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紅愣了一下,一本正經撒嬌道:“我在林大讀的中文系,先生上過學嘛?”
白修然攤了攤手:“沒有,不過我喜歡寫詩作對,你聽聽我寫的好不好,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小玉紅一臉震驚,雖然聽不懂但是很牛,急忙拍馬屁道:“先生可真厲害,聽起來好動人哦,你以後可不可以多來照顧我的生意,我怕被人叫出去開房玷污清白,嗚嗚嗚嗚。”
白修然看着她戲精附體的模樣忍不住掃了一眼哈哈大笑的柳葉,他淡淡道:“好呀,我叫李商隱,這位美女叫李清照。”
噗!
柳葉實在是沒忍住,這徐然可真是太有才了,小玉紅也是演帝啊。
“李先生,很高興認識你呀。”小玉紅看着柳葉的笑容有些不悅,她感覺事情不對勁卻不知道什麼地方出錯了。
白修然搖了搖頭,語重心長道;“姑娘,你以後出門還是多學習一下知識吧,不然李商隱可就成冷門詩人了。”
他也懶得揭穿小玉紅,畢竟各行各業人家活的都不容易,裝就裝唄,又礙不着自己,不過賣茶葉的爺爺倒是有意思,說不準這女人就是後世賣茶葉的祖師爺啊。
小玉紅多麼聰明的一個人啊,哇哇哇的大哭,看着不遠處的身影哭得更兇了。
“小玉紅,誰他媽欺負你了?”
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氣勢洶洶衝了過來,指着紅浪漫負責人道:“我他媽說過了,小玉紅是我專屬的人,你讓她陪酒是什麼意思?”
“哎呦!張爺,咱也不敢啊,這不是柳二爺過來了嗎,說是有貴客到臨,咱也不敢不讓啊。”紅浪漫負責人誰也得罪不起,只好如實說出。
張羣皺了皺眉頭,看着柳深冷哼一聲道;“柳二爺倒是好雅興,你不知道玉紅是我的人?”
他跟柳深本來就不對付,小玉紅可憐兮兮的,張羣愛的不行,資助她上學還經常打錢,說白了就是他養的大學妹子。
殊不知,他就是一個冤大頭,李商隱都不知道是誰的人上過大學,還是中文系,簡直就是蠢得不能再蠢的人了。
張羣也是沒什麼文化,從小沒上過一天學,憑藉歪門邪道賺了錢,是林城湘商的代表人物。
三家商會各自都不對付,恨不得把其他兩家幹得死死的,這也是他這段時間未出現的原因,他想的是等齊默河跟柳深打得你死我活再出來搶。
柳深會心一笑,這張羣還真是個傻子,他想借機讓亞歷克斯對張羣印象不好,於是淡淡道:“小玉紅是服務者,我們消費難道有錯嗎?”
“去你媽的吧,你消費不知道找其他人啊,明知道小玉紅是老子的人你還叫。”張羣不甘示弱。
柳深板着臉若有所思,沉聲道:“張總,你的產品也是你的,難道我消費了還是你的嘛?”
“廢話,老子的東西豈能讓你佔了。”張羣還不知道自己上當了,義正言辭道,對他來說,自己的東西別人都不可以碰,當然產品是產品,可眼下在小玉紅面前面子不能丟。
柳深一臉可惜,站起身看向白修然道:“亞歷克斯先生,咱們走吧,張總不樂意咱們在這裡,既然人家趕人了還是離開吧,今天是我沒做好工作,讓人玩得不愉快了。”
亞歷克斯先生?
可不是嘛,張羣擦了擦眼睛,眼前的人可不是亞歷克斯先生嘛,他看着紋絲不動的白修然立刻換了個笑臉道:“哎呀!是亞歷克斯先生,我有眼不識泰山了,抱歉抱歉,既然是亞歷克斯先生那隨意,小玉紅你可要陪好亞歷克斯先生啊。”
媽的!
