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張詩蘭這麼激動,張詩婉不敢說對方叫“唐槐”,萬一張詩蘭真的去把人家暴打一頓呢?
打傷對方,張詩婉不心疼,她是怕景煊怪她,還怕景煊以爲是她唆使張詩蘭去打人的呢。
張詩蘭任性,衝動,看不順眼的人,一定會教訓。
張詩婉真的不敢輕易告訴她,景煊喜歡的人是誰,張詩蘭也不敢跑去問景軍泰景煊喜歡的人是誰。
張詩蘭最近在忙着談戀愛,雜誌報紙又不愛看,要是她稍微看看報紙,就會知道景煊喜歡的人是雙龍村的。
然後回到雙龍村一問,就會知道對方的名字,然後就可以把她暴打一頓了。
張詩婉是聰明人,景軍泰極力地想把景煊喜歡唐槐,景老太害死唐槐阿媽的事壓下。
這個時候,張詩婉要做的,就是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不多問,好好工作。
這樣,景軍泰纔會看到她的好,她的得體,她的肚量。
“我努力讓自己往上爬,景煊就會看到我的好,我很有信心的。”張詩婉笑道。
年齡算什麼?
景煊就不喜歡比他大的女人,只要她保養好,幾年後,那個不會保養的鄉下丫頭,比她還老呢。
那時候,只要是男人,都會選擇高貴如她的張詩婉!
“也是,放眼整個軍隊,我阿姐最美!工作上,大大小小的事都能完成,而且零投訴。阿姐,你和景煊哥結婚時,我要送你一份大禮。”張詩蘭雖然沒見過景煊哥喜歡的那個人,但她知道,對方是比不上她阿姐的。
她阿姐是最棒的女人,沒有比她阿姐更優秀的女人了!
“什麼大禮?”張詩婉笑問,根本就不把這份大禮放在心上,和張詩蘭姐妹多年,她還不瞭解張詩蘭的爲人?
賺到一分花一分,從來不存點積蓄,看到她漂亮的衣服,鞋子,還有昂貴的香水,都要佔爲己有,她能有什麼大禮送自己?
“保密,說出來那時候就不驚喜了。”張詩蘭神神秘秘地道。
回到大院,張詩婉遠遠的,就看到了景軍泰門口停着一輛吉普車。
張詩婉一驚:“景煊回來了?”
張詩蘭把摩托放好,朝這邊看來:“不知道,沒聽阿爸說。”
“我去看看。”張詩婉大步朝向景軍泰的家。
看着她的背影,張詩蘭喃喃道:“見到景煊哥就忘了自己,亂了分寸,真累。”
張詩蘭一點都不喜歡這樣的愛情,兩個人互相喜歡的愛情才甜蜜,像她跟譚明。
張詩婉來到景軍泰家,沒看到她日日夜夜想的人,卻看到了景華。
整個客廳,就景華一個人坐在沙發看着電視。
軍區大院這裡,家家戶戶都安裝了電視。
聽到開門聲,景華轉過頭。
看到張詩婉,蹙了蹙眉,淡淡地問:“阿婉,找我爺爺?”
沒見到景煊,張詩婉心裡失落,但她臉上的表情,是驚訝的:“景華?你怎麼回來了?”
“我被調回K市這邊的部隊了,明天就去部隊報道。”
“你大哥的基地?”張詩婉問。
景煊和章霆之訓練的精英,得到國家的重用。
K市,將開拓精英部隊,景煊正式成爲這支部隊的首長。
安排給他的任務,不再是景軍泰這邊的軍令,而是******直接下達命令。
所以說,景軍泰在工作上,無法左右景煊了,用景軍泰的話就是,景煊現在翅膀硬了,陸軍海軍空軍的精英,都集中在景煊的基地裡了,他都不能管束這個厲害的小子了。
景軍泰清楚的認識到,這個國家,以後就要靠像景煊景華這樣的人來發展,來保護。看到景煊擁有這樣的成績,景軍泰暗暗的替他高興,三年以後的評級,要是景煊能晉級,就可以坐上那個讓人望而生畏的位置上!
只是……
這個臭小子,竟然喜歡上唐槐!
想到這,景軍泰就氣吐血。
每次看到景軍泰因爲景煊和唐槐的事,就氣得脖子變粗,張詩婉就會稍微安心些。
至少,景家沒有一個人同意景煊跟唐槐在一起的,所以,她和景煊是有很大機會結婚生子的。
景華點了點頭,視線,又回到電視上。
張詩婉走進來,問:“景爺爺呢?”
“不知道。”景華回來就不見景軍泰。
“我是想跟景爺爺說,我已經跟美國投資商談好了,對方決定在新城工業區那邊租下三幢樓房做廠房。”雖然免租半年,可是日後,政府還是能收回這些錢的,各種稅都要上交,等生意穩定,留下投資者,幾年後,把廠租提升就萬事大吉。所以免半年租來留住投資者,一點都不虧。
景華聽聞,奇怪地看着張詩婉:“你不是在外交部上班嗎?這些活兒也是你做的?”
“政府下來的任務,我要完成,我不管進哪個部門,凡是我能做的,我都會去做。如果景爺爺說,要我去掃大街,我也會掃乾淨的。”張詩婉笑道。
“張叔有你這樣的女兒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哪個男人娶到你,同樣是福。”景華道。
“景煊他們海軍項目訓練完回到基地駐守,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有假期。”張詩婉悶悶道。
景華聞言,怪異地看了一眼張詩婉,大哥駐守基地,他就是基地最大的指揮人,首長,他想去哪裡,還需要有假?
景華不傻,很快就知道,這是景煊對他們撒的謊言,景華知道,景煊不喜歡張詩婉。
如今,張詩婉在K市工作,肯定是能躲就躲,而駐守在基地,是最好的躲避方式。
景華不再說話,看着電視。
張詩婉和景華並沒什麼話說,景華很冷,不是不喜歡她而沒話說,而是他性子本來就是這樣。
張詩婉只坐了一會兒就走了。
精英基地。
結束一整天的訓練後,景煊回到宿舍洗過澡後躺在牀上看書。
他的宿舍是一廳一房的小套房。
空間雖小,但該有的都有,擺放整齊,一絲不苟。
還安裝了電視,電視櫃旁,擺着一架座機。
這時,座機來電鈴聲響起。
景煊起身接聽。
“景煊。”電話那頭,傳來一道女人輕柔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