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難得拎得清的于大寶,二爺也頭一次表現出對於大寶和顏悅色,他點點頭。
于大寶轉身拿着對講機說了幾句,然後把自己的袖標摘下來準備給二爺當通關信物,就聽二爺說了句,“謝謝。”
聲音很小,差點湮沒在風雨中,但是大寶聽到了,刺激的大寶一個不穩,手裡的袖標都落在了泥水裡,撈出來都髒了!
大寶把袖標在身上擦了擦,遞給警衛員。
“你們上路,到出口那,把這個標給我們的人看就行了。”
“謝謝!”陳萌雙手合十對於大寶比了下,車開走了。
于大寶佇立在原地,一臉癡癡,直到他的人過來推推他。
“看什麼呢?”
“她對我說謝謝啊。”原來她不發脾氣的時候,這麼好看...
希望小諾諾平安無事。
于大寶看着車遠去的方向,第一次埋怨起自己的工作來,比較能夠陪着她天天守着她和孩子的二爺,他顯然是差了很多...
這一路都有拿着對講的武警,警衛員把于大寶的袖標系在車鏡上,那些人看到車牌和信物也沒查他們,任由車開過去。
車一路前行,雨一點沒小,這條路兩邊都是灌木叢,灌木從再往裡走就是一片片的草甸子,在風雨中那一人多高的草搖曳着,在大雨刷地的此刻,能夠歡欣的也只有這些植物了。
陳萌大概明白爲什麼大寶他們會封路了。
這地方除了她們走的這條馬路,邊上的那些草甸子進去就跟迷宮似得險象環生,平時就是乾溼不均,一下雨很容易形成泥坑數天不幹。
放眼望過去,一片片的草無邊無際,也不知道里面有什麼動物藏着,人要是想穿過去基本是不可能的。
更何況,這個被大肆搜查的嫌疑人是個女人。
很多職業是不會因爲惡劣天氣就休息的。
比如這些冒着大雨還要執勤的武警,又比如陳萌和二爺這樣爲人爹媽的。
惡劣的環境,擋不住身上的使命與職責。
陳萌此時的心都在諾諾身上,她抱着諾諾心無旁騖,女兒睡了一路,她心疼地給搓着孩子的小手。
警衛員開了一路的車,嫌車裡太過沉悶,就小聲嘟囔。
“這個嫌疑人到底幹什麼的,怎麼這麼厲害,一個女人怎麼就敢對比自己強壯的男人一下砍那麼多刀...這怕不是個瘋子吧?”
陳萌看着諾諾的燒紅的小臉說道,“女***犯罪,如果不是精神疾病,那麼極大可能是因爲情仇或是子女,這個案子十有八九是因爲孩子引起來的,這女人家裡,大概有個女兒。”
“嫂子你怎麼知道的?!”警衛員驚訝了。
陳萌搖搖頭,沒心思解釋。
這是來自心理專家的權威判斷。
男爲乾,女爲坤,從古到今女人都被看做是陰柔的,像是水一樣。
能夠讓女性變得剛強化身爲厲鬼的,除了丈夫長期家暴奮起反擊,也只有是保護孩子這一項了。
諾諾,媽媽爲了你也願意付出一切,快點好吧,陳萌低頭,在諾諾的額頭上親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