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噶,這個中國人在做什麼?”在黑瞎子島上的一處別墅,小林覺暴躁的走來走去,自己的資金還沒有動,張巖的財富銀行就遭到了擠兌,而且看樣子馬上就要倒閉了,這讓小林覺十分困惑,他看了看坐在下首的老傢伙,微微欠了欠身子問道:“藤田,你覺得張巖在做什麼,財富銀行的擠兌到底是怎麼回事?”
見小林覺開始詢問自己的意見,藤田心裡閃過一絲快意,不過嘴上還是婉拒到:“這個….社長,我已經老了,這些東西我也不是太清楚的。社長您是天才,想必這一點問題難不倒你的。”
小林覺爲之氣結,不過目前的事情確實讓他困惑,而這種困惑對於一個商界精英來說,是很危險的,所以他也只能向藤田請教“藤田君,您不要客氣了,作爲商界老前輩,您的能力就是松下幸之助先生也是讚歎不已的。”
藤田被小林覺的馬屁拍的十分舒服,終於開了金口:“目前的形式是很奇怪,長眼的資金流按理說不應該這麼短缺,投入到購買阿穆爾鋼鐵廠的資金雖然也不少,可是隻不過佔財富銀行的百分之幾,還有百分之九十幾的資金沒有用在這個項目上。“
藤田聽了一下,掏出一個菸斗,朝小林覺示意了一下“可以嗎?“。小林覺皺了皺眉頭,他是最不喜歡別人在自己面前抽菸,可是…小林覺鬱悶的點了點頭:“隨便。“
藤田點上了菸斗,煙霧繚繞中得意的分析道:“銀行講究地是快進快出。賺取地是利息差。阿穆爾鋼鐵廠的拆建項目不但工期長,而且後期投入大,根本就不適合作爲銀行的投資方向,所以我認爲最大的可能就是,阿穆爾鋼鐵廠只是張巖的一個幌子。實際上張巖已經把把資金抽調其他地方,所以不能及時地把資金抽調回來,所以才造成目前的局面。”
“不愧是前輩呀,這些判斷是在太精闢了。”小林覺擊掌叫好,走到藤田面前恭敬鞠了一躬“藤田前輩,你覺得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
藤田心裡美滋滋的,放下菸斗笑呵呵地說道:“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趁火打劫。把局勢徹底搞亂。社長你可以直接去見奧卡耶夫那個混蛋。就說目前的局面是我們所操控的,我們的能力遠遠大於張巖,這下大也許就明白,該站在誰那一邊了。我這邊則低價收進那些蘇聯人地存摺,給財富銀行以致命一擊,只要我們打到了這個財富銀行,那麼整個遠東都是我們地天下,奧卡耶夫也只能乖乖的做我們的一條狗,哈哈哈!”
小林覺的心裡踏實了很多。再向藤田告辭之後,小林覺驅車前往奧卡耶夫的官邸,並立刻見到了奧卡耶夫,看得出這幾天的事情讓奧卡耶夫憔悴了不少,張巖雖然沒有答應他的條件。可是在雙方的默許下。阿穆爾鋼鐵廠的拆遷工作一直在進行,而大筆大筆地盧布也不斷的流入阿卡耶夫的錢包。
對於這樣的局面奧卡耶夫是很滿意的。但是這樣美好地局面都要依賴於一個假設,那就是張巖和日本人相持不下。如果張巖倒下了,那接下來地事情就很不美妙了,五大廠還是負擔,日本人是不會需要這些重工業的,那麼自己地砝碼就少了很多,日本人肯定會抓緊時機提出苛刻的要求,自己的幾十億盧布至少會縮水一大半,奧卡耶夫不由悔恨自己的貪婪,如果執行了當初定下來的協議就好了。
不過懊悔歸懊悔,對於面前的日本年輕人,奧卡耶夫可不敢怠慢,已經倒了一個財神,剩下的財神可一定要伺候好了。“小林先生,您來這裡有什麼事情,只要我能力所及,一定幫助你解決問題。”
小林覺微微一笑,身子坐的筆直:“奧卡耶夫大人,想必這幾天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吧。”
“您說什麼事情,我不是很清楚。”奧卡耶夫心裡一跳,不敢接小林覺的話題,因爲這樣的話題談下去,奧卡耶夫很可能要處以不利的位置。“奧卡耶夫大人,我明白說吧,您認爲實力強勁的財富銀行,在我們的第一波攻擊中,就很不光彩的掛出了白旗。這讓我感到失望,我本來準備了三波攻擊波,滿以爲財富銀行會頂到最後,可是他連第一波都沒擋住,實在是太差了!哈哈哈”
