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言逆耳利於行！
老祖宗這話，絕對是真理。
雖然曹陽這個學生，更多的只是掛名在向長樂這邊，實際上沒有過來上過幾節課。
但是於公於私，向長樂都是希望南山集團能夠發展的更好，能夠避開更多的坑。
現在曹陽明知道車規級芯片是一個巨坑，卻還是想要繼續往坑裡頭跳。
向長樂能夠做的就是最大程度的給他提供一些避坑的建議。
不要獨自一人去承擔壓力，多找幾個合作伙伴，就是他的建議之一。
“老師，您有什麼具體的合作伙伴推薦不？”
現在搞芯片，可不是什麼掙錢的好生意。
曹陽自然不介意找幾個合作伙伴一起搞。
當然了，前提是這個合作伙伴要靠譜，不能是豬隊友。
向長樂雖然不是芯片設計專家，但好歹也算是半個業內人士，在這方面的情況顯然是比曹陽要更加了解一些的。
“要說具體的合作伙伴，這還真是比較關鍵。”
“之前我聽說的比較多的是深城的華威公司，他們這幾年跟我們學校的合作也是比較緊密，在半導體方面應該是積累了不少的經驗。”
“不過他們之前都是自己在搞，願不願意跟你們合作，還不好說。”
向長樂一下就說出了一個曹陽耳熟能詳的名字。
華威啊。
人家搞半導體，還真是認真的。
雖然十幾年後他們會因爲自己實力太過強大，遭到了針對。
但是在最近十年，卻是一個非常好的夥伴。
並且人家搞半導體已經有很多年的歷史，南山過去搭一把手，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我馬上安排人聯繫華威公司的人，之前去參加國家科學技術進步獎的時候，還跟對方的人有過短暫的交集。”
曹陽沒怎麼猶豫，就接受了向長樂的建議。
自己可以“拿出”一些比較厲害的半導體相關技術出來，但是如果沒有一個合適的平臺，那些技術就是想要實現都是很困難的。
華威的半導體部門，顯然是一個很不錯的平臺。
貌似他們的海思就是今年成立的？
溝通的好的話，現在還真是有可能成爲海思的股東之一。
“另外我還聽說了一個消息，不過不知道靠譜不靠譜。”
向長樂想了想，又說：“據說比亞迪也有意向要搞半導體，他們也是南山的合作伙伴。”
“如果你們一起搞的話，也可以降低彼此的風險。”
“我覺得你可以跟他們的王總好好的聊一聊。”
向長樂這麼一提醒，曹陽心中可謂是豁然開朗。
後世比亞迪的半導體部門，也是比較厲害的。
像是IGBT這些比較高端的玩意，都已經可以自制了。
不過之前自己好像沒有聽說比亞迪內部還有一個半導體事業部啊。
看來對方應該也就是這一兩年纔開始籌劃進入到半導體業務的。
“老師您這個提醒實在是太及時了，比亞迪確實是一個非常好的合作伙伴。”
“他們是有意向生產電動車和混合動力車型，這上面需要使用不少的逆變器等控制類零件，涉及比較多的芯片。”
“要想掌握這些核心零件，佔據行業的優勢地位，自己搞半導體就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我明天親自去比亞迪拜訪以下是他們的王總，跟他好好的聊一聊。”
看到曹陽完全聽取了自己的建議，向長樂的心情也是不錯，說道：“我們學院有一些老師是研究這一塊的，到時候我也看看他們有沒有誰對南山的半導體項目感興趣，不管是合作也好，還是招聘他們的研究生，亦或是是讓他們幫忙推薦人才，多少應該能夠起到一些作用。”
“作爲老師，我能幫助你的也就這些了。”
向長樂自然是希望南山集團能把車規級芯片給搞起來。
這樣子對他也好，對嶺南理工大學也好，都是一個大好事。
……
曹陽不是第一次去比亞迪。
不過這一次來的目的跟之前的卻是有很大的不同。
所以當對方獲得南山集團過來拜訪的商討主題的時候，內部立馬就開了一個會議。
