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理解!”
施螢很生氣,她覺得自己已經足夠放低姿態,甚至是掏心掏肺了,結果換來的還是江銘的拒絕。
“你不理解我,我爲什麼要理解你?”施螢一張臉冷了下來,“你如果聽我的,我什麼都給你,你如果不聽……那我就毀了你!”
“你神經病吧?”
江銘的脾氣一下也上來了,冷笑着眯起眼:“隨便你,反正現在不可能帶你離開湘省,我有自己想做的事業,沒有爲了你放棄一切的義務。”
“呵,那我就讓你的事業做不成,連星城都待不下去!”
施螢神經質地笑了起來:“你知道嗎,你這人很討厭!既然不想管我,爲什麼要出現在我面前?”
越說越激動的施螢狠狠瞪着江銘,眸子裡簡直能噴出火來!
江銘微微一笑:“謝謝你討厭我,至少比你纏着我要安全多了。”
他越是無動於衷,施螢就越生氣,緊咬的貝齒像是恨不得從他身上咬下一塊肉!
譁!
施螢彎腰撈起桌上的水杯,唰一下潑向江銘。
“搞什麼?”
江銘嚇了一跳,還以爲她會連玻璃杯一起砸過來,連忙偏頭躲開,還好只是潑溼了衣衫。
看着他狼狽的模樣,施螢咯咯嬌笑,驕傲地抱着雙臂,眼神冰冷:“我說過你別想跑,你要敢走,下次我就讓人潑你一臉硫酸!”
“隨便你,懶得跟你個瘋婆子講道理。”
話不投機半句多,江銘起身就走,不想再跟她糾纏。
大不了星城這片生意不做了!國內這麼多省會城市,去哪不能另起爐竈?也就是麻煩點罷了。
趁現在還沒跟這瘋婆子牽扯太深,及時止損斷尾求生,未嘗不是件好事。
江銘就不信三爺真會爲了點捕風捉影的事,派人來跨省追殺,瘋了還差不多。
況且現在管大少已經盯上了三爺,這段時間江勇恐怕是泥菩薩過江,自顧不暇。
“喂!你給我站住!”
施螢見他居然真要走,連忙恨鐵不成鋼地攔住他:“你怎麼就不開竅呢!反正我跟江勇說了,你也要離開星城,那爲什麼不偷偷帶我一起走?能有什麼風險嘛?他的能量沒你想的那麼大好不好!你膽子這麼小嘛?”
江銘冷笑道:“你當我傻啊?我們現在根本沒什麼,他再怎麼樣也不至於發瘋,但我要是真帶你走了,你覺得他會怎麼想?不把我抓回來剁了,他在星城還混的下去嗎?這能是一回事?”
施螢激動得漲紅了臉:“你爲什麼要管他怎麼想!你只要在乎我怎麼想就行了!只要你點頭,我就是你的,天涯海角亡命奔逃我也不後悔……”
“停停停!”
江銘急忙讓她打住,這話簡直就是死亡通知單,從她前面的經歷來看,但凡打她主意的男人都沒好下場。
感受到江銘堅定的拒絕意味,施螢的臉上露出一抹絕望:“銘祖,你不愛我了對嗎?你不想管我了是嗎?那你爲什麼又要救我,爲什麼又要出現,我這樣活着還不如死了呢……”
江銘就納悶了,我才見你幾次面啊,哪來的愛不愛的。
再說你這紅顏禍水擺明了有毒,一炮打下去就得亡命天涯,我他媽犯得着嗎我!
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這女人……又開始犯臆想症了?
草!沒完沒了了是吧!
江銘的眉頭擰成了川字,可眼下又不敢再繼續刺激這瘋婆子,生怕陷入魔怔的她不管不顧地去找江勇鬧,那他就真的只能連夜跑路了。
“媽的,攤上這女人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投鼠忌器的江銘只好換一種思路,開始好言好語地哄她。
“螢螢,你聽我說,喜歡一個人是放肆,而愛一個人是剋制,是付出,不是任性的索取,懂嗎?”
“你如果真的愛我,就不該讓我這麼爲難嘛,起碼給我一段時間考慮吧?真要和你遠走高飛,我也需要時間安頓後路啊。”
愛是剋制付出?不是任性索取?
施螢很不甘,可又覺得江銘說的有道理,懊惱地問道:“那你需要多久給我答覆?”
呼,總算暫時止住了病情,糊弄過去了。
江銘心神微鬆,伸出一隻巴掌道:“五個月,等我五個月,把服裝銷售公司做大,到時候有錢直接移民香江!”
“太長了,我等不了,我現在覺得每一天都是煎熬,”施螢委屈地抓住江銘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你摸摸,我的心都快死了,跳不動了。”
“螢螢,別任性,我真的需要五個月的時間,順利的話咱們能賺一兩百萬,讓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按江銘的想法,自然是能拖多久拖多久,最好拖到這顆雷爆炸之前三爺就已經捱了槍子。
然而施螢卻不依不饒,輕輕帶着他的手揉動,語氣糯糯地撒嬌:“不嘛,我等不了五個月那麼久,最多……嗯,最多給你一個月。”
江銘苦笑:“你真當我是神啊,一個月太短了,最少三個月。”
他的底線是至少拖到先解決父親的麻煩,到時候自己後顧無憂,再騰出手來處理這件破事。
“三個月啊?”施螢不情不願地嘟起小嘴,“那我考慮一下,要不你先陪我跳支舞吧,說不定我一開心就同意了呢。”
“唉,行吧。”
江銘眼皮直跳,直覺告訴他這舞不簡單,但爲了暫時穩住這瘋婆子,也只有豁出去了。
文藝女青年的房間裡自然少不了唱片機,施螢拉起江銘的手,走到客廳中間。
聽着熟悉的旋律,江銘有點頭疼,正是上次他跟施螢最後跳的那支舞,小妖精各種在他懷裡刺激得他的神經一跳一跳。
“銘祖,喜歡嗎?”
施螢微微踮起腳尖,用力往後扭頭,鼻息像是噴着火,溼潤的紅脣在江銘的脖子上劃過,甚至俏皮的伸出小香舌舔了舔。
幾分鐘後,這首磨人的舞曲終於結束。
施螢吹彈可破的俏臉上侵染起大片的紅暈,簡直像紅墨水在白紙上染開一般。
她慵懶地靠着江銘的肩膀,在他懷裡軟成了一灘爛泥,狐媚的桃花眼盪漾着,輕咬着嘴脣呢喃:“銘祖,銘祖,我們去牀上吧,人家腿都軟了……”
江銘皺眉:“差不多得了!”
“哼,瞧你那膽小的樣吧。”絕美的俏臉上風情乍現,施螢轉身勾住江銘的脖子,美眸盪漾如水:“你難道真的不想要嗎?人家身子清清白白的,你就不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