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一臉尷尬,郭老五忍不住“哈哈”大小:“我說張兄弟,還是你厲害,總算是讓這小子出了把糗!”
那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恨得肖雷牙根直癢癢,他甚至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選錯了合作伙伴。
“好了,好了!”張紹輝笑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逗你的,真沒有必要,我們每月都有定額,這個月的還沒有用完,所以就不用你操心了。”
“操,沒想到你竟然也不是什麼好人!”肖雷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在二人的笑聲中,肖雷一頭衝到了小桌前,將心裡的鬱悶全都發泄在了豆漿油條身上。
望張紹輝強忍住笑意:“我說,昨晚你們既然都已經回了八方鎮,還有必要兩個人都回來嗎?反正今天我們也是要回去的,來回折騰不嫌累啊!”
“我早就說了”郭老五頗有些無奈道:“可是這小子就像是瘋了一樣,非要拉着我,誰知道他哪根筋不對勁了。”
將口中的油條嚥了進去,肖雷突然擡頭瞪了郭老五一眼,轉身對着張紹輝道:“張哥,如果此刻我給你一個立功的機會,你想不想要?”
“立功的機會?”
“對”將面前的豆漿一飲而盡,肖雷擦了擦嘴:“昨天再縣局時,我發現一張辦公桌上擺着張月雷的檔案。如果我沒猜錯,現在他已經被列入了黑名單,上面正在收集整理他的罪證呢。如果這個時候,你能提供一些重要的情報,會不會給你一些嘉獎呢?”
張紹輝的眼中露出一抹異彩:“難道你有什麼線索?”
搖了搖頭,肖雷道:“沒有!”
“切,沒有你嚷嚷什麼?”張紹輝一揮手,滿是不屑的說道。
“沒有,我們可以讓他有呀,有些問題並不一定是你們這些警務人員能夠解決的。”肖雷翹着二郎腿,來了個葛優躺,一副欠揍的樣子。
“吹牛把你!我可沒有那個閒工夫陪你玩。”張紹輝將一旁的文件袋拿在了手裡,轉身就準備離開。
“我說的是真的!”肖雷正色道。
張紹輝停住了腳步,略顯遲疑道:“就算是真的也沒用,我是八方鎮的,管不到縣局的事。”
“話是這樣說,但是如果你只是提供有價值的情報,這事就不算是插手別人的公務了吧?”
“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會將證據收集好,交給你,由你上交。功勞我不要,免費送給你如何?”
雖然前世肖雷與張紹輝接觸的不多,但是相信這種免費的午餐,他沒有理由會拒絕。
“還是等你收集到證據以後再說吧!”張紹輝揮了揮手道:“走吧,我現在要八方鎮了,你們如果想回化工廠,我就送你們回去。”
“不了!”肖雷拒絕:“我們還有事,下午我坐廠裡的大客車回去吧。”
張紹輝走後,肖雷便退了房,拉着郭老五直奔縣酒廠的家屬區而去。
直到這個時刻,肖雷纔將自己的想法向郭老五全盤托出。
當得知肖雷真的是準備去收集張月雷的罪證時,郭老五驚住了:“肖雷,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張月雷可並不好惹,說心裡話,雖然我在化工廠也算得上是一號人物,但是與他比起來那就是小巫見大巫。”
“這張月雷做事陰狠毒辣,說他是殺人不眨眼也不爲過。你就這樣冒冒失失的去調查他,就不怕有什麼閃失,把自己搭進去?”
斜眼看了看郭老五,肖雷道:“我一直以爲五哥豪情萬丈,從不怕事,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張月雷就讓你退縮了。”
“我……我沒有!”郭老五漲紅着臉道:“我只是不想與這種人爲敵,畢竟他不等同於那些村裡的那些混混,只要你硬氣,他們就會畏懼三分。
這張月雷可是個笑面虎,表面上看上去十分和善,但實際上手段及其殘暴。若非如此,他又怎能逼得趙思遠不得不裝瘋賣傻。”
“哈哈哈”肖雷大笑:“你還是怕了!”
“……”郭老五無語,他想不明白,自己難道說的不清楚麼,這丫的怎麼還想去這隻老虎屁股上摸一把呢?
按照趙思遠提供的聯繫方式,在酒廠家屬區肖雷找到了他的夕日好友白翔飛。這位個子矮矮的小胖子,天生一副笑面,圓乎乎身材看上去滿是喜感。
當聽說肖雷準備查找張月雷的罪證時,原本一臉笑意的他表情瞬間嚴肅起來:“終於有人敢出這個頭了!
兄弟我佩服你,只是這張月雷在縣城社會關係極爲複雜,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暴露,如果被他知道,我擔心你連全身而退的機會都沒有。”
點了點頭,肖雷道:“這件事我知道,所以我並不想大張旗鼓的去調查。聽說你的關係網龐大,不知能否用得上。”
嘆了口氣,白翔飛苦笑:“我的這些個朋友,平日裡在一起吃吃喝喝還行,如果動真格的,特別是與張月雷作對,一個個的跑得絕對比兔子還快。”
“那你能不能想辦法讓我認識他,我就不信,他作惡多端不可能沒有任何破綻。”
“這怎麼能行!”郭老五驚呼:“你去見他,豈不是自投羅網?”
“五哥,你難道不知道什麼是燈下黑麼?”
“所謂的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那可都是電影裡瞎扯淡,現實生活中怎麼可能有這樣的事,不行,不行!”郭老五連連搖頭,在他看來,肖雷簡直就是瘋了。
見他一再反對,肖雷也不好過於堅持,只得開口道:“要不這樣,我只是遠遠的看上他一眼,最起碼我也應該知道自己要對付的人長什麼樣吧?”
“只是遠遠看上一眼,絕不能靠近!”郭老五像個老媽子一樣絮叨道。
“嗯!”肖雷點頭。見到張月雷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情,誰能知道,到時候“迫不得已”與他相識,也不是不可能的……
“如果正面接觸,以我的身份還真的很難做到,但是如果只是遠遠的看上一眼並不難。自從上次思遠出了事以後,張月雷便強行將紅月舞廳以極低的價格強行買了下來,現在那裡也算是他的產業之一。”
“現在的舞廳已經成爲他販毒的重要窩點之一,只是他做的十分隱蔽,舞廳裡的客人並不知道這些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