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結束完成,每排的學員在教官的帶領下,按照順序,整齊回到食堂。
每班一張飯桌,每班班長去領飯窗口領飯,領菜回來分給同桌的同學們。
鍾星和谷佳佳被罰不能吃飯,身爲班長的鐘星,不能去領飯,就由站在鍾星後面的那個同學代替。
一個下午訓練下來,他們又餓又累。
班長領了飯菜回來後,同學們面面相覷,都在用眼神問:鍾星和佳佳真的不能吃晚飯?
可能是知道訓練體力消耗大,每桌的飯菜都非常足夠的。
他們最能感同身受了,又累又餓,鍾星和谷佳佳不能吃晚飯,豈不是要餓死?
因爲吃飯不能出聲,他們也不敢說什麼,就是覺得,在這麼累這麼餓的情況下,不能吃飯,真夠慘的。
訓練結束了,今晚,所有的學員,都要聚在禮堂看錶演。
表演是晚上七點開始,現在是五點半,有一個半的小時讓大家吃飯,洗澡。
訓練結束後,鍾星就扶着谷佳佳,來到一棵樹下坐着休息。
以前從來沒這樣曬過,今天突然曬了一天,谷佳佳覺得渾身不舒服。
她雙手拍着像燒一樣的臉蛋,“我發燒了,曬發燒了。”
有些人,很容易被曬發燒,平時少曬太陽,突然爆曬,體溫一升,就很難降下。
其實,這是中暑的一種症狀。
鍾星伸手,在谷佳佳額頭上摸了一下。
大驚:“很燙!”
然後起身,扶起谷佳佳:“走!我帶你去找醫生!”
女學員宿舍樓,男學員宿舍,都設醫務室。
谷佳佳整個人都虛了,頭重腳輕,走路很慢。
鍾星見她走得這麼辛苦,直接彎腰,把谷佳佳背了起來。
谷佳佳也確實難受,鍾星要背,就讓她背唄。
來到醫務室,醫生見谷佳佳體溫這麼高,給她打了兩針屁股針,給她開了藥。
吃了藥後,谷佳佳坐在醫務室休息。等燒退。
鍾星坐在她旁邊,隔不到一分鐘,又要問她舒服些沒有?
還時不時給她倒水,讓她多喝水。
谷佳佳不是沒生過病,每次生病,都會把谷小鳳嚇得半死。
別看谷小鳳很堅強的樣子,要是谷佳佳生病了,她就會眼眶發紅。
谷小鳳對她的照顧,無微不至,鍾星跟她的照顧差不多,都是緊張,關心,和無微不至。
谷佳佳看着鍾星。
以前,谷小鳳是不准她早戀,在學校談戀愛。
可是她知道鍾星喜歡自己,不僅不反對,還鼓勵他大膽追求。
現在,谷佳佳終於知道谷小鳳爲什麼不反對鍾星與她談戀愛。
因爲她看到了鍾星的心,她知道,把女兒交給他,女兒會過得很幸福的。
鍾星端着一杯水,伺候着谷佳佳喝。
見谷佳佳盯着他看,他不好意思的耳根都紅了。
他笑了笑,“幹嘛這樣看着我?我是不是很帥?”
谷佳佳沒有說話,就是這樣看着鍾星。
鍾星被她看得很不好意思了,本是被曬紅的臉蛋,變得更加紅了。
鍾星摸着臉笑問:“我臉有東西?”
“我好餓……”谷佳佳幽幽地道:“我想喝白粥。”
她發高燒,沒什麼胃口,剛纔只想喝水,現在水喝夠了,想吃碗白粥。
“我們被罰,今晚不能吃晚飯,這基地,又沒有小賣鋪。”鍾星很懊惱地道。
而且,這基地軍訓嚴得要死,學生不能帶零食過來,雖然這個年代的孩子,沒有幾個是有錢買零食的……
小賣鋪沒有,又不能帶零食,他們今晚註定要捱餓了。
鍾星突然憤恨地道:“真的好想打死那個景華!教官很了不起啊?教官就可以這樣蹂躪我們嗎?罰我就算了,爲什麼還要罰你?你一個女孩子,怎麼能捱得住餓?明天他要是還這樣對你,我就一拳打死他!”
谷佳佳本來就是難受得要命,被鍾星這麼說,竟然被逗笑了。
她噗嗤的笑了一下,然後上下打量鍾星:“就你,也能一拳打死他?”
鍾星昂首挺胸:“我怎麼了?我可是鍾星,不服輸的鐘星!”
“不服輸,最後還不是輸了,飯都沒得吃。”
“那我是遵守,並不是輸,而且我指的不服輸,也不是這個,我指的是……追求你。”
“孩子,不能早~戀啊。”給谷佳佳看病的醫生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
給谷佳佳看完病後,他坐在桌前,記載着谷佳佳的病歷。
聽到鍾星提到自己的名字“鍾星”時,他擡頭,推了推要掉下來的眼鏡,看着鍾星。
聽到鍾星說追求谷佳佳,他忍不住插了句。
鍾星還沒成功谷佳佳呢,就被說不能早~戀,他瞪了一眼醫生:“關你什麼事?我們父母都不反對,你反對個啥?”
“小子,小小年紀,脾氣還挺犟的,鍾樹民是你阿爸?”醫生問。
鍾星一愣:“你認識我阿爸?”
醫生一笑,果然是鍾樹民的兒子,這個孩子,長相像阿爸。
谷佳佳也好奇怪地看着醫生,在這裡,竟然有人,認識鍾伯伯?
“你阿爸曾經幫過我兒子。”醫生面帶笑容。
“你兒子是做什麼的?”鍾星問。
“我兒子開了一家建材廠,就在市區,剛開嘛,被小混混搞場子,幸好樹民及時出現,替我兒子收拾了那羣小混混。現在,我兒子一直跟你阿爸合作,因爲有你阿爸幫忙,生意還不算冷清。”
現在正是經濟發展的時候,房地產正在起來,人們生活水平提高,也開始建起了樓房,醫生的兒子,在鍾星阿爸的幫忙下,建材生意做得不錯。
因爲鍾樹民幫了兒子一個大忙,醫生一直把人恩記在心。
鍾星和谷佳佳過來找他看病時,他就一直注意着鍾星,猜測鍾星的阿爸是鍾樹民。
聽到鍾星提到自己的姓,再聽兒子在自己面前說過鍾樹民的大兒子鍾雷,他就肯定,鍾星的是鍾樹民的兒子。
“這麼說,我阿爸是你兒子生意上的好夥伴嘍?”鍾星問,眼裡掠過一抹促狹。
“不,不是夥伴,是恩人。”
“既然是恩人,應該要回報吧?”鍾星看着醫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