在小林覺的笑聲中,奧卡耶夫臉色發青,卻不得不跟着笑了幾聲,兩人又閒聊了幾句,以往都是小林覺把話題往生意上引,奧卡耶夫左躲右閃不接招。可是今天的形式變了過來,奧卡耶夫總想把話題引到生意上去,小林覺則避實就虛,極盡閃展騰挪之功力。
“小林君,這樣做不好吧。”奧卡耶夫的臉色已經白裡帶青,從來沒有人敢於這麼戲耍他,如果不是考慮到現在的金主只剩下面前一位,得罪了他就等於得罪了自己的錢袋,奧卡耶夫肯定會大發雷霆,將這個東方黃猴子趕出自己的辦公室。
“奧卡耶夫大人,這樣怎麼不好了,我看不出來。”
“小林先生,之前你一直再談合作的事情,可現在我拿出了誠意,你怎麼又推來推去呢,如果這樣的話,我想我可能就要去找那個中國人,至少在他身上,有合作的誠意。”奧卡耶夫最後見小林覺不上鉤,索性把心一橫,擺出來個魚死網破一拍兩散的架勢。小林覺心裡覺得好笑,自己的資金還沒有入套,想要撤走的話隨時都可以撤走,哪裡會怕奧卡耶夫的威脅,不過看奧卡耶夫的臉色不好看,知道火候也差不多了,在弄下去可能真的談崩了,就笑着說道:“彆着急,奧卡耶夫大人,我這就拿出我的誠意來。你知道,貴國的一些飛機,質量很不錯的說……。”
“張總,這是您讓我收集的資料,請您過目。“在金州期貨交易所的大戶室內,於潛沉穩的將一份報告交給張巖,自從打定主意從哈巴羅夫斯克脫身之後,張巖就把總部從哈巴羅夫斯克遷到金州交易所,將重心轉到即將開始的對日經225指數的阻擊之中。
“1989年12月,東京交易所最後一次開市的日經平均股指高達38915點,隨後在1990年,日本股市暴跌。到1990年10月份股指已跌破20000點,之後在日本政府緊急推出的鉅額財政補貼之後,日本股市開始緩慢回升,到現在已經回到了25000點,不過消費指數還是一樣的低迷。”
張巖合上了這份報告,心裡不無惋惜,如果自己早些意識到日經225指數存在的巨大商機,拿出資金在去年炒空日經225指數的話,也許現在已經賺到數十億美元了。不過現在也不晚,日經指數還有兩萬五千點,距離最低點8000點還有1萬7千點好跌。而且現在故事還在緩慢的上升,日本政府的努力還在發生着效力,不是貿然入市的時機。
通過擠兌風波,張巖成功的把八成的存款放了出去,現在財富銀行總存款只有三百多億盧布。一進一出之間張巖已經賺到了鉅額的財富,可供使用的金額已經達到了三億美金。雖然不能用來撬動日本股市,但是撬動小林覺的家族企業,就輕鬆的很了。
小林覺的家族企業林生精工是一家大型的機械製造企業,股票總市值五千五百億日元,年收入一千五百億日元,利潤一百五十億日元,扣掉七七八八的費用之後,並沒有多少錢可以用來發展,之前的幾份年報也反映了這一點。
從前幾個月黑市盧布交易上判斷,小林覺的資金至少有三億美金以上,這不太可能是林生精工所能籌集的資金。基於這一點,張巖認爲小林覺多半是抽空了林生精工的流動資金,不足部分向銀行借貸,而這樣的風險在於,一旦在股市上對林生精工展開阻擊,林生精工很可能因爲資金不足受到重創。
張巖看了看於潛,經過幾個月的磨練,現在於潛身上已經多了一種霸氣,這也是張巖樂於見到的,笑了笑張巖問道:“於總,你說說對現在日本故事的看法吧。“
“張總,最近日經指數很穩定,我認爲日經指數已經跌去了三成,股市之前存在的泡沫已經被擠得乾乾淨淨,接下來股市將會慢慢漲上去,直到衝到新高。所以目前貿然進入日經期貨指數風險太大,我倒是看好目前的股票市場…。”
股票市場?張巖苦笑,要說張巖不想投到現在的股票市場上,那是騙人,可是張巖知道,有些錢看起來容易,實際上卻是賺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