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呀。“站在左邊的一個脖子上紅紅綠綠的大漢擡頭瞧了張巖一行人,嘴巴里還囫圇着嚼東西,看到村長在裡面,客氣了一點:“村長,這幾位寶貨從哪裡來的,怎麼見了楊哥連句客氣話都沒有。”
張巖本來心情就不好,見了花脖男這麼囂張,眉毛一挑就想處理他。還沒等張巖出手,就聽身邊忽的一聲,趙二虎從身後竄了過去,擡手就是一個大嘴巴:“***你***,你一條爛花蛇有啥可牛*的。”
那個花脖男被抽的轉了個圈,等到他回過神來想要拼命的時候,看清了趙二虎的樣子,渾身一哆嗦:“虎哥,你怎麼來了?”
趙二虎虎着臉看了看爛花蛇:“看着我身後這位沒有,咱們鄉長張大人,睜開你那對玻璃眼仔細看看。你不知道鄉長不代表咱們鄉長沒名,而是說明你***就是個蠢蛋。對了剛纔我們老大說的你們聽見沒有,那個是揚子鱷,快點出來報道,別***的找不自在。”
“我就是揚子鱷,不知道鄉長大人駕臨,有失遠迎…..。”見躲不過去,站在中間的那個梳了一個大背頭的胖子站了出來,滿臉無辜的看着張巖。張巖也是懶得說話,走上前去擡手就是一記耳光,啪的一聲脆響,打得揚子鱷身子一載歪,捂住臉殺豬般的叫了起來:“鄉長你可不能動手啊,你是黨員啊….。“
張巖充耳不聞,一隻手卡住揚子鱷的脖領子,另外一隻手正正反反連抽了揚子鱷十幾個耳光。把揚子鱷抽得滿嘴是血。這才停下來,把手上的鮮血在揚子鱷的高檔西服上擦了擦,張巖冷冷地說道:“把事情說清楚,然後在收拾你,要是說假話,老子廢了你。“
揚子鱷這時候已經站不住腳步,一跤跌倒在地上,晃了晃頭想要爬起來。卻怎麼也爬不起來,最後索性躺在地上裝死狗,大口大口的喘粗氣:“張鄉長我沒有啥好說的了,你打死我給你想好的出氣好了,我這人是老實人,只知道規規矩矩做生意。
“老實人,規規矩矩?你就嘴硬吧,等到時候把何老五抓到之後,看你還嘴硬不。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張巖回頭吩咐趙二虎:“把涉嫌故意殺人的揚子給我抓起來。至於這兩位….,想好想壞自己決定吧。“
那兩個人都嚇得不敢動地方,揚子鱷眼睛眨個不停,終於想明白了其中的利害關係,一旦改成故意殺人的指控,那就沒這麼簡單了,沒有半年一年的時間是摘不出來地。再說他辦的事情確實也不地道,就算沒啥事也要受不少罪。打點下來幾萬塊錢都是不夠的。這個鄉長看起來挺年輕的,辦起事來卻這麼老辣。一下子擊中了他的要害。
“鄉長,我知道錯了,不就是五萬塊錢的事情嗎,待會我叫簡珍把借條給我,我負責跟何老五要賬。都是鄉里鄉親的,我也是念舊情的人,不會做出這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揚子鱷一旦想明白了。態度立刻就軟了下來。
”那利息怎麼算?“
“張鄉長你說怎麼算。我就怎麼算,我服你了。“揚子鱷哭喪着臉答道。
“既然是鄉里鄉親地。我想你乾脆把何老五的那份利息也跟着給出來吧。”張巖大馬金刀的找了張凳子坐下,腦袋已經開始尋思怎麼收拾這個混球,簡珍自殺這個很多人都見得到,想要硬安一個罪名上去既不符合張巖的執法美學,也收不到什麼效果,不如先讓揚子鱷感到壓力,然後再溫水煮青蛙,慢慢處理他。反正像揚子鱷這樣的人,平時肯定壞事沒少幹,抓個把柄還不容易。
“張鄉長我服了,你是我爺,你說咋辦就咋辦吧。”揚子鱷臉色難看的要死,不過看了看張巖,又看了看趙二虎,再看看身邊兩個抖得跟蝦米地,連死的心都有了,怎麼就這麼不開眼,騙到了一個鄉長地女人。
“恩,二狗接下來的事情你盯着,讓他寫個條子把事情結了。”張巖沒有猜到揚子鱷心裡地齷齪念頭,跟王二狗交代了一句之後,走過去看了看簡珍的情況。
“恩現在暫時沒問題了,脈搏呼吸都正常,不過還要打一針破傷風。”慕容雪簡單說了一下情況,然後開始收拾東西,趙美珍臉色慘白的也躺在簡易擔架上,看來暈血是暈的十分徹底。簡珍面色紅潤了很多,昏昏沉沉睡着。
正在這時,一個男人從大門處走了進來,見屋子裡這麼多人,就畏畏縮縮的躲在門口不敢進來。站在張巖身邊的雷大壯眼睛尖,眼睛一瞪大聲吼道:“劉向前,你老婆出事了,你跑那裡鬼混了?”