上了柳深的當了,這下他在亞歷克斯這裡豈不是印象極差,狗孃養的柳深心機好深啊。
白修然翹着二郎腿掃了一眼張羣,端起酒杯搖晃了幾下,淡淡道:“張總是吧,幸會幸會,你跟柳二爺沒必要爲了小玉紅吵鬧,大家都是文化人,坐下來喝一杯就好啦。”
他表現出對張羣沒有絲毫隔閡,畢竟在他看來柳深跟張羣沒什麼區別,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哈哈哈哈,亞歷克斯說笑了,我跟柳二爺只是玩鬧玩鬧,小玉紅還不快給亞歷克斯倒酒。”張羣一臉奴才像,像個哈巴狗一樣貼着白修然。
白修然倒也沒說什麼,喝了幾杯酒後他起身去了一趟洗手間,剛出來就瞧見了火急火燎的孫嘯天。
奇怪!
孫嘯天來林城張博跟楊波怎麼也不事先通知,他來了能有什麼好事啊,白修然心中生出一絲不好的感覺。
這傢伙該不是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吧,商人自古以來如此,他咳嗽了幾聲,孫嘯天也看到他了,兩人的位置柳葉等人瞧不見。
孫嘯天笑嘻嘻的走了過去,看着白修然十分熱情的笑道:“白,亞歷克斯先生近來可好,事情進展的是否順利。”
“你來林城什麼意思?”
聽到白修然的質疑,孫嘯天表現得十分淡定,一本正經道:“當然是來輔助你的,咱倆的事情可不能讓你一個人出力啊。”
“是嘛,那大家一起努力。”白修然沒有跟他多說,指了指柳葉的位置,沉聲道:“想必你也知道了我透出去的風,等我把所有人掌握在手裡,到時候咱倆可劃分楚漢,或者你還可以多賺一筆。”
他說完笑了一聲,然後朝着柳葉的方向走去,孫嘯天是聰明人不需要他多說什麼,一點就懂。
也正如他想的一樣,孫嘯天立刻回過神來,笑呵呵的離開了,嘴裡嚷嚷着要發財了,對他來說發的可不是小財啊,而是一筆大款。
至於他怎麼想的白修然不知道,反正眼下孫嘯天若是聰明人絕對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那麼就對他沒有傷害。
在紅浪漫玩了大約幾個小時,白修然也認清了張羣的本性,跟齊默河柳深是一丘之貉,他笑嘻嘻的站起身道:“今天就玩到這裡吧。”
“好呀!我送亞歷克斯先生回去。”張羣無事獻殷勤,他想趁機再跟白修然聊聊投資的事情。
柳深可不答應,急忙道:“不必了,亞歷克斯先生是我請來的當然是我送回去。”
幾人站在門口你爭我搶,柳葉有些無語,這羣人真的是被賣了還幫着人家數錢呢。
白修然淡淡一笑,懶得管兩人,他掃視四周,雙眼在一輛駛來的桑塔納上停了下來,這輛車他印象深刻,這是市政府的車。
林秘書從車上下來,快速走向白修然道:“亞歷克斯先生,魏書記有請。”
爭奪的兩人聽到魏中義請亞歷克斯也就閉上了各自的嘴,畢竟民不與官鬥,何況還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的魏中義。
“那是我的榮幸!”白修然看了一眼兩人又看向柳葉點了點頭,順便拋了個媚眼,隨後坐上了林秘書的車。
他在想魏中義這時候找自己肯定是知道了要建廠的信息,估計這會正在大發雷霆呢。
果不其然,他剛到就看見了氣勢洶洶的魏中義指着自己,叉着腰氣鼓鼓的恨不得把自己吃掉。
“白修然,誰讓你胡說八道的,你把我的話都當成耳邊風了嘛?”魏中義氣的要死,建新廠完全打亂了他之前的計劃。
白修然笑了笑,給他倒了杯茶道:“魏叔消消氣啊,我這是爲了你好,你可不要生氣,氣大傷身對自己不好,何況爲了我沒必要。”
“誰是你魏叔,你今天要是不說出個子醜寅卯來我立刻讓人辦理你信不信?”魏中義猛拍桌子整個人氣的要死,這白修然還跟他攀親帶故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