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景軍泰臉色一冷。
“爺爺,我沒有胡鬧,我說的是實話。要是今晚,張詩芳抱的是景煊哥,被我們看到了,他們全家人反咬一口景煊哥,說景煊哥非禮張詩芳,您讓景煊哥怎麼辦?不娶張詩芳,人家會說景煊哥是僞君子,大色~~狼。要是娶了,景煊哥這輩子就完蛋了,他不喜歡張詩芳,卻要跟張詩芳生活,而且也很冤枉,因爲他根本就沒非禮張詩芳。所以,今晚幸好景煊哥不在,不然這件事處理起來真的很麻煩。”唐槐侃侃而談的道。
馬老太點頭,頗有幾分讚賞地看着唐槐:“小槐說得對,景煊形象一直很好,要是被一些心懷歹意的人毀了,就冤枉了。幸好是抱,要是對景煊下了藥什麼的,睡錯人了,你讓人家小夥子怎麼辦?真是冤枉啊。”
倏的,馬老太轉過身,不滿的,凌厲的瞪向景軍泰:“唐槐說的都是事實,幸好今晚被抱的不是你孫子,否則你就要失去唐槐這個好孫媳了!唐槐是在分析問題,你怎麼可以說他胡鬧呢?”
景軍泰:“我是說張詩芳在胡鬧!”
說完,景軍泰冷冽的掃過張詩芳和張詩蘭,警告道:“無不管你們偷窺景煊有多久,我也不管有多少女孩子喜歡他!總之,你們最好收了那點壞心思!別說你們想抱一抱景煊,就算耍盡手段讓他睡了你們,你們也休想成爲他的妻子!他的妻子,由始至終只有唐槐一個!”
張錦濤一聽,突然清晰地知道,張詩婉沒希望了,景軍泰說的話,從來是一不會變成二。
他當衆承認唐槐是景煊的妻子,那麼,以後,景煊的妻子,就必須是唐槐!
景軍泰的意思很明顯,就算別的女人,耍手段得到景煊的身體,也不會得到景家的認可!
張錦濤氣得夠嗆,真的好想一巴掌拍飛張詩芳!
這個死丫頭,竟然如此大膽,對“景煊”做了如此不敬的事出來!
“你給你滾回去!”張錦濤銳利地看着張詩芳,咬牙切齒地道。
張詩芳被景軍泰的威嚴和冷冽震懾到了,尤其是聽到景軍泰的話,她覺得自己跌進了一個黑暗的世界,一點光芒都看不到。
他竟然承認,唐槐那個小賤人是景煊哥的妻子了……
現在被張錦濤一吼,張詩芳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了出來,她捂着嘴,跑回西廂閣。
唐槐仰起好看的小臉,瀲灩的目光,帶着感激看向景軍泰:“爺爺,是要景煊哥聽到您這話,一定開心死的。”
景軍泰深深地看着唐槐:“你帶馬奶奶回去吃吧。”
張詩芳都走了,景軍泰又承認自己是景煊哥的妻子了,唐槐也沒必要留在這裡了。
她攙扶着馬老太,聲音輕盈,又清脆:“馬奶奶,我扶您進洗手間。”
“嗯。”馬老太點頭,然後掃了一眼前面的一男一女,對張錦濤說道:“小夥子也是無辜的,若不是詩芳衝上來抱住人家不放,就不會搞成這樣,這酒店,又不是隻規定我們才能進來,別人也可以進來,人家約女朋友進來吃頓飯,卻被搞出這樣的事,心情也不好。這種事,能化了就化了,不要又是告又是討公道什麼的,是你家女兒主動抱人家的,你讓人家還你們什麼公道?真要這樣,豈不是鬧得盡人皆知了嗎?到時候,丟臉的,會是人家小夥子?”
張錦濤壓抑着胸膛裡的怒火,向馬老太連連點頭:“您說得有理,這件要化了化了。”
然後,他向那一男一女道歉:“真是對不起,我家女兒自小就任性慣了,以後,我會我加管教的。”
“阿鵬,我們也趕時間,算了,雖然知道你被別的女人強抱,我心裡不舒服,但畢竟這也關於一個女人的名聲,我們不去計較了,去吃飯吧。”女人挽着男人,柔聲道。
“好。”男人道。
然後,他摟着女人的腰,進了樓梯。
張太太嫁給張錦濤這麼多年,還沒見張錦濤這麼低聲下氣地向人道歉過。
今晚,卻要向一個什麼權勢都沒有的刁民道歉,她氣不過,忍不住吐槽:“不就被抱一下嗎?搞得自己好像掉了一塊肉似的。只是抱一下而已,又不是真被強女幹。”
“真要被強女幹,事情就麻煩了!”景軍泰冷冷地丟下一句,然後負手,大步進了洗手間。
他很生氣,張詩芳那丫頭,竟然敢對他家景煊,存這樣的心思!
還寧願當景煊的地下情~~人?
她把景煊當什麼了?
景煊有一個唐槐就夠了,還會去招惹不三不四的女人?
張家三位千金,除了張詩婉,其他兩個,真不讓心省心。
回到西廂閣,張詩芳和張詩蘭再也沒心情吃東西了。
就連馬志豪也像呆子一樣,坐在那裡。
除了跟着馬老太上廁所的兩名軍區大院家屬外,現場的人,都沒有感覺出一股異樣的氣氛。
馬老太很重視這次宴會,這是祝賀她孫子重生的宴席,被張詩芳搞得心中有些不愉快。
看馬志豪像個呆子一樣坐在那裡,她很心疼他。
可是往深一步想,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馬志豪看清了張詩芳的心,以後就不會再喜歡她了。
馬老太冷冷地掃了一眼張詩芳。
張詩芳正在用一種,很陰狠的目光在盯着唐槐。
一觸到馬老太的目光,她猛地把目光移開,很是心虛。
馬老太搖頭,這個張詩芳,真的不是一個善良的女孩。
唐槐又何嘗不知道張詩芳和張詩蘭姐妹倆在盯着她看呢?
她們的計劃還沒完成呢,肯定不會就此罷休的。
唐槐心想,宴席也差不多要結束了。
她們應該是坐立難安了吧?
果然,不出兩分鐘,唐槐看到了張詩蘭起身,出了西廂閣。
很快,張詩芳也起身,朝唐槐這邊走來。
“唐槐,我有些話,想對你說。”張詩芳走到唐槐身邊,臉帶愧疚地看着唐槐。
唐槐擡頭,疑惑地看着她,心中卻暗暗冷笑,表情挺到位的。
“要跟我說什麼話?”唐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