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了燈,彷彿全世界都安靜了。
景煊摟着唐槐躺在牀上,睡不着,只好在聊天。
“狗蛋貓蛋很萌,景煊哥,要是將來,我也能懷雙胞胎,那該多好!”
一胎就搞定兩個小孩,帶着兩個小孩出去,回頭率都高。
唐槐要求不高,龍鳳胎最好,一胎就可以兒女全雙了。
“雙胞胎固然好,但很辛苦的,我不想看到你這麼辛苦。”景煊沉聲道。
“懷一個也是懷,懷兩個也是懷,辛苦一點,就可以有兩個孩子也不錯。”
母愛一來,就不會覺得懷孕有多辛苦了,甚至還有一股,是沒當過媽的女人無法體會到的幸福感。
明知道生了他們,身材會走樣,也會無私的,他們在肚子裡時,爲了充足的營養吃很多,那個時候,什麼胖的問題,都不想,只想着孩子的可愛和健康。
上輩子,嫁給景鵬後,唐槐就一直渴望能夠擁有孩子,那時候,她年齡也不小了,看到跟自己同齡的女人,孩子都上小學了。
可是景鵬,偏偏不跟她同房,她想要孩子的願望一直落空。
這輩子,要是跟景煊結婚了,她會考慮馬上要孩子的。
聽了她的話,景煊低低一笑,笑聲撩人。
他動了身子,在唐槐額頭親了一下,“媳婦,生孩子這種事,順其自然,嗯?”
“我說說而已嘛。”
不順其自然,難道還由得自己想?自己想生雙胞胎就生雙胞胎,自己想生男就生男,想生女就生女?這樣的話,她阿媽還用得着被人取笑這麼多年?
“景煊哥,要是……我像我阿媽那樣,生很多女兒呢,你會嫌棄我嗎?”唐槐實在是睡不着,不扯點話題聊,心不舒服。
“不會,我們計劃生三個好了,不管男女,你願意的,就生三個好了。”
“爲什麼只生三個?你怕我們養不起孩子?”
景煊笑出聲:“怎麼會養不起?傻丫頭,生孩子很辛苦的,我是不想你辛苦。”
“男人不是把女人當生子工具的嗎?媳婦生不到兒子,非要她生,生到男孩爲止,哪會考慮她辛不辛苦,累不累?”
“我跟那些男人不同,我是看你喜歡孩子,才讓你生三個,不然,我們生兩個就好了。”
“生三個!”唐槐是很喜歡孩子。
“那就生三個。不過……”
“不過什麼?”
“夜黑風高,軟玉溫香在懷,又談着生孩子的事,你不怕我獸性大發,吃掉你?”
“你不怕蠍子把你蜇成豬頭?”唐槐咯咯一笑,她現在真的不怕景煊對她強來,當然,景煊很尊重她,不會強來的。
景煊一個翻身,把唐槐壓在身下,魅惑地道:“你捨得?”
唐槐雙手抵在他結實健美的胸膛,盈盈一笑:“舍不捨得,也得看時間,看環境。”
“今晚……浪漫嗎?”
“浪漫。”
“想體驗一下,夫妻之實的幸福感嗎?”
“你說呢?”
“我一直都渴望着這一天的到來。”
“景煊哥,你繼續忍一下吧。”唐槐咯咯一笑。
景煊突然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他脖子上爬。
景煊背脊一僵,黑夜裡,男人的雙眸,如鷹隼一樣。
他目光如炬地看着唐槐:“你真舍讓它蜇我?”
唐槐擡手,輕撫着景煊的臉:“景煊哥,乖~。”
景煊:“……”
“今天都在外面跑,我很累了。”
“……”景煊好想一把拍死停在他脖子處的蠍子。
他不信唐槐真的捨得讓蠍子蜇他,他賭氣地俯首。
他涼薄完美的脣,剛堵住女孩柔軟的脣,脖子一痛,他整個人都僵住了。
黑夜裡,男人的眼神帶着驚訝的不可思議:“唐槐!”
“讓你乖乖睡你不乖乖睡,偏要搞事情。”唐槐在他冷硬的臉上,拍了幾下。
蠍子還在蜇他,脖子處傳來像被針扎進皮肉的痛。
這樣的痛,對景煊來說算不了什麼,可是這代表着唐槐在反抗他,他生氣!
他又不會對她做什麼,他就只想吻吻她!
大概十秒,他感覺脖子上有東西爬行,蠍子蜇了他,閃人了。
景煊一個翻身,不再壓在唐槐身上。
他躺在唐槐身邊,把唐槐摟進懷裡,磨牙:“等我們結婚,一定要讓你七天七夜下不了牀!!”
——
翌日。
唐槐是被鳥叫聲吵醒的。
山上的鳥叫聲,還有在窗戶紮腳的鳥叫聲。
唐槐睜眼時,就看到窗戶處,跳來跳去的小鳥。
唐槐叫不出鳥的名字,但鳥的羽毛很漂亮,烏黑烏黑的,翅膀處還有幾根熒光綠的顏色,尾巴很長,彎彎的,像一支垂柳。嘴巴還尖尖的,唐槐心想,要是被它們啄一口,肯定很痛。
景煊早就起牀了,身邊的位置,空空如也。
唐槐坐起來,伸了一個懶腰。
窗口處的小鳥並沒有因爲她的舉動而被驚擾,它們依然在那裡自由自在的跳上跳下,然後飛到別處去,又飛回來。
有兩隻還在嬉鬧。
唐槐朝它們吹了一下口哨,有的飛走了,有的很大膽,無視唐槐。
很快,飛走的那幾只,又飛了回來。
唐槐笑了笑,這裡的小鳥膽子真大。
她下牀,走到梳妝檯前坐下,拿起桌上的梳子梳頭。
突然,拿着梳子的手一僵,唐槐把頭湊近鏡子,震驚地看着她的嘴巴。
她的脣,怎麼又紅又腫?
昨晚景煊哥他……?!
該死!
昨晚她做了一個短暫的夢。
夢見她和景煊結婚了,洞房花燭夜,他們如膠似漆地纏在一起。
難道,這個夢,是景煊偷吻她才產生的?
他吻她,她竟然只是做了一個夢,沒有醒過來?
唐槐咬牙切齒:“蠍子,出來!”
很快,蠍子出現在梳妝檯上,擡頭看着唐槐。
唐槐指着自己的嘴,咬牙切齒地道:“怎麼回事?”
“不知道。”蠍子機械般的聲音響起。
“你不是保護我的嗎?我被景煊哥偷吃豆腐你都不出來?”
“我昨晚去吃肉了。”
“吃肉?”
“主人,你忘了,昨天是十五。”
“我真忘了。”唐槐突然眼睛一睜:“這麼說,你昨晚不是蜇景煊哥,而是把精華注入他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