一眼,昂着腦袋,“你敢嗎?”
“我不敢?”
陸風狡黠的一笑,順勢一把將沈慕雪拽了過來,揚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臀部上。
“嘖嘖嘖,都半年了,彈性還是這麼好,不錯不錯。”
“你……死混蛋。”
這可不是叢林裡,捱了一巴掌,沈慕雪感覺小屁屁上一陣火辣,臉上羞紅一片。
叢林裡那七天,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被一個男人佔便宜最多的日子。
雖然很感激這個救了自己一命的男人,可這臭男人一點不知道什麼叫憐香惜玉。
“放開我,臭男人。”
掙脫了陸風的懷抱,沈慕雪氣鼓鼓的擰了一把,“沒見過你這麼小氣的男人。”
“什麼叫我小氣?”
陸風很不雅觀的豎起了中指,“哥千辛萬苦幫你擺脫追殺的人,你倒好,屁不放一個就溜了,你的良心呢。”
“這個……我那是……”想起放了陸風鴿子的事,沈慕雪還真不好意思。
可那時候哪裡管得了那麼多,脫險後到了城裡就聯繫了保鏢,第一時間就趕回了國內,根本沒機會。
“別這個那個的,一句話,給不給,不給錢我把你賣到東南亞接客,你信不?”陸風又威脅道。
在雲海,不論是身份,地位,容貌,都足夠讓無數人仰視。
但是,她終究是一個女人,一個懷揣着少女心的女人。
那短暫的七天充滿了危險,,卻在沈慕雪的心裡留下了諸多美好的記憶。
“不信。”沈慕雪俏皮的吐了一下舌頭。
陸風一巴掌拍在額頭上,哭喪着臉,“拜託,我現在是壞人,你能不能稍微配合一下,滿足一下我罪惡的心靈。”
沈慕雪又忍不住噗嗤一笑。
二十多年來,她是第一次覺得和一個異性會這麼親近。
“怎麼,回國了準備幹嘛?”沈慕雪好奇的問。
陸風點上一支菸,“第一,要債,第二,準備用那兩百萬包養幾個嫩模。”
“不要臉,你這傢伙就是……”
還沒等沈慕雪說完,突然傳來一個充滿磁性的聲音,“慕雪,原來你在這裡。”
兩人雙雙回頭,一個溫文爾雅的男人帶着迷人的微笑走來。
只不過,從始至終,男人的目光都放在沈慕雪身上,沒看陸風一眼。
但是沈慕雪的反應卻落在了陸風眼裡,讓他暗笑不已,敢情這女人對這男的不怎麼感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