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影響力並非僅僅是科技技術本身的力量,而更多的卻是一種資源的控制力量,在二十世紀末梢的節點上還沒有人確定微世集團旗下的那些名不見經傳的企業是否能夠在世界性的網絡泡沫破滅之後的荒原上生存下去,但是張真一很確信,五年乃至十年之後,就沒有人會懷疑他現在的選擇。
在微星科技的背後,其實隱藏的東西很多,不過最終出現在公衆面前的卻僅僅是一樣東西,那就是移動通信工具,也就是個人電話,或者說就是手機了,九九年在中國市場上,幾乎上長期處於這一產業壟斷地位的就是諾基亞、摩托羅拉、西門子和愛立信這幾個世界老牌品牌,這時期的三星還遠遠沒有在中國大陸獲得市場地位。
其實這一時期國人的選擇也很狹窄,在全球的移動通信領域內,中國幾乎沒有議價有足夠實力參與世界競爭的企業,這對於一個國家的通信安全來講,其實是很無奈和屈辱的一件事情,而普通的公衆也不得不接受早期高昂的價格和花費。
在另外一個時空中,中國移動到千禧年的第一季度即將結束時纔剛剛成立,而電信要比移動更晚纔出現,聯通幾乎上在這一實際可以忽略不計了,由此可以想象在那個時期中國人的通信水平。
作爲電子科學領域的巨頭,張真一旗下的微星科技公司的出現,直接導致了國內輿論界的大力支持。這對於國家來講卻是一個極爲棘手的問題,例如現在擺在張真一面前的就是一個很難解決但是卻又不得不解決的問題。
衆所周知,手機的生產目的就是爲了使用,而要使用手機的話,你必須確保幾個基礎性的問題,一個是信號的接受和發送。一個就是網絡的提供,在沒有中國移動和電信信號的年代,你很難想象這個問題有多麼棘手。
這個問題並不是因爲什麼簡單問題的缺失,而是技術上的缺陷,因爲在這個時候國內還沒有能夠提供這種設備或者說是信號網絡的技術實力,即使是中國電信,後來也是借用西方國家的網絡技術和通信技術這才完成了技術積累和在創新的,但是這就直接導致了在更新換代和創新上要遠遠落後於西方國家。
微星電子科技,一時之間成爲國人最爲期待的技術突破之一。
在皖南市張家的莊園中。張真一併不意外地接到了來自高層的電話。
“您好,我是張真一!”
張真一僅僅是看了一眼電話機上的號碼就知道這是來自什麼地方的電話。
“呵呵呵,你小子倒是不會開玩笑,張真一同志,已經猜到了中央會找你了?”
聞言張真一臉上總算是擠出了幾分尷尬的笑意,倒是幸運沒有人在屋子裡看見,對於這位首長,他可是不能罵人的。
“首長。我大致上猜到了一些!”
“嗯,以你的智慧猜到倒是不難。那麼你現在有什麼想法,中央對這個問題尤其重視,而且來自軍方的壓力很大,他們要求中央出面,介入你的實驗室研究情況,但是這種事情在現在的中國是不可能會允許出現的。所以被我回絕了,但是我想你也知道這其中的情況,我國的軍隊需要你手中的技術。”
那位首長的聲音極爲肯定,張真一甚至都沒有迴轉的餘地,但是他知道對方說的的確不假。在這個時候好像國內的2g技術還將會完全引用西方國家的gsm系統,至少在國內是不可能研究出來這種玩意兒的。
儘管張真一的主要目的是進行移動工具的研製,但是在通信領域他自然也有所準備,作爲現在還並不成熟的通信技術,張真一其實已經引導技術人員開發出了自己的通信系統,只不過這個東西設計的相關方面很多,所以並沒有打算這麼早就透露出來,而是極爲隱晦地借用媒體的口向國家傳達了一個意思。
儘管在這個時期其實已經有相當多的國家和地區在開始探索cdma的新技術,但是早期的技術積累不夠,技術力量不成熟,再加上連番受挫的股市和經濟狀況,對這一研究的阻礙也極爲嚴重,所以在這個時空中其實是遠遠滯後的。
不過作爲未來客的張真一卻早在數年之前就提出了這個概念並且從國外拿到了相當重要的技術資料供給國內的那些研究人員進行分析和研究,經過數年的技術積累,他們已經對這個由張真一一手提供的技術框架進行了模擬和實驗,結果相當不錯。
也就是說,如果中國人能夠率先在這個系統技術上取得突破性的成功的話,恐怕這其中的專利性問題就足以讓大量的發達國家落後一個時代。
2g技術在目前還不成熟的階段就已經困擾了相當多的國家,而全新的camd技術的出現必然會引導一場恐慌和革命,不過張真一知道,只有這樣才能夠獲得先機,但是目前的話國內還有這一個十分致命的欠缺,那就是通信問題沒有解決,而且網絡問題就更爲嚴重了。
九九年中國互聯網市場可是還處在一片近乎是蠻荒的時代,這個時代還沒有人意識到中國移動將會佔領多大的優勢,但是張真一知道。
“難道要讓中國一動提前出來或者自己也摻和進去?”
張真一有些不確定,但是面前的問題卻讓他不得不去進行這樣的構想。
“首長,中央是什麼打算?目前我們的技術積累的確已經成熟了,我知道最近國家在跟歐洲談判引起gsm技術系統的問題,但是我既然敢在這個時候提出獲得技術突破,就說明我們至少在技術條件上已經超越歐洲了,我可以很自信地跟您坦白,我手中的實驗室其實已經開發出了目前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都沒有的通信技術。”
說到這裡,張真一都有些控制不住地小小自豪了一番,他卻不知道他的這句話在遙遠的首都國家政務院的會議室裡引起了怎樣的轟動和質疑聲。
“不可能吧?這小子牛皮吹破天了!”
“世界最先進技術突破?我看不像!”
“小朋友開玩笑吧!”
“他張真一要是能在這個領域獲得突破,那我就給他打工去!”
張真一可不知道此刻在會議室中可不僅僅坐着中央的幾位主要領導同志,更多的卻是那一溜兒十幾位頭髮都泛白的老傢伙,中間偶爾能看到幾個中年模樣的面孔,但是估計也到了四五十了,這些人無一不是通信和電子領域的專家名宿,而且那位首長是把話筒開着免提的,所以大家自然也就聽見了張真一說的那番話。
不能說他們不知實情,而是他們根本就很難相信在國內竟然有人會研究出一種全新的通信系統標準,這在世界上都是極爲艱難的。
要知道西方國家幾十年的技術積累這才完成了那麼繁重的技術積累工作,而現在張真一竟然說他已經完成了這項別人花費了十年甚至是幾十年才能得到突破的成果,這如何讓他們相信。
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在張真一的頭腦中,這種東西幾乎上是已經固定的,所欠缺的只不過是具體技術的構成而已,要說什麼東西最不缺乏的話,恐怕就是細節上的技術,因爲傳統的通信理論科技,在國內的一些權威機構中其實早就已經被研究了無數遍,他們所沒有的是突破的方向和關鍵節點上的選擇。
作爲擁有超越數十年的閱歷的穿越者,張真一恰恰不缺乏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