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一旦發燒,睡眠時間就格外地長,天亮了,諾諾還沒有醒。
就算是外面大雨磅礴,就算是她的爸爸媽媽擔憂,諾諾也是睡得深沉。
二爺把院長和專家都找來了,但是沒有人能說清孩子爲什麼會發燒,她的檢查結果並沒有太嚴重,可孩子就是不醒。
陳萌守在病牀前抓着諾諾的手,外面下了大雨,陳萌的臉上落着小雨,她恨這個該死的天,怎麼非得挑着這個時候下這麼大的雨呢,她可憐的小諾諾,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二爺也在思考對策,飛機不能走,船也停了,這已經是石洲最大的醫院,偏偏醫生也查不出諾諾到底爲什麼高燒不醒,這種情況把萬能的二爺也難住了。
房間裡充斥着化不開的愁雲,病房門開了,領導領着他孫子郝劍過來了。
昨天參加婚禮的那些領導都是比較忙,昨天參加完婚宴後都回去了,就領導被他孫子留下了。
這孩子跟諾諾接觸過幾次後,儼然已經被諾諾收服了,非得要留下來陪諾諾玩幾天,剛好領導最近也不忙,就同意他在島上待兩天。
郝劍一早起來就鬧騰要找妹妹玩,到二爺家看到掛着鎖頭,找人打聽知道孩子病了,郝劍當時就哭了,鬧騰要爺爺趕緊救諾諾,領導也不敢怠慢,領着孫子過來。
“諾諾怎麼了?”
“原因不明的高燒。”陳萌擦擦臉上的眼淚,勉強回道。
領導也是第一次看她這麼無助,他孫子急了,圍着他爺爺直跳腳。
“爺爺,你幫幫諾諾啊!妹妹多可愛,別讓她病着。”
領導瞪他一眼,給孫子扒拉到邊上。
“你給我小聲點,別在病房裡大吵大鬧的!”
領導心裡何嘗不想幫忙呢,諾諾那麼可愛,不僅是郝劍喜歡,他也喜歡,但是現在的情況很棘手啊。
領導揹着手在屋裡踱步,要是平時,他調個軍用飛機問題是一點也不大,給孩子直接送走轉到大城市看病完全沒問題。
可老天要是跟人作對,權利再大也沒用,雨這麼大,飛機根本不可能走,船也都停了,這眼看着雨越來越大,諾諾還是不見好,衆人都一籌莫展,郝劍甚至在那摸着諾諾的小手掉眼淚。
領導推推孫子,示意他別哭,看病人最忌諱哭,不吉利——等會,吉利?!
他突然想起個人來。
“我怎麼把她給忘了?”領導一拍腦門,他就是太着急,把那個人忘了!
“誰?”陳萌抓住一絲希望。
“就在你們石洲所屬的小村裡,有一箇中醫世家非常厲害,專治各種疑難雜症,諾諾這個高燒不退原因不明,應該也算是疑難雜症了。”領導醍醐灌頂。
爲啥說吉利就想起那個醫生呢,因爲人家住的村子名稱就叫吉利村。
“中醫?”二爺問道。
領導點點頭,“是有一個很厲害的中醫,不過她脾氣比較怪,平時也不是什麼人都看,心情好了要一筆鉅款,心情不好了給錢都不看,不瞞你們說,哪怕是我的老戰友們遠道而來,她也是挑着人治,有的直接打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