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一聲喝聲響起,課堂上便響起千篇一律的語文說教聲,老段似乎沒有意識到自己人生後十年中,依舊是沒有變化的韻律,只有身處課堂的張真一,才明白那唾沫橫飛的老段在不久的將來,就會被學校剔除到最後的隊伍。
趁着老段轉身的瞬間,少年環顧了一下四周,自己依舊如同記憶中的那般,坐在最後一排的牆壁下,窗邊的小樹苗還沒有長成後來的參天大樹,粉筆劃過黑板的聲音依然比課堂間的私語還要清晰,第一排的某張桌子上,三個小蘿莉依舊擠在一處。
記憶中這三個小女生後來可不得了,一個考上了北方工業大學,一個在南方某知名高校,還有一個更是出國留學,誰也不知道當初這三個每個學期都擠在同一張桌子上的小小少女,會成爲整個小學的驕傲。
“哎,你真牛啊,那麼點時間就把作業都抄完了,牛。”
同桌猥瑣的聲音傳進耳中,張真一顯得有些無奈,自己的確牛,能穿越回到從前的人不牛還有誰會牛,只不過這次牛倒真是佔了你小子的便宜,趁着那小子不注意,少年猶如神來之筆一般,將那本完成了神聖使命的練習冊安全送抵目的地。
見他似乎不怎麼想搭理自己,柴強略微有些無趣,隨即便繼續捧着自己手中的小人書猛啃了起來,張真一眼角的餘光略微憋了一眼,便發現那本書赫然就是自己當初日思夜想的葫蘆兄弟,可怕的童年,可怕的回憶,如今都沉在了少年最深處的腦海裡。
“這樣的學校生涯還不知道要多久,照現在的情況,自己還不可能脫離這樣的羣居生活。”
張真一併不想驚世駭俗,自己再怎麼天才但年齡擺在那裡,九歲的兒童要是做出驚世之舉,在這個年代不是妖孽就是禽獸,但是幸好自己有着別人所不能比的條件,那就是年少被留守,這在少年的心中一直是痛,但現在卻是一個得天獨厚的優勢。
仈jiǔ年的自己能幹什麼?這是張真一想了整晚的事情,沒有股票,沒有網絡,沒有電影和音樂,但是隨即卻意識到自己最應該做的卻是在漫無目的、百無聊賴的童年裡,做一個天才少年應該做的事情,那就是看書,書中總有各種神蹟解釋自己身上奇蹟般的一切。
不知不覺中,一上午的課堂時間已經在指間溜走,抓不到半點痕跡,唯一清晰可見的是那一層厚厚的粉筆灰,靜靜地堆積在黑板的下方牆角下。
十月的天,金色的年華,收穫的季節總在不知不覺中淡淡走過,張真一還來不及細數自己的思緒,就已經被小王的粉筆頭拉回了現實的世界。
“張真一,你在想什麼心思?上課不用心開小差,你上來把這個題目做一遍,下面的人在草稿上做一遍,不會老子把你的頭敲一個洞!”
兇殘的小王忠於露出了他一如既往般鋒利的獠牙,殘忍地在少年少女的心上刻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張真一略微搖了搖寫得發酸的手腕,將桌面上的紙張塞進書包的最裡層,便跨步朝着講臺上的刑場走去,宛若壯士一般,沒有一去不復還的絕代風華,卻又少年時代驚豔的剎那。
卻不知道在他轉身的瞬間,桌面上卻還剩下半張沒有寫完的鉛字,迥異於少年往昔的筆跡,卻偏偏又讓人無可辨別的知道這赫然就是一張剛剛出爐的驚世之作。
“恩?難道這是張真一那小子寫的?”
王太雙目微凝,心中一愣,隨即擡眼看了看黑板上瘦瘦的小小少年,隨即又看了看手中的紙張,只見上面有力遒勁的字跡張揚鋒利,猶如利刃一般刺破眼眸。這赫然是一幅上好的正楷字帖。
“少年不知愁滋味,唯有一睡解憂!”
端正的字體卻寫着令人搖頭不已的語法,風華絕代又膽戰心驚。
“柴強,這是張真一剛纔寫的?”
“啊?是-是的,是張真一寫的,王老師,我剛剛還看到他寫,上午還寫了幾張紙,不知道被他扔到哪裡去了。”
柴強的話讓王太有些意外,在自己的教學生涯中,還沒有碰到過能寫出這樣一筆漂亮字體的學生,更何況還是一名不過剛剛四年級的小崽子,就是自己也寫不出這樣一筆好看的楷體字來,那小子以前怎麼沒寫出過這麼漂亮的字體,這真是怪了。
搖頭散盡腦中的愁緒,擡眼看了看教師前方的少年,只見三米長的黑板下方,過半的位置已經被少年那筆漂亮得不像話的阿拉伯數字填滿,佈滿眼簾的加減乘除的符號,完美的步驟,完美的字跡,再加上完美的答案,教科書式的解答,頓時讓王太心中一驚。
一道對於這個年齡的學生來說複雜得有些頭疼的混合運算,在少年的筆下,卻化作了一個個漂亮的字符,神來之筆,天才少年,少年的華羅庚,一個個詭異的想法頓時呈現在王太的腦中。
“難道我以前看錯這小子了,怎麼看這小子都不像是一個唸書的料子,怎麼突然一時變得讓我有些看不清楚了。”
其實不止是王太,就是滿教室的少年少女都忘情地停下了手中的鉛筆,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講臺上那瘦瘦的矮矮的少年,褶皺的的確良襯衫改裝版,磨平了鞋底的千層底布鞋,還有一件由大改小的灰色褲子,怎麼看都不像是萬丈光芒,但偏偏卻讓人沉醉不已。
“你們看,張真一做的跟這本書上的一模一樣!”
一個小蘿莉的咋呼聲頓時在教室中炸開,原來這小蘿莉手中赫然有着一本老舊版本的小學參考書,上面觸目驚心地寫着這個題目的詳細解答,少女那顆不甘的童心瞬間便給出了一個似乎無限接近真相的答案,頓時便在教室中響起了此起彼伏的討論聲。
“張真一,你是不是看過這道題了?”
王太也有些不確定眼前的少年到底是曇花一現還是突現靈光,有些不確定的質疑語氣讓張真一頓時有些氣惱,但隨即卻顯得有些不在意起來,自己一把年紀何必跟幾個小孩子咋呼。
只見他微微朝王太點了點頭,便默不作聲地走下臺去,留下了滿地的咋呼聲響,還有一個個大大的問號,隨後的講解中,王太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只見他草草地結束了下午的課程,便讓教室中的學生開始了自習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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