“王總，對方想要過來跟我們彙報發動機和變速箱等零件上使用的芯片從英飛凌切換爲恩智浦或者德州儀器的事情，算是預料中的事情，沒有什麼特別的。”
“但是第二個主題當中，提到了跟我們合作展開半導體研發，這個有點奇怪呢。”
鍾強收到南山的聯絡之後，第一時間就跟王福進行了彙報。
雖然曹陽跟王福之間也是可以直接溝通，但是很多時候你做事總是跳過下面的人的話，其實很容易引起下面的人的不滿。
所以這一次的拜訪，曹陽是讓曾婷婷去聯繫了鍾強，通過雙方的部長們來協調老大們的日程。
“不，一點也不奇怪！”
“奇怪的是對方怎麼那麼快就知道我們想要搞半導體。”
王福的回答讓鍾強愣了一下，道：“王總，我們比亞迪也要自己研發芯片嗎？”
很顯然，到現在爲止，鍾強都不知道公司有這方面的想法。
對於半導體事業部的設立，還是處於王福和研發副總樑傳慶的溝通之中，公司大部分的人都還不知道。
甚至是不是要搞半導體，都還沒有正式的確定下來。
這種情況下，南山卻是聞到了味道摸了過來，所以王福才覺得有點奇怪。
“公司現在考慮推出電動車和混動車，上面使用的芯片等半導體元器件的數量會比現在的F6高很多。”
“所以我跟樑總在商量着是不是成立半導體事業部，將來自己來生產包括元器件在內的控制類零件。”
“到目前爲止，只有非常少的人知道這個消息，也不知道南山是從哪裡打聽到的。”
“他想要來商量一下這方面的合作，我也還沒有下定主意，正好大家聊一聊，也沒有什麼壞處。”
王福自然也是很清楚自己搞芯片這些東西的難度有多高。
所以是不是要搞，他也是有點糾結的。
如果有南山幫忙一起分攤研發成本的話，似乎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南山這一次被英飛凌給坑了一把，雖然其他幾家芯片廠家似乎都還是很願意把芯片賣給他們，但是肯定也讓曹總很惱火。”
“要不然不會突然冒出要自己研究芯片的想法。”
結合自己把握的信息，鍾強很快就給出了判斷。
基本上，這也算是一種事實。
“英飛凌給南山斷供芯片，也算是給我們敲響了一個警鐘。”
“對於那種完全需要進口，在國內找不到任何替代品的零件，還是需要考慮自己去研發。”
“要不然將來公司發展壯大了，被人坑一把的話，損失可就太大了。”
王福心中也是頗爲感慨。
南山集團的案例，算是給了大家一個警示。
“那到時候我們是正常的同意他們的芯片切換方案咯？”
“按照目前瞭解到的信息，恩智浦和德州儀器的芯片都是可以滿足要求，據說對方的代理商也是很積極的想要獲得南山的訂單，應該不會再有供應問題。”
藉着這個機會，鍾強跟王福確認了一下發動機、變速箱等零件切換芯片的事情。
畢竟這對比亞迪來說，也算是一個比較大的變化點了。
“只能是同意了！”
“這種情況下，如果我們不同意，那就是落井下石了，到時候對誰也沒有好處。”
王福倒是非常拎得清，沒有任何猶豫就同意了。
當然了，前提肯定是南山的那些測試都是沒有問題的。
“那明天曹總一行人過來訪問，我把樑總他們都叫上？”
“都叫上吧！”
“看看曹總到底想要怎麼跟我們合作半導體事業！”
“我還真是有點期待！”
想到南山集團最近幾年的快速發展，王福很希望曹陽能夠給自己帶來驚喜。
……
“曹總，搞芯片是很花錢，風險很大的事情，你確定南山要跳進這個坑裡嗎？”
比亞迪的一間會議室裡頭，曹陽帶着一幫南山的高管跟比亞迪的高管來了一個閉門會議。
前面那些小事，自然都沒有什麼問題。
大家很順利的就溝通完畢了。
現在就進入到了半導體項目的合作事情上，雙方的團隊都變得精神了很多。
王福沒有問曹陽是怎麼知道比亞迪準備搞半導體的，問了也沒有太大的意義。
曹陽肯定是有自己的渠道去了解一些信息。
雖然比亞迪的半導體業務還沒有正式展開，但是跟一些科研機構溝通等事情，卻是在進行了。
南山能夠得到一些消息，也不奇怪。
“王總，芯片，特別是車規級芯片，確實是一個大坑，跳進去了就很可能起不來。”
