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俗多了去了,你們這些小輩不懂就要多問。”大姑很滿意,以爲李邵鋒答應了她們的要求,也願意敷衍陳萌幾句。
“那我就有些關於這些殯葬風俗的事兒,不知當問不當問了...這個畫像”陳萌看向牆上的畫像,她想問,死人的畫像留家裡合適嗎?
李邵鋒站起身,恰到好處地打斷她。
“你先去做飯,我那還有工作先去忙,中午你們留下吃飯——叫李邵儒一家也過來。”李邵鋒說着,看了陳萌一眼。
“你,跟我進書房。”
李邵鋒帶着諾諾進了書房,陳萌跟在他身後,一副乖巧聽話小保姆的狀態。把一票親戚都扔在客廳。
李家人早就習慣了李邵鋒這個詭異的脾氣,也沒挑他的理,一羣人坐在客廳裡繼續聊天。
李家普遍認爲李邵鋒這是讀書把腦子念傻了,不懂人情世故也不懂親戚之間相處的基本禮貌,這種扔下客人做自己事的行爲也只有李邵鋒做的出來。
把外面的人當成空氣忽略,進了書房關上門,李邵鋒抱着女兒坐在他御用位置上。
“下套的時候,不需要說的太明白,懂?”
陳萌的理解力很強,馬上明白了,這是覺得她剛剛的做法不夠嚴謹?
“我明白了。”陳萌點點頭,下次再有類似事情,她也學二爺說話留一半的風格。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猶抱琵琶半遮面?
“二爺,你真是學物理的?你確定沒有學心理學?”
李邵鋒哼了聲,他攤上這麼個喜歡炸毛的女人,研究她就夠他喝一壺了。
“報紙看了嗎?”
“嗯,根據我做的犯罪心理畫像初步判斷,寫那個故事的是十足的賤人——你不問我是怎麼突然學會的?”問了以後,然後倆人順勢繼續攤牌啊。
攤牌一半被打斷的感覺,就好像是褲子都脫了,卻不能辦事兒,抓耳撓腮憋得慌。
李邵鋒用關愛的眼神無奈地看着她,“你確定要現在說?”
外面還有人呢。
“你繼續分析這個寫故事的賤人。”二爺對賤人倆字說的也很順口。
陳萌一聽他如此篤定,想必他已經有九成把握自己是他媳婦了,事關破案,她也不在矯情,直接了當的說道。
“傻×、自私、小心眼、懦弱、伴隨輕微的人格扭曲、疑似是多年壓抑的結果,好像還有點...夫妻生活不和諧。”
犯罪心理畫像目前還沒引進,適用於刑偵領域,可以根據犯罪現場留下的痕跡,來推斷嫌疑人的諸多心理特徵,甚至能推斷出體貌特徵等等,幫助破案。
陳萌不是這個專業,但這些都是相通的,稍微看了點,拿這個報紙寫故事的人練練手,也推斷出了一些東西,就是不知道準不準了。
“你的推斷基本是準確的,除了多年壓抑和夫妻生活不和諧這點還有待查證,其他幾點是對的上的。這個你要繼續學,報紙這個只是給你練手,將來會派上大用場。”
李邵鋒的話讓陳萌的心一動,信息量很大啊。
聽他的意思,他好像還在着意培養自己,大用場...難道是要她以後推斷自己那個案子?
而且...
“你知道是誰寫的報紙?”陳萌聽出關鍵信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