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天空不作美,別說是離開石洲,就是想當天下山都不行。
天公留客,大雪封山,哪兒也不能去。
於是轉過天只能又憋屈地留在這多待一天,爲了表示她對陳萌的失望透頂,甘初硬是忍着看監控聽陳萌講這考前最後一課的衝動,改跟留在這的領導下棋。
“將軍!”領導第N次贏。
甘初厭惡地推開棋盤,“不下了,你這老頭肯定又作弊。”
“看得到的叫作弊,看不到那叫謀略,老夥計,你這是怎麼了?”領導明知故問。
甘初不願意回答這種沒技術含量的問題,繃着臉在那釋放冷氣。
“你要是惦記我們萌萌的講座,那就聽好了,何必在這魂不守舍的?”
甘初拍桌子,棋子都跳起來了。
“我惦記她幹什麼?我們部門人才濟濟,就她一個有能耐是嗎?而且她已經被我除名了!我拒絕要這樣不識好歹的外援!”
不願意當秘書,外援也不給她,一個渣渣都不給她!
領導拿起茶杯吹了吹,“不給就不給,好像人家多稀罕似得。”
這纔是真正的扎心,甘初一口氣吊在那,她這到底是跟誰過不去?
她把陳萌給踹了,可那個小丫頭片子指不定還偷着樂呢,不思進取的小丫頭就知道圍着男人轉!
“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領導這一句幾乎是火上澆油,成功地點燃了甘初的怒火。
“你得意什麼?你以爲我很稀罕她嗎?我只是看她不長進的樣子怒其不爭,還有你,帶的那叫什麼兵,男權思想復辟,總想着讓女人爲他付出——陳萌到底多大,她結婚符合法律年齡嗎?”
領導成功地被茶水嗆到了,咳嗽了好幾下,“老夥計,你這就沒意思了,這叫什麼?得不到的就找茬?你們這些女人真是...”
心眼小啊。
陳萌不跟她走,她不想辦法爭取,還在這翻小腸找麻煩,女人就是最大的麻煩!
“我們女人怎麼了?!”甘初把眼睛一瞪,領導繼續喝茶,他纔不會傻到惹最麻煩的老女人呢。
“我就不信我非她不行,雪一停我馬上就走,一秒都不多留!”她纔不會管那個不上進的小臭丫頭!
秘書進來,打斷了甘初的口是心非,趴在甘初耳邊小聲地說了幾句,甘初的眉毛都要豎起來了。
“他還有臉這麼說?!自己技不如人,還找各種客觀理由不參加考試?讓他滾回單位燒鍋爐去!”
樊毅琦不知道自己的大領導已經來了,他把電話打給了領導的辦公室,讓人轉告領導他身體不舒服,不能參加明天陳萌給大家準備的結業考試,這種藉口鬼都不會信。
領導在邊上聽得真切,看甘初有發火的跡象,放下茶杯和悅道。
“老夥計,你與其直接將人一擼到底,不如讓他來個心服口服——”
“閉嘴,我用不到你教!”甘初懟完領導後,對着自己的秘書揮揮手,“告訴那個草包,他不參加考覈就直接滾蛋。”
領導在心裡撇嘴,這不還是按着他的意思辦了嗎?
女人,你的名字叫口是心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