“但是如果沒有人跳，這個坑就會越來越大，大到將來想要填坑都不知道怎麼填的地步。”
“現在汽車芯片還沒有受到各個巨頭的充分重視，製程也不算先進，許多芯片巨頭的眼光都放在了電腦CPU等消費電子上使用的芯片上面去了。”
“我們慢慢的搞一些難度不是那麼高的車規級芯片，一步一步的提升芯片的國產化率，風險雖然也是很高，但也不是沒有成功的可能。”
“南山現在每年都把銷售收入的10%投入到研發當中，將來這些研發費用，有一半都會投入到芯片相關的研究之中。”
“芯片的關鍵設備，我們準備自己去研發。”
“芯片的一些材料，我們也準備跟跟各個高校和企業一起合作，爭取實現100%的國產化。”
“初期只要先把芯片的設計工作搞起來，十年內再實現全產業鏈的介入，最終掌握所有車規級的芯片生產。”
“路肯定很難走，但希望還是有的。”
面對王福的這個質疑，曹陽給出了非常肯定的答覆。
汽車上使用的芯片很多，南山其實是不可能所有的芯片都自己搞的。
不管是找比亞迪合作也好，找華威合作也好，都是想要搞定其中的一部分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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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一些關鍵芯片，就由南山自己研究。
最終解決南山的芯片被卡脖子的問題。
甚至最終解決華夏汽車產業芯片被卡脖子的問題。
“我本來還有點糾結到底要不要成立半導體事業部。”
“聽了曹總你這話之後，我覺得不需要再糾結了。”
“不過就是不清楚曹總你想怎麼合作？”
“車規級芯片種類有很多，你打算重點發展哪些？”
王福顯然已經有了要跟南山合作的意思。
現在雙方的體量差異不是很大，算是平等的合作伙伴。
關鍵是南山展現出來的研發新技術的實力，比亞迪已經見識過了。
特別是南山在設備方面的實力，國內是沒有幾家企業能比得上的。
對此，王福是深有體會。
“雙方可以聯合成立一家半導體研究公司，先對芯片的設計工作展開研究。”
“剛開始的時候，可以從音響、儀表上使用的一些簡易的芯片開始，甚至可以從PCB板開始，慢慢的提高之後，研究一些主控芯片，進而自己建設芯片工廠。”
曹陽今天過來談合作，是非常有誠意的。
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繞圈子。
所以直接就把想法給說了出來。
車規級芯片很多，跟比亞迪合作搞一批，跟華威合作搞一批，南山再自己搞一批。
最終曹陽有信心解決芯片的卡脖子問題。
到時候進入到新能源汽車時代，對芯片的需求大量上升。
南山的優勢就可以進一步的體現出來。
特別是到了芯片緊缺的時候，這種優勢就更加關鍵了。
“曹總打算先投多少錢？”
王福也是一個痛快人。
感受到了曹陽的誠意之後，直接就進入到了下一個階段。
“半導體研究是很燒錢的一個行業，爲了讓新公司的員工更加有信心，我覺得初期的投資還是要比較有衝擊力一點。”
“公司首期投資10個億，比亞迪和南山各拿出來5個億，各自佔據一半的股份。”
“王總覺得這樣子安排怎麼樣？”
曹陽這麼一說，王福算是徹底的鬆了一口氣。
看來南山是真的想要進入到半導體行業了。
要不然不會一出手就是5個億。
這可是2004年的五個億，殺傷力還是很不小的。
“曹總是個暢快人，那我也不墨跡了！”
“新公司就按照這個比例來投資，雙方各自安排一批人員開始組建公司。”
“不過對於公司的名字，曹總有什麼建議嗎？”
王福看起來像是把命名的權利給到了曹陽。
實際上卻是想要讓比亞迪佔據一個優勢位置。
畢竟這些公司，十有八九就是比亞迪南山或者南山比亞迪之類的。