那個男子就笑着走了出來:“雷村長,簡珍的事情我可是一點都不知道,她老是給我找事,今天走地時候連飯都沒給我做。”
聽到了劉向前地話,簡珍突然睜開了眼睛,決絕的說道:“劉向前,我跟沒啥好說地了,等到我好了咱們就去辦離婚手續。”
劉向前也不着急:“行,啥時候相離就跟我說一聲,家裡還有事,我先去忙了。”說完也不看看簡珍,一個人揚長走了。張巖看着憋氣,只不過這些事情是人家的家務事,自己不好插手,也只能讓他走了。
簡珍把眼睛閉上,一串眼淚從長長的睫毛下面流了出來,慕容雪就在旁邊安慰她:“妹子,別傷心了,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聽到這句話,張巖有些不自在了,安慰人就安慰人唄,幹嘛一棍子打翻一船人啊。
從靠山屯回來之後,張巖親自把簡珍送到鄉醫院,辦理好了住院手續之後,張巖覺的有些事情還要跟慕容雪談談,就走到了院長室,就見慕容雪正坐在凳子上,一隻手支着下巴,怔的看着一盆仙人草發呆,張巖就咳漱了一下,走了進來。
“怎麼不敲門,嚇我一跳。”慕容雪拍了拍胸口,心有餘悸的嗔怪道。
“恩下次一定敲門,對了慕容姐你不是婦科大夫嗎,怎麼今天我看你搶救做的也挺好的。”見慕容雪說話帶着怒氣,張巖不着痕跡的轉移話題。
“恩,我是醫科大畢業的,原本就是外科大夫,這次不過是重操舊業而已。你找我什麼事?”
“恩,這次搶救雖然成功了,可是我們有好多事情都沒做好,比如說沒有急救的電話,這樣傳來傳去的等到傳到醫院的時候,時間已經浪費了不少。我想以後咱們醫院專門設一個急救電話,這樣搶救就更及時了。還有一點我想給醫院配一輛急救車,這樣十里八村的都能照顧到,你看行不行?”
慕容雪笑了:“這對醫院都是好事,不過鄉里的財政能支持嗎,說到底出錢的是你不是我啊。”
張巖也笑了:“出錢的是我不假,跟人命比起來,這點錢不算什麼的。等到明年春天,咱們鄉就會迎來一個大發展的時機,到時候人也會比現在多出來好幾倍,醫院要是跟不上的話,可是直接影響那些人的信心呢。”
把醫院的事情忙完之後,張巖回到鄉政府,不知道爲什麼,簡珍那張蒼白的臉一直在張巖面前浮現,張巖覺得應該給這個剛烈的女孩子找點事情做。等王二狗回來之後,張巖就說道:“二狗,咱們鄉現在多少人了,要不辦個食堂。”
張巖這句話雖然是個問句,可是語氣卻是肯定句,王二狗立馬就明白了:“恩,是該辦個食堂了,天冷還要回家熱飯,麻煩死了。恩食堂交給誰去辦呢。”
張巖就道:“過一會去慰問一下簡珍,順便問問她,願不願意辦食堂?”這樣安排之後,也算是給簡珍一個交代,張巖吃過簡珍做的飯菜,雖然不算特別好吃,不過做的是地道的家常菜,也算是人盡其才了,想必簡珍也能接受。
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張巖開始籌劃下一步的計劃,乳製品生產基地要馬上開始考慮了,錫林郭勒草原就是一座天然的奶牛場,雖然伊利已經佔據了不少好牧場,可張巖認爲肯定還有其它的牧場等待自己的開發。
揚子鱷在靠山屯壞了名聲倒了牌子,就把包袱一打,灰溜溜的跑到了縣城,以前在縣城的時候認識過糧庫的馬站長,也許可以在馬站長那裡混個差事。在陰暗的角落裡面,危險開始一點點的迫近張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