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馗日記 158 圓臉女孩
圓臉女孩此話一出,我們三人都是錯愕當場,什麼亂七八糟的,你是金洛兒,那先前幫我開房的人是誰?
女孩見我們不說話,更加厲聲叫道:“說,你們是誰?我報警了啊?”
邊說邊拿起電話,就要撥號。
我連忙衝上前,按下電話,笑道:“美女,別動不動就報警好不好,這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壞人?”
圓臉女孩退後一步,眼睛裡面隱約有一絲慌亂:“你想做什麼?不要亂來!”
媽比的,你還以爲你的臉圓得像小蘋果兒,我就會非禮你?想得美!
我淡淡一笑:“你們酒店裡面有幾個前臺啊?”
“三個!”
“她們都叫什麼名字?”
我好端端的問這個,是想看看有沒有其他名字比較接近的人,或許我當時聽錯了也不一定,搞不好還有金羅兒,井洛兒之類的。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圓臉女孩一臉的警惕:“你們到底是幹什麼的?”
“都說了,我們是住宿的,我們是房客,房客啊!understand?我們的房卡都在這,難道我還能騙你?”我舉着手中的磁卡,哭笑不得。
“那我查下電腦!”圓臉女孩接過房卡,走上前來,見我距離櫃檯很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上,隨即捂住自己胸口的襯衫衣領,衝我叫道:“你退後一點!”
我惱怒的退離了櫃檯一米開外。媽比的,就你這麼模樣,你光着身子追我三條街,我要是回頭看你一眼都算我流氓。
“這事情還真他嗎的奇了怪了!”五哥見我比較尷尬,在旁邊呵呵一笑。
傾城輕聲的接了一句:“你說,先前那個女孩會不會在跟你開玩笑,其實她不叫金洛兒,故意告訴你她同事的名字。”
咦,這還真有可能,傾城這麼一說,我頓時點頭:“對啊,太有可能了!”
圓臉女孩在電腦上面敲了幾下,看了一會,皺着眉頭問道:“咦,還真是剛住進來的哦,奇了怪了。”
我笑道:“那自然,剛纔那個在這值班的是誰?問問她不就知道了?”
圓臉女孩聽我這麼一說,立刻又尖聲大叫起來:“剛纔?什麼剛纔?從早上八點鐘到現在,都是我一個人在值班,怎麼可能還有別人?”
圓臉女孩這麼一說,立馬就推翻了傾城的推測,草,這是見鬼了是吧。三人臉色都是一沉,我更是嘴巴里面沒有好話:“草,你嗎比的,你的意思是,我閒的蛋疼,沒事跟你開玩笑?你這有沒有監控,你調一下監控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們的監控早就壞了。”圓臉女孩見我發火,聲音立刻低了下去。
“這事還真解釋不清楚了是吧?”我怒極反笑:“你打電話報警吧,看看到底是誰在沒事找事!”
圓臉女孩抓起電話,正要撥號,想了想掛掉電話,從櫃檯旁邊的小門走了出來:“我去門外打!”
說完,拿着手機走向了門外,不一會,就傳來她的聲音:“喂,110嗎?我這是壽山酒店……”接着語調一轉,變成了當地的方言,隨着她越行越遠,聲音逐漸細微,最後完全聽不見。
我們三人對視一眼,臉上都是浮現出一絲苦笑,不用說,這個圓臉女孩這麼打電話,無非是想先跟110說上幾句家鄉話,以達到先入爲主的效果。在我們國家,老鄉觀念是一種很重的情結,不管警察如何公道,幫本地人的潛意識永遠都會存在。
我也拿出電話,想打一個電話給婁巍。轉念一想,你妹,我又沒做錯什麼,何必打電話求援,收好電話,左瞄瞄右看看。
也不知道那個圓臉女孩一個電話怎麼打那麼久,不就是報個案麼?難道你還要分成上下兩集跟110講述一個春天的故事?手指下意識的在櫃檯上敲了敲,無聊的問道:“這個櫃檯的木料似乎不錯哦,聽聲音頗爲厚實,看紋理清晰流暢,有些像櫸木。”
“你再敲敲。”五哥突然蹙眉說道。
再敲敲?拜託,我只是沒話找話,你用不着這麼認真吧?看了五哥一眼,見他滿臉的嚴肅,只好又敲了兩下。
五哥聽到聲音,眉頭緊皺,直接走上前來,放下手中的皮箱,在櫃檯上面左拍拍右敲敲。
“難道這是文物?”我訝然問道:“能讓五哥你這麼嚴肅,莫非這個櫃檯是以前姜子牙用過?”
“什麼亂七八糟的,這櫃檯跟先前的聲音不一樣。”五哥皺着眉頭說道。
“先前的聲音?什麼意思?”
“最開始我們進來的時候,你不是敲了幾下櫃檯麼?那個時候櫃檯的聲音可沒有這麼沉悶。”五哥蹲下/身子,將耳朵貼在櫃檯側壁,又敲了幾下。
“呃,這說明了什麼?”我丈二金剛摸不着頭腦。
“這個櫃檯裡面被塞了東西進去!”五哥站了起來,很是肯定的跟我說道:“這個東西應該有一定的體積。”
“一定的體積是什麼意思?”