讓曹陽來提議的話，他總不合適說“南山比亞迪”吧？
果然，曹陽聽了王福的話之後，沒有怎麼猶豫就說：“就叫做比亞迪南山半導體研究所吧。”
“重點突出一個研究的功能，畢竟短時間內也出不來什麼直接的成果，不要給公司的員工太大的壓力。”
“當然了，要是過個三五年都不出成績，就要考慮大換血了。”
看到曹陽如此敞亮，王福臉上多了不少的笑容，道：“沒問題，我這邊安排樑傳慶樑總負責比亞迪南山半導體研究所的籌備工作，南山那邊曹總也儘快落實一下人員安排。”
公司剛剛敲定合作方向，王福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展開實務工作了。
“沒問題。”
“南山方面負責半導體研究的負責人，要是沒有什麼意外，後天就會確定下來。”
曹陽既然要搞半導體，自然也是需要招募一批專家來幫忙。
要不然每次都是他自己充當“專家”，實在是令人生疑。
工具人總是要的。
……
華威的集成電路設計中心，是從1991年就開始了。
1993年，第1塊數字ASIC開發成功。
1998年，第1塊數模混合ASIC開發成功
2002年，第1塊COT芯片開發成功。
2003年底，第1塊千萬門級ASIC開發成功。
可以說，人家在芯片領域，已經有許多年的經驗了。
雖然主要關注的是自身需要大量使用的ASIC，但是有一些東西的邏輯是通用的。
如果對方願意跟自己合作的話，那麼南山可以學到的東西還是挺多的。
“連部，你安排一下，後天南山集團的王總一行人過來，估計是想要跟我們談技術合作。”
徐軍集成電路設計中心負責人，兼任公司副總經理。
對於羊城的南山集團，他自然是早就有所耳聞。
當年他去領獎的時候，曹陽可是一口氣領了三個獎。
給他留下了非常深的印象。
這兩年，南山的表現雖然沒有那麼猛了，但是國家科學技術進步獎三等獎，卻也還是拿過兩次。
這就已經非常了不起了。
所以對於曹陽主動的給自己打電話，要過來參觀拜訪的事情，他還是頗爲重視的。
“徐總，南山集團主要是做汽車零部件和相關設備的，跟我們似乎沒有太大的交集？”
連志田自然也是聽說過南山集團的。
畢竟作爲羊城民營企業的領頭羊，南山集團2003年營業額突破了300億。
差一點就超過了華威的317億元人民幣。
而他聽說南山2004年要幹到500億，這個目標卻是比華威還要高。
如果真的達成，那麼南山集團就是整個嶺南省最大的民營企業了。
“我也覺得有點奇怪，按理說我們雙方的交集是不多，平時我都不是特別的關注南山集團的事情，只是偶爾上網的時候會看到他們的一些新聞而已。”
“不過他們的業務做的那麼大，指不定跟我們有什麼交集也不奇怪，先好好接待再說。”
曹陽沒有直接在電話裡頭跟徐軍說自己想要跟華威合作搞芯片。
畢竟華威搞芯片已經有十幾年的歷史了，不像是比亞迪和南山，今年才動手。
貿然的提到合作，估計直接就會涼涼。
……
“曹總，你是說我去到南山之後，直接擔任比亞迪南山半導體研究所的副總經理，並且兼任南山研究院半導體事業部總監？”
嶺南理工大學，曹陽在向長樂的陪同下，來到了微電子專業章京的辦公室。
之前向長樂已經跟曹陽介紹過章京的情況了，對方也知道曹陽來的目的。
雖然有些東西沒有完全敲定下來，但是雙方能夠見面，就說明彼此都是有意思的。
“沒錯，昨天我專門去了比亞迪，跟他們王總確定了組建比亞迪南山半導體研究所的事情。”
“到時候比亞迪和南山兩個股東會各自出資5個億，作爲比亞迪南山半導體研究所的首期啓動資金……”
曹陽很是認真的給章京介紹了一下公司的情況。
雖說國內的芯片產品不大行，但是並不表示一個這方面的人才都沒有。
像是眼前的章京，在中科大畢業之後，去到了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攻讀博士，畢業之後還在AMD工作了兩年，然後纔在國內人才引進計劃的吸引下，來到了嶺南理工大學。
