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疏簡單的吃了點東西,便獨自去佛堂,阿秀想跟去,西門疏不讓,前面的路漆黑一團,她都看不清如何下腳,帶上阿秀只會害了阿秀。
淑太妃回宮,她老人家又排斥溫絮,這些日子東方邪是不會來找自己的麻煩了,有時間他都忙着安慰溫絮,或是化解溫絮跟淑太妃的婆媳關係。
基於甘力風的關係,西門疏總結出一點,她不主動去挑釁他,她的日子也不會過得水深火熱。
玉溪宮離佛堂,說近不近,說遠不遠,一柱半香便到。
佛堂沒有侍衛,也沒有宮女太監,只有淑太妃陪嫁宮女王嬤嬤。
很厲害的一個角色,武功深不可測,就因有她在淑太妃身邊,才讓淑太妃可以在後宮安然無事。
進了院子,西門疏站在佛堂外,她沒出聲,靜靜地等着,頭頂有烈日,香汗淋漓。
跪在佛像下敲着木魚的淑太妃問道:“她還沒走?”
“沒有。”王嬤嬤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她以爲在外面站一會兒,公主就會見她,若是這樣,其他宮主子不都來公主這裡了。
“哪宮的?”淑太妃好頗爲好奇,當初溫絮那到大的決心,結果只堅持了一天**,自己還沒打動,她便放棄。
“玉溪宮。”王嬤嬤回答。
只需說玉溪宮,淑太妃便知是誰,自那件事後,甘蕊兒的名聲大振,她幾乎可以與西門疏並齊。
只是一人是正面,一人是負面,大家對西門疏是崇拜仰望,對甘蕊兒則是同情唾棄。
“進宮爲妃......很有勇氣。”自掘墳墓的勇氣,淑太妃繼續敲木魚。“由她去,讓自己覺悟,我這條路,不是條捷徑。”
欲速則不達,西門疏沒有以豁出性命的方式,一站就是一天**,她是日出而來,日落而回。
連續四天,每天站在烈日下,身子還是會受損,中暑難免。
第五日,西門疏拖着病怏怏的身子,準時來到佛堂門口,這四天,淑太妃沒有躲避她,而是視而不見,她們不主動理她,西門疏也不會拿熱臉去貼人家的熱屁股。
淑太妃問道:“幾天了?”
“今天是第五天了。”王嬤嬤伸出五根手指。“看樣她好像中暑了。”
淑太妃不語,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鬆懈,感動這個詞對皇室中的人來說無疑不是慢性毒藥。
皇室中沒有人情與憐憫,有得只是無情與私慾。
御書房。
暗衛如實稟報,東方邪聽完之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居然將心思動到母妃身上,他還真小看了她。
“邪,你不阻止?”站在一旁的胡易問道。
東方邪嘴角噙着邪佞的笑意,平淡的問道:“阻止什麼?”
胡易蹙眉,臉色不悅。“淑太妃若是被她感動,先接受了她這個兒媳婦,你讓絮兒情何以堪。”
東方邪臉上表情陡然一冷,目光中也揚上了一貫的嗜血的味道。“姑且不說,母妃不會被她感動,即便能,母妃承認她這個兒媳婦,她也將是下一個西門疏,況且,在母妃心中,西門疏還在人世,除了西門疏,她不會承認任何人是她兒媳婦,若不然,當初我爲什麼阻止絮兒試圖感動母妃。”
胡易沉默良久,忍不住說道:“她畢竟是力風最疼愛的妹妹。”
下一個西門疏,胡易聽着就覺得毛骨悚然,東方邪的冷血無情,他是見識過,索性他愛絮兒,不然自己還真不放心將絮兒留在他身邊。
“我給力風敲過警鐘,她若是安安分分,給她一片安寧活到自然死,若是做出一點事,只會加速死亡。”東方邪渾身散發着危險氣息,眼中的寒冰似乎都能殺人於無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