“就是差不多一個人那麼大。”五哥這話一說,我心裡頓時有些明白了,指着櫃檯:“你是說,裡面藏有一個人?”
五哥點點頭,也不說話,雙手在櫃檯上一撐,直接跳進了櫃檯裡面。將櫃門一打開,倒吸了一口冷氣,彎腰抱出來一個人,這不是那誰,先前幫我們開房的前臺美女,金洛兒麼?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五哥將金洛兒平放在櫃檯上,伸手捏了捏洛兒的人中,沒有絲毫反應,只得望向傾城。
傾城見狀走上前來,右手的食指跟中指併攏,其餘三指曲向掌心。這種手勢,如果是另一隻手拿着寶劍跟人對砍,那麼它有個名堂,叫做‘劍訣’,常見於武俠電影或者電視劇;如果是跟妖魔鬼怪決鬥或者是跟殭屍打架,那麼這個手勢就叫做‘法訣’,常見於玄幻大/片。
很顯然,蕭傾城捏的是法訣。她嘴脣微動,喃喃念着咒語,手指在金洛兒面部上方畫了一個奇怪的符號,依稀能夠辨別出來,兩橫兩豎,應該是個井字,接着井字的最後一豎畫了兩個小圓圈,如同是在井字後面畫了個‘@’符號。
“疾!”傾城指尖在金洛兒的額頭一點,我居然能看到一道灰濛濛的雲霧從金洛兒身上騰空而起,一瞬間在空中散開,就好像拍灰塵一般的感覺。
金洛兒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見到我們三人正眼睜睜的看着她,眼神中掠過一絲茫然,隨即驚叫了一聲。挺身坐起,發現自己坐在櫃檯上,又是大叫了一聲。
“你們幹什麼?這是怎麼回事?”金洛兒抓/住了自己的衣領,眼神慌亂的看着我們。
我們還一肚子的疑問要問你呢,將食指豎在脣邊噓了一聲,對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將剛纔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最後才問她:“你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在櫃子裡面?”
“草!”金洛兒居然說了一句粗口,衝旁邊的五哥說:“麻煩,讓下!”
五哥側身讓開,金洛兒一個翻身跳在櫃檯裡面,將抽屜一拉開,頓時又罵了一句:“草,錢被偷了!”
金洛兒這麼一說,我們就算是傻/逼x3也能明白了,剛纔那個圓臉女孩是小偷來着,用迷/藥將金洛兒放倒,然後再偷取櫃檯的現金,見到我們幾個人下來,居然馬上就能反客爲主,還指責我們是小偷,最後藉着報警的名頭,揚長而去。
這他嗎的真是人才啊!
看向金洛兒,她正哭喪着臉看着我們。
我輕咳一聲:“只能報警啦!”
聽到報警,金洛兒臉色一變,搖了搖頭:“算了,就丟了幾百塊錢,警察根本懶得過來!再說了,如果是盜竊案之類的,他們會問你要油費錢,這點錢估計還不夠他們加滿油。”
乾咳一聲,內心罵了幾句,你們這的警察還真是取之於民用之於民啊。
咦,不對啊,怎麼才丟了幾百塊?光是我給你的押金房錢都有兩千多呢。
見到我們愕然的神情,金洛兒苦笑一聲:“接到你的房款,我順手將錢都放進了保險櫃,外面抽屜裡面只有幾百塊錢的零錢。”
我們三人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神裡面讀到了兩個字,運氣,看來女孩運氣還不錯。不過,話又說回來,被人迷暈算不算運氣不錯?
五哥從櫃檯裡面走了出來,拎起皮箱,我們三人正要出門,沒想到金洛兒居然叫住了我:“鍾……老闆,能麻煩你一個事不?”
我有些迷惑:“什麼事?”
金洛兒看了一眼五哥跟傾城,囁嚅着不出聲。
五哥跟傾城都是挑眉通眼的人,見狀自是明白金洛兒有些話不適合他們聽見,兩人對視一笑,傾城說道:“我們在外面等你!”
說完,兩人走出大門。
“什麼事?你現在可以說了。”我笑着說道。
“我一個月工資也就一千多,上個月我弟弟開學的費用都是找同事借的,說好了這個月發工資就還一部分的。我想……我想……”金洛兒低頭,聲音細不可聞。
恩?你還錢跟我有關係嗎?呀嘿,莫非她還有兼職?我腦海裡面頓時浮現出流傳在江湖的各種傳說。據說,在某些酒店,服務員的服務是全方位的:出個十來塊錢,她早上可以膩聲叫你起牀;出個百來塊錢,她晚上可以膩聲給你叫/牀,總之,就是錢多錢少的事情了,沒想到,我居然也能遇見這種事情。
“然後呢?”我再次打量了她幾眼,恩,身材確實不錯,要不?來個百來塊的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