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他前傾身子,讓自己的視線,靠唐槐更近。
唐槐凝着他的眼眸,裡面,印着一個小小的自己。
唐槐身子微微向後靠,美眸略略睜大,“誰?”
景煊一擡手,就彈了一下唐槐的鼻尖,寵溺的道:“當然是你。”
彈了一下後,在收回手時,趁唐槐避開不及,還摸了一下她的臉。
肌膚越來越水嫩,這樣一摸,那嫩滑的觸感,讓景煊如觸電一樣。
他喉嚨一緊,盯着唐槐嫩紅的脣……
分開這麼長時間,他又是死裡逃生回來的,她不應該抱着他,給他一個吻嗎?
要是唐槐知道景煊此時的想法,一定會說他想得美,耍流氓!
看着對方深情款款的眼神,聽着寵溺溫柔的話,唐槐真的有種,剛開始戀愛一樣的感覺。
她臉頰微紅,心如鹿撞。
她保持着身子往後靠的姿勢,看着景煊好一會兒。
突然,她噗嗤一笑,揮了揮手:“你以爲我會這麼容易心動?一兩句甜言蜜語,就對你動心?”
景煊蹙眉:“你不是早就對我動心了?”
唐槐嫣然一笑:“可是你親口說的,我們重新開始的,既然要重新開始,之前的動心和感情,自然是要清零了。”
清零?
景煊一聽,眉稍一挑,他怎麼有種,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自找苦吃的感覺?
突然,景敏擡頭往外一看,驚喜地道:“阿媽和二哥!”
景煊和唐槐的擡頭看過來,景華帶着舒語走進來了。
餐飲店一個服務上前來,熱情招待他們,景華用下巴,指向景煊這邊對服務員:“我們有位置了。”
服務員回頭一看,見是跟唐槐一起的,帶着笑容退了下去,繼續招待別的客人。
舒語走進來,看着店裡的環境,不由暗暗驚訝,這麼高級的餐飲店,生意這麼好!
哇,還有一架鋼琴!
唐槐起身上前來迎接舒語:“舒老師。”
舒語眼裡難掩一絲開心的笑,她看着唐槐的眼睛:“唐槐,景華說,你就是這餐飲店的老闆,是嗎?”
景敏一聽,詫異地睜了睜瞳孔,唐槐竟然是這裡的老闆?
她不是在這裡打工的,她是這裡的老闆?
唐槐謙虛地笑了笑:“就是入了一點股,拿點分紅。”
景煊聽了,忍不住勾脣,大老闆說成是小股東,這個小女人真有趣。
“舒老師,快坐下,嘗試一下我們店裡的美味。”唐槐熱情地拉着舒語坐下:“今晚你們儘管吃,我請客。”
“我想吃糕點,可以嗎?”景敏眨了眨眼睛,期待地看着唐槐。
“可以,但我建議飯後再來糕點,你現在吃了糕點,一會兒吃不下任何菜品那就可惜了。現在是唐麗和楊爺爺在炒菜,他們的菜,你們都要試試。”唐槐笑道。
然後,她打了一個手響,一個服務員上來,站在唐槐身邊,畢恭畢敬地問:“唐槐,要上什麼?”
店裡所有人都直接叫唐槐的名字,唐槐不喜歡他們叫她爲老闆,名字是最好的稱呼。
唐槐笑容燦爛,眼睛明亮:“把我們店裡的招牌菜都上了,順便來一鍋黨蔘烏雞排骨湯。飯後給我們上白芋甜點。”
景煊很癡迷這樣的唐槐,全身都散發着光芒一樣。
服務笑道:“我,我現在進去跟廚房說。”
“唐麗不上學了,專門在這裡負責炒菜嗎?”舒語問,她心中越來越佩服唐槐了。
“她和楊爺爺主要負責晚上七點到十點半的菜,每天這個時候是客人點菜高峰期,除了他們,這個時間段還有別的廚師的。白天,唐麗休息夠了,就來店裡幫忙,我有空教她學習學習管理。現在他們這麼早進廚房,是知道景少回來了,以爲景少和景爺爺還有景華哥會來吃飯,提前上班了。肖嬸爲了慶祝景少平安回來,非要去超市買什麼七八年的紅酒,現在應該在回來的路上了。”唐槐道。
舒語聽聞,很是感慨,曾經,被村民嘲笑傻子,沒出息的殘疾妹,現在能夠在市裡,一家高級餐飲店當主廚了。
唐麗能有今天,全靠唐槐在給她鋪路,一個手腳不靈活,沒有學歷的小女孩,唐槐都把她教育這麼好,唐槐真的有本事。
唐槐他們對景煊這麼掛心,舒語心領了,很感動。
景煊緊抿薄脣,幽幽地看着唐槐,她說話的樣子很好看,聲音脆脆的,充滿一股活力。
可是她說的“景少”一點都不好聽,他聽得胸口納悶,他還是喜歡她叫他景煊哥。
景少……好生疏的叫法,唉,這就是作死的後果?
“喲,這是我認識的那個,帥帥的景少嗎?”這時,鍾星調侃的聲音傳進來。
衆人一聽,目光不約而同看過去,他黑襯衫黑西褲,還戴着黑墨鏡,闊步走進來,腳下生風,帥氣無比!
景敏一愣,哇,好帥啊!
景華淡淡地掃了一眼鍾星,他覺得鍾星這裝扮,渾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騷氣。
然後,他目光越過鍾星,看向帶笑跟在鍾星身後的谷佳佳。
谷佳佳一件淺灰色的長袖衛衣,一件不是很寬鬆的黑色長褲。因爲不是很寬鬆,能夠從褲管的形狀,看出她腿的修長和完美。
她也手裡扣着一副深棕色的黑鏡,剛長到肩上的頭髮,高高紮成了一個巴尾形狀,整個人看去,時尚又陽光。
看到她,景華眸華微微一閃,可是看到她黑色長褲跟鍾星黑色長褲,好像有種……情侶裝的打扮,他的眸光,又微微沉了一下。
鍾星走到景煊身後,低頭,很調侃地檢查景煊的頭:“看到一道傷疤,手術留下的吧?可憐了,之前的髮型多酷啊,現在弄一個這個髮型……”
鍾星朝唐槐吹了一個口哨:“喂,唐槐,你不嫌棄啊?”
“嫌……”唐槐剛說一個字,景煊眸光一冷,哼了一聲:“唐槐不是膚淺之人!再說了,頭髮型短了還會長長,同樣能變回以前帥氣的樣子。不像有些人,沒頭髮了就帥得不敢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