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胡說八道!她根本就是帶那個孩子吃吃玩玩,最後兩天干脆出島了,怎麼可能是治療了?我不服,這就是運氣!”
樊毅琦一臉見鬼。
陳萌這叫什麼?
躺贏了?
陳萌嘲諷地看着他,“你所謂的吃吃玩玩,每一步都是在我精準算計當中,可以說,我每天都在治療,甚至備受你詬病的最後兩天,我雖然不在,但是我給他準備了別的治療。”
樊毅琦指着陳萌,一臉激動地看着衆人,“你們聽到了嗎?她找了別人!人根本不是她治療的!她找外人代替!這場比賽根本就是她輸了。”
輸不起的嘴臉,讓幾個專家同時露出不認可的表情,甘初問陳萌。
“最後兩天,你做了什麼?”
陳萌站了起來,以非常穩定的聲音說道。
“這孩子他有易怒、打人、伴隨着焦慮的症狀,算是兒童心理問題中較爲常見的一種。我給他採用了行爲認知療法。樊先生——”
陳萌轉向樊毅琦,“請問,羅永生這種情況,算是哪一種心理障礙?”
猝不及防!
樊毅琦變成了小豆眼。不是,怎麼還帶考試的?
“我憑什麼要告訴你?”
“我倒是想聽聽!”甘初聽得正是入迷。
陳萌到底是怎麼反轉的,大家都很好奇。
樊毅琦面對這一屋子人,額頭有冷汗劃過。
“他這個,他這個,不算是抑鬱症,也不是暴力傾向。”
陳萌點頭,“對,他這個不算,那他是什麼?”
是啥來着?
學渣越是緊張,越想不起來。
陳萌問的,只是非常初級的概念,別說是碩士,就是一個新入學的,也不應該答不出來。
樊毅琦就覺得那個答案就在嘴邊,但是他一緊張就是說不出來,他之前就有這毛病,平時學的好好的,只要是一考試就什麼都忘。
“創傷性後遺症。”陳萌說出答案。
樊毅琦狂點頭,dei,是這個啊!
這時候點頭,衆人都是鄙夷的。
這麼簡單的一個小問題都答不出來,還叫什麼磚家?
客觀的評價樊毅琦,他也不是那種什麼都不會的草包,但是他這種人就是死讀書,缺乏變通的書呆子。
平時把書本上的東西都背下來,然後用的時候滿腦子的概念繞,就是不知道應該選擇哪一種,然後還因爲對自我能力的不自信,一到關鍵時刻就卡殼。
陳萌點到爲止,沒有繼續爲難他,而是對衆人解釋。
“創傷後遺症,又叫ptsd,就是在重大災難或是創傷後出現的反應,最早被重視是因爲抗戰老兵戰後出現的症狀,那麼我們的執法者以後在抓人的時候,是否要反思一下,避免此類事情的發生?”
對一個小孩來說,目睹自己的父親被拷走,這是非常大的打擊。
甘初點頭,“這個我回去後,會加強重視。”
大人犯的錯,不應該由孩子來承擔這份壓力。
“給他的治療就是我說的,行爲認知療法,樊先生認爲我磨磨蹭蹭的那幾天,其實每一天都是一個治療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