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孩兒不懂事,從上次姨娘陷害孃親開始,然兒的心裡便認清了姨娘的真面目,時時留心,自然也知道一些道理,只是怕孃親不願意聽孩兒說,怕孃親只一昧地傷心,將所有的事情都徹底拋棄,那孩子兒怎麼辦?”安傾然故意悽楚地道。
連瑾瑜聞言心裡大驚,她一直以來,只以自己的感受爲中心,她覺得委屈,將軍怕是已覺得她不夠氣度,天生受妒嫉,如此一來,倒把將軍推得更遠,而那下場她現在已經可以想象得到。
只是,讓她委曲求全,哪裡是她的性格。
那些手段,她不是不會而是不屑。
安傾然又繼續道:“孃親,父親對您也是有感情的,否則也不會懲罰姨娘,他能提前將姨娘解禁,一定有他的考慮,也許事情不像孃親想的那樣,也許事實爹爹也着了姨娘的道兒,只是姨娘手段高明,爹爹沒有察覺,而孃親也不給爹爹出個主意!”
“你這孩子,說這些,是不是在怪孃親沒有你姨娘那樣的手眼通天?”
“其實孃親想做什麼,自然能做成,只是孃親不喜歡姨娘那樣的手段……可是孃親想想,如果孃親現在不反擊,又會恢復以前的那樣,姨娘會重新掌權,安姨然和安明軒將成爲未來將軍府的主子!”安傾然嘆了口氣,“女兒到那個時候,只有終日陪在孃親的身邊保護孃親了……”
“你的擔憂娘知道,孃親什麼都知道……”連瑾瑜皺着眉頭,只是嘆了口氣,這麼多年的怨艾是那麼容易就消除的嗎?
對於安忠濤,她本想再給他一次機會,可是機會給了,他又做了些什麼?
他實在傷到了她的心!
現在又反倒讓她來去迎合他,她實在說服不了自己。
“孃親,我真的很想要一個弟弟,雖然父親已有明軒,但正是因爲已有明軒,孃親才須努力,我們不會欺壓別人,而是爲了自保!”安傾然瞧着孃親的臉色,以她能接受的方式,開始談她所想的事情。
她真的太替孃親着急了。
她該怎麼做?
連瑾瑜半晌沒有作聲,安傾然上前,半撒嬌地推了她一下:“孃親,當年你和父親是怎麼認識的?只是媒酌之言?”
“當年在月華寺……”連瑾瑜想起了往事,那樣的記憶實在太美好,蔥蘢的青春,美好的往事,只提到月華寺三個字,連瑾瑜的眼神裡便露出了光華,彷彿年輕了
許多,安傾然一見,眼底露出了笑意,果然,孃親對爹爹還是有感情的,這就好辦!
就算夜痕再好,她私心還是不願意他和孃親在一起的,這兩天,他很是盡職盡責的教自己,沒有再去東暖閣,對於他和孃親的品行,她從來沒有懷疑過。
“月華寺?孃親你給孩兒講講,孩兒想聽!”安傾然走到了她的身邊,坐在,靠在她的肩頭,“以前,女兒很後悔,沒有多關心孃親,沒有盡到自己的力量……”
“讓你擔心,是孃親的錯!”連瑾瑜撫着她的頭髮,苦笑道,“是孃親做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