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棠從屋內出來時,只見顧遠看着兩扇院門發呆。
她笑着走過去,“好好的發什麼呆呢?”
顧遠笑着側身看向,見四周無人,飛快的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我剛剛四下看了看,暫時其他地方的安全措施做的還比較好,現在唯獨這扇門有點問題。”
他知道,在白天,或者是蘇曉棠清醒的狀態下,如果有人想要算計陷害她,或者正面攻擊她,一般人很難得手。
但在晚上睡覺時,人的自我保護意識就會降低,他更不願意見她爲了保護自己和家人,整夜不敢放鬆繃着神經睡覺。
所以有個安全的家就顯得猶爲重要了。
“門怎麼了?”蘇曉棠忙問。
但她又很快搖頭否認他的話,“不過,它們雖然是木門,但最開始修理房屋時,我就讓大哥多加了兩道門閂,門閂之間我又加插鋼板,最後還用粗木棍將門抵住了,正常情況下應該沒問題的。”
她之所以在門閂之間加插鋼板,是因爲單純的上門閂並不安全,有些賊人本事高,透過兩房門之間的縫隙,可以輕而易舉的用工具撥開門閂。
在門閂和木門之間放入鋼板後,想用工具撥門閂就不是易事了。
顧遠也同樣搖頭,“棠棠你誤解我的意思了,我說的不安全,並不是說門不夠牢固,或者是裡面的加固措施不好,而是指這扇門容易被人叫開。”
“一旦你們主動從裡面開門,就算這是集防火防盜防撬的不鏽鋼門也沒用。棠棠,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入夜之後,哪怕外面天塌了,你們也不能將門打開。”
蘇曉棠眯了眯眸子,明白他的意思了。
如果蘇曉盈想動手害她,不一定要強行進入院子,可以智取的。
想到這裡,她對顧遠輕聲說道,“看來,院子裡要增加幾口大缸了。”
顧遠點頭,“這也是有必要的。”
蘇曉棠想了想,和顧遠低聲說了幾句什麼,然後二人去忙碌了。
此時蘇海生家中已經熄了燈火,一家人都已經睡下了。
唯有蘇母躺在那裡生不如死。
自上午口不能言、四肢失去力氣後,她就一直躺在牀上,然後她就像被人遺忘了一樣,沒一人來她房裡看一眼。
一整天下來,不說吃飯,就連水都沒能喝上一口,肚子早就餓得絞着痛,這還不是最痛苦的。
她早就想小便,可身體動不了,無法下牀,也不能喊人過來幫忙,又沒人進房間,她只好硬生生的憋着。
越憋着,她越想盡快解決,加上她年紀大了,在憋了兩個小時後,終於憋不住了,頓時一瀉千里。
也幸好她的身體在蘇曉棠家經過調理的,不然她哪能憋尿兩個小時,最多二十分鐘就尿了。
身上衣服溼了,牀被尿溼了,又無法挪動身體,蘇母整個人躺在騷哄哄的牀上,呼吸之間都是尿騷味。
這滋味,真夠酸爽的。
過慣了舒服日子的蘇母,眼角不由流出兩行清淚。
都是曉棠那死丫頭害她變成這樣。
要不是死丫頭寧願爲了一隻狗而趕她走,要不是死丫頭對她下狠手,讓她不能說話不能動,她現怎會躺在這裡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