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判時,切記跟着對方的節奏走。
陳萌想到了自己之前給人上的心理談判技巧。
她乍一聽到二爺出事時,這些技巧以及專業全都被拋在腦後,本能地恐懼,而二爺的聲音喚回了她。
陳萌騰出一隻手給女兒擦淚,女兒酷似二爺的臉更加堅定了她的信念。
不可以慌,她是二爺一手帶出來的,她已經不是前世的陳萌了,她要用自己的實際行動證明,她是國內心理學頂尖人物,她要做配得上二爺的賢內助...
這一連串的想法穩定住了陳萌即將崩潰的情緒,對方還在殘忍描述,但陳萌已經沒有剛剛那種驚慌失措無助的反應了。
“我要把他——”對方似乎說得意猶未盡。
“裹上面粉,放在油鍋裡炸,炸至金黃,撈出來放涼,隔壁小孩都饞哭了。”陳萌搶先對方說了一串。
她的目的是打斷對方的節奏。
果然,對方被她這不同尋常的反應說呆了,說了一聲what後,好幾秒都沒反應。
對方的思路被打斷了,陳萌馬上利用這個空擋快速思考。
在這種時刻,多幾秒的思考可能會改變整個戰局,陳萌想了幾秒後,心裡已經有一條清晰的線了。
雖然沒有十足的把握,但總比一直被人牽着鼻子走好。
“你不在乎他的死活?”對方緩了好幾秒,總算是從陳萌的那句“隔壁小孩都饞哭了”的雷人語錄裡跳了出來,接着他剛剛的思路說道。
“我在乎他,我想讓他活,所以我想跟你談個條件。”陳萌抓住了主動權。
對方想過陳萌會恐懼,想過她會嚇得魂飛魄散,他調查結果是陳萌已經快生產了,以爲只要趁着這個機會使勁恐嚇,就能嚇壞陳萌驚她的胎,就算不能驚胎,也會讓陳萌憎恨陳梓熙。
畢竟這一切的根源,都來自陳梓熙。
但對方想了這麼多,唯獨不包括這樣的反應,陳萌竟然能在這樣的被動狀態下跟他談條件。
“你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對方冷笑,似乎要掛電話。
這也印證了陳萌的猜測。
他打這個電話的目的,不是爲了索要東西談條件,只是單純地想嚇唬自己,給自己添堵。
陳萌搶在對方掛電話前噼裡啪啦說道,“我把陳梓熙搞死,你放我丈夫回來,如何?”
這是一局豪賭。
陳萌賭的就是對方的真正目的,時間太短,她也來不及想更多,只能是憑藉本能判斷。
腦子裡彷彿出現了她和二爺學生時代在國外求學的畫面,陳萌有次問二爺,遇到不會的題怎麼辦,二爺傳授她秘訣。
憑着直接蒙。
二哥啊,檢驗你秘訣的時候到了...陳萌屏住呼吸,如果對方掛電話就說明她賭錯了,她家神一樣的二爺也許就跟她前世一樣了。
碎得拼不起來...
對方沒有掛,甚至陳萌聽到了他驚詫地呼吸。
猜對了!
對方沒有說話,但是微妙的呼吸聲已經給了陳萌十足的提示,陳萌再接再厲,順着她剛剛的話繼續道。
“我可以讓陳梓熙死得很慘,你的心裡有多痛,我就讓他還回來,只要你不讓我丈夫死,我能搞死陳梓熙,花樣死!”
節奏,再次回到了萌萌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