如今已經是微電子專業最年輕的教授了。
向長樂跟他在工作中有一些交集，對章京的情況多少有些瞭解。
嶺南理工大學在嶺南省雖然是頂尖大學，但是想要在半導體領域有多麼大的成就，顯然是非常困難的。
回國幾年之後，章京似乎有點厭倦了那種生活。
特別是前段時間去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訪問的時候，傳聞對方有挖他回去當終生教授的意思。
所以向長樂才大力的跟曹陽推薦，同時也單獨給章京做了不少的工作。
“半導體行業需要的資金可是非常巨大的，10個億看起來很多，也許不用兩年就燒光了！”
章京有點心動。
如果曹陽是認真搞半導體的話，那現在的機會確實是非常難得。
“章教授，10個億隻是啓動資金，以後每年都會定期再注資！”
“我的目的是有一天整車上的所有芯片，都能實現國產化。”
“不管是在比亞迪南山生產，還是在南山研究院半導體事業部生產，亦或是其他國內的廠家生產，都是可以接受的。”
“另外，這10個億是合資公司的投資，南山自己每年至少會拿出同等金額的資金投入到半導體事業部之中。”
曹陽這麼一說，旁邊的向長樂有點忍不住了，道：“曹總，那可就相當於每年10個億的投資，會不會太激進了？”
雖然吹出去的牛皮可以不負責，但是那樣子太傷人品。
向長樂顯然是不希望曹陽做這種傷人品的事情。
“老師，南山今年的營業額可以衝擊500個億，一年的淨利潤至少有50個億。”
“只是10個億的話，我們燒的起！”
“明天我還要去華威拜訪他們半導體事業部的負責人，也許除了比亞迪南山半導體研究院和南山研究所半導體事業部，我們還會跟華威成立半導體的合作項目呢。”
曹陽再一次的拋出了一個重磅炸彈。
10個億一年還不夠？
這是要15個億？
有錢也不是這樣子花法吧？
“曹總，南山集團一下子把半導體的業務鋪設的那麼大，單靠我一個人肯定是不行的呢。”
章京顯然是心動了。
他覺得自己要是錯過了這個機會，估計會後悔一輩子。
雖然他的技術很不錯，但是放在全球來看，比他厲害的，不說一抓一大把，但是雙手雙腳絕對是數不過來的。
這種情況下，曹陽如此信任他，對他來說，也是一個天大的機會。
“這個是自然！”
“我們已經找了專門的獵頭公司，跟臺積電和三星的研究人員接觸，同時也在考慮跟中芯的一些人員接觸。”
“我的想法是合資公司和南山自己的半導體事業部，今年至少要有各自100人以上的研究團隊，把芯片研究的工作，正式的鋪開來！”
曹陽這麼一說，章京沒有再猶豫。
“曹總，感謝你的信任，我願意跟着南山集團一起見證華夏半導體產業的發展。”
“我之前在美利堅AMD等芯片公司也有一些同學、同事，到時候我也跟他們聯繫一下，看看有沒有誰是願意回羊城發展的。”
章京很快就開始進入到了角色。
把南山集團的半導體事業當成了自己的事業。
只要能夠把這塊業務搞起來，他絕對可以名利雙收。
“那就辛苦章教授了！”
“待遇方面，只要是人才，一切都好商量！”
既然決定要燒錢搞芯片，該花的錢自然就要捨得花。
就以南山集團現在的財報，簡直就是健康的過分。
各個銀行都在找南山，想要請他們多貸點款。
甚至連小秘書米穎都被迫當了幾次說客。
奈何現在的南山，真的不差錢。
不管是變速箱還是發動機，利潤率都是不差的。
不顯山不露水的南山特殊鋼，更是一頭現金奶牛。
才投產一年，產能就已經100%利用了起來。
別看整個鋼鐵行業不景氣，但是在高端特殊鋼產品方面，30萬噸的年產能，根本就不算什麼。
不用出口，國內就可以給消化掉了。
甚至嶺南省就消耗掉了六七成。
南山集團的賬上現金，如今已經連續十幾個月超過50個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