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槐感激地看着馬老太:“謝謝馬奶奶。”
馬老太扯了扯嘴角,笑了笑:“你這個孩子,要不是你,我家志豪都不知道怎辦呢,是你救了志豪,應該是我們跟你說謝謝。”
“孩子,你家裡都有些什麼人?”馬超前問。
醫生說,孫子那樣的血型,全國都找不出幾例,這麼巧,在暨楠中學,就找到一例,馬超前突然想知道,唐槐父母是誰。
“我有兩個親妹妹,一個抱養的妹妹。”唐槐模樣很乖巧地看着馬超前。
“父母呢?”
唐槐眼裡掠過一抹黯然:“我父母都不在了。”
馬超前和馬老太一聽,愣了一下。
馬超前僵硬地道:“對不起。”提起她傷心事了。
馬老太:“你爺爺奶奶把你送到暨楠來上學,一定很辛苦。孩子,你救了志豪,你想要說什麼儘管說。”
唐槐擡眸,幽幽地看着一眼馬老太:“我跟我親爺爺親奶奶斷絕了關係,他們都不管我們了。”
馬老太又是一愣:“爲什麼要斷絕關係?”
“他們說我阿媽剋死了我阿爸,還嫌棄我阿媽生不出兒子來……馬奶奶,我真的,想要什麼都可以嗎”唐槐看着馬老太,眼裡一片清澈。
馬老太道:“可以,儘管說!”
“我想要吃一頓飯可以嗎?我好餓了。”頓了一下,又道:“還有,要儘管找到兇手。”
馬老太和馬超前聽了她前半句,差點被她逗笑,後半句,讓他們神情嚴厲起來。
馬超前磨牙道:“我們一定把兇手揪出來的!”
馬老太看着唐槐道:“你想吃什麼儘管說!你這個孩子,別說一頓飯,你就是要錢,我們也會給你的!”
唐槐道:“我和妹妹利用課餘時間在一家餐飲店打工,暫時不缺錢呢。”
“哪家餐飲店啊??”馬超前問,改天要去找老闆,向他表揚唐槐,讓老闆給唐槐加薪。
“大城街新開張的幸福餐飲。”這算是爲自己的店鋪打廣告嗎?
馬超前夫妻把唐槐和李如意帶到醫院附近的一家裝修還算不錯的餐廳吃飯。
馬老太給唐槐和李如意她們點了烏雞黨蔘湯,她知道唐槐例假,而且又輸了那麼多血給孫子,得補。
除了湯,馬老太還點了很多菜,都是清淡又美味的,而且食材都是營養很高的。
唐槐和李如意真的是餓了,中午的飯,她們本來想着回教室吃的,卻被劉強華他們弄得兩人都沒心情吃了。
現在又過了晚飯時間,她們餓得肚子都咕嚕咕嚕叫了。
菜一上來,兩個女孩也不拘謹,吃了起來。
她們吃相不難看,但不難看出她們真的很餓,在加快速度咀嚼。
馬超前眼裡掠過一抹慈祥,她們真是餓壞了。
吃完飯後,唐槐說要回學校晚自習。
馬超前告訴她,她沒醒前,他就讓馬建國去過學校,替她們請假了。
“我讓你馬叔叔送你們回家。”馬老太看着唐槐:“回家後,好好休息,不要去餐飲店打工,知道嗎?”
唐槐點了點頭:“嗯。”
馬超前從他錢包裡拿出三張百元鈔票,他遞給唐槐:“你救了志豪,我們萬分感激!你拿着這錢去買些好吃的。”
唐槐一看,忙搖頭:“不行不行!馬爺爺,我輸血給馬志豪,完全是想救人,沒想過要錢!”
李如意目光直直地看着那三張百元鈔票:好多錢啊!
這個唐槐真傻,自己輸了那麼多血,拿這些錢是應該的,爲什麼要拒絕?
三百元,她父母兩個月的工錢……
“你拿這錢是應該的,你需要買補品吃!”
“真的不用!”
“拿去吧,你這個孩子,越是跟我們客氣,我們心裡越不好受。”馬超前臉色微沉。
唐槐見也不好再推搡,就拿了:“謝謝馬爺爺。”
馬超前無奈:“還跟馬爺爺客氣啥?”志豪要是有人家姑娘一半懂事就好了。
從餐廳出來,他們回醫院了。
唐槐和李如意跟着馬老太他們來到馬志豪的病房。
馬志豪腦袋紗滿了紗布,只露出眼睛和嘴巴,鼻孔。
他的腿也傷了,手臂也傷了,都打着石膏。
怎麼說呢?馬志豪被包得像只木乃伊。
“傷得這麼嚴重?”唐槐在心裡驚道。
超建國夫婦在守着,見馬超前他們回來了,他們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唐槐身上。
馬超前對馬建國道:“你送兩個孩子回去。”
馬建國點頭:“嗯。”
在唐槐轉身出去時,馬建國現任妻子馬燕梅的目光投了過來,仔細一看,便能看出,眼底帶着一絲冷意……
唐槐這麼早被一輛悍馬車送回來,柳肖肖和楊經海等人很是吃驚。
柳肖肖走出來,待唐槐從車裡出來後,她上前問:“唐槐,怎麼回事?”
“我同學阿爸送我回來。”唐槐道,然後對車裡的馬建國笑了笑。
馬建國沒下車,他往餐飲店裡面看去,吃飯的客人很多,看去生意不錯。
裝潢帶着時尚的豪華,非常有特色。
馬建國擔心着兒子,也沒有下車參觀這家非常有特色的餐飲店。
他把車調頭,然後就走了。
柳肖肖看着車子遠去後,拉着唐槐問:“今晚不晚自習嗎?怎麼是你同學阿爸送回來的?”
“他兒子受傷了,我給他兒子輸血了。”唐槐風輕雲淡地道。
“輸了多少血?”
“輸了多少血,都會吃回來的嘛。”唐槐拍了拍褲兜:“他們還給我三百塊錢呢。”
柳肖肖嗔罵:“你現在還缺錢嗎?”
“我吃過飯了,肖嬸,我上樓了。”
“嗯,抽了血肯定很累,上去好好睡一覺,我讓你爺爺給你燉湯,晚上給你送上去。”
“不用送上去,我下來喝。”唐槐道,然後轉身。
一擡頭,就看到樓梯口處的景煊。
他正黑着俊臉,眸光沉冷地看着她。
唐槐一怔:“景、景煊哥?”
他今天不去部隊還是已經結束了今天的工作,來這裡找她的?
他的臉色,怎麼這麼黑?狹長的眸微微眯起,又冷又深邃。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