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鳳咬了咬脣,喊住他:“祁淮左同志,我……”
話還沒有說完,只見,祁淮左對着她擺了擺手。
隨着這個動作的,還有一句輕飄飄的話:“請客吃飯就不用了。”
等祁淮左消失不見了,陳鳳才收回了視線,臉色依然難看的坐回去。
這邊,蘇瑾棠雖然在上菜,但是,還是用餘光注意着那邊情況的。
雖然祁淮左的動作讓她鬆了一口氣,但是,看着陳鳳眼巴巴的眼神,她不知道爲什麼,心裡十分的煩躁。沒有看到祁淮左根本就不想要搭理你嗎?
幹什麼自找沒趣。
等她坐回來,再次對着蘇瑾棠,眼神明顯冷了許多。
蘇瑾棠也同樣,對她沒有好表情了。
送完最後一道菜,她臉上帶着職業假笑道:“客人,你們的菜好了。”
陳鳳本來想要刁難一番蘇瑾棠。
但是,還沒有等她開口,好幾人直接就下筷子了。
這也就罷了。
關鍵是,他們還一直不停的讚美這些菜有多好吃,並且,熱情的讓所有人都嘗一下。
“哇哦,這個菜好好吃,裡面的那個白白軟軟的東西是什麼?太好吃了?”
“這個紅燒肉也很好吃,比得上上次在京城吃的那傢俬房菜館了。”
“龔哥,你嘗一嘗,這道甲魚烏雞湯也很好喝。”
“好吃……”
甚至,還有不怕死的,一臉笑容的給陳鳳介紹這個東西。
陳鳳的臉色頓時青一塊白一塊的。
蘇瑾棠笑得自信,道:“要是沒有別的什麼想要說的,我就先下去了,你們慢慢享用。要是有需要,和我說,或者是找服務員。陳鳳心裡很得牙癢癢,還要裝作一副淡定樣子。
保持着笑容回到了廚房,蘇瑾棠臉上的笑意頓時消失了。
樓上。
蘇瑾棠做好了心理準備,還是上去了。
打開門。
許茂林看着她,誇張的說道:“咱們的大忙人終於到了。”
秦唸對着她招手:“瑾棠,快點過來,坐我旁邊。”
蘇瑾棠擠出一個笑,走了過去。
正好,和祁淮左是對面。
她心裡冷哼一聲,就是不看他。
從她進來,祁淮左就在看她,注意到她不看自己,捏着筷子的手緊了緊。
蔣念州一邊吃東西,一臉舔着臉看向蘇瑾棠:“瑾棠瑾棠,咱們過幾天再烤一次燒烤怎麼樣?”
“看我心情。”
秦念親熱的拉着蘇瑾棠的手:“最近有一個電影很好看,我們找時間去看看吧!”
蘇瑾棠點頭:“好啊。”
秦念又笑:“我也要吃燒烤。”
蘇瑾棠笑得寵溺:“好,咱們烤燒烤吃。”
許茂林在一旁大叫:“什麼燒烤?我又錯過了什麼嗎?”
然後,幽怨的看向蘇瑾棠:“瑾棠瑾棠,下次你一定不能忘了我這個小可憐。”
蘇瑾棠心裡有些發虛,面上一臉淡定:“好,行,知道了。”
許茂林這才搖搖晃晃的點頭:“那就好。"
一晚上,蘇瑾棠都在和其他3個人說話,表現得十分正常一樣。
但是,就是不看祁淮左一眼。
大家也是神經大條,沒有注意到他們的不對勁。
畢竟,祁淮左本來就是一個話少的,大家也很習慣了。
只有蔣念州,偶然看到祁淮左,說了一句:“啊淮左,你今天胃口不好嗎?居然沒有怎麼吃?”
秦念和許茂林也好奇的看了過來。
但是,蘇瑾棠依然低着頭,裝作吃東西的樣子,沒有看他。
最後,祁淮左鬆開筷子,無奈一笑,主動開口。
“唉,是有一個煩心事。”
蔣念州是亂說的,沒有想到還真的猜準了。
他有些擔憂:“居然能從你口中聽到這個。真的是太神奇了,我一直都以爲沒有什麼能夠難倒你呢!”祁淮左沒有回答他,撇了蘇瑾棠一眼,見她雖然還是低着頭,但是背部挺直,身體不自覺前傾。
嘴角飛快的露出微笑,鬆開了筷子。
他慢悠悠開口:“事情是這樣的。"昨天下午。
祁淮左去學校的圖書館借閱書籍。
回來,走在學校的小路上。
出來之後,有一條偏僻的后街,學校又正好放假了,幾乎沒有人。
他偶然路過,裡面似乎有一個劇組的成員在拍戲。
但是,他們表情不好。
祁淮左目不斜視,從其中走過。
那些話也飄進他的耳朵裡。
“陳大小姐又放我們鴿子嗎?”
“真的是太任性了,這部電影還能拍好嗎?”
“我強烈懷疑,陳大小姐就是藉口拍電影,其實是出來旅遊的。”
“有什麼辦法呢?誰讓這不電影,陳家就是唯一的投資人,誰敢管陳大小姐。”
“就是。而且,花的也是人家的錢,陳家有錢,陳大小姐才能這麼任性,這就是同人不同命。”
“哪有如何?她太任性了,連導演都要聽她的話,這些天我陪在導演旁邊,感覺得到導演的怒火。”
“唉,的確是很任性。”從這些話中,祁淮左輕的得到了一個消息。
陳家的陳小姐拍電影,估計是當女一號,但是,因爲投資人是陳家?她十分傲嬌,把所有人當成了下人。
大家都對她十分的不滿意。
這些都是瞬間在祁淮左的腦子裡面形成的,他並沒有特意的去分析。動了動脖子,立馬把這個無關緊要的消息給拋在了腦後。
又過來一會兒,熱鬧的大街上,突然傳出了一聲尖叫。
“啊!有人搶劫,救命啊!!”
女子的聲音十分尖銳,想一枚口哨,而且一直不斷,十分有殺傷力。
他忘了過去,看到了一個穿着打扮和縣城的人格格不入的女子,正花容失色的尖叫着。
正巧,那個搶劫犯往他的方向來了。
他順從本心,駕駛着自行車拉住他。
搶劫犯手上居然有刀。
他一臉瘋狂:“不想死的就給我讓開。不要擋着我的路。”
祁淮左一臉冷漠:“把包還給那位女同志。”
搶劫犯當然不願意答應:“敬酒不吃吃罰酒。”
說完,就把匕首吃過來。
周圍的人驚呼。
只有祁淮左十分淡定。
不說,那個搶劫犯刀的方向在輪胎,而不是他身上。
而且,他一點兒也沒有在怕的。
飛快擡起雙腿,手平衡自行車,飛快的橫踢過去。
搶劫犯也沒想到,會遇到懂功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