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她是不是我的孩子,陳萌是不是我的孩子!”倪娃娃衝過去,話未說完淚先決堤。
二爺冷峻的臉上,多了一絲剛剛沒有的溫度,雖然還是冷,卻不再拒人千里之外。
“真相等待你自己去挖掘。”他還是沒有正面回答,甚至也沒有看她。
凡人的眼淚,對他一文不值。
哪怕眼前的這個女人,可能跟萌萌現在這具身體存在一定的血緣關係,對二爺來說,也不過就是路人。
倪娃娃的淚水動搖不了二爺冰冷的心,他只看着天邊的月色,想着萌萌此刻在家做什麼,有沒有想他。
“好...我自己去探索,但你要告訴我,你,爲何而來?”
二爺把視線從天空收回,不帶任何感情的看着她,說了句看似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我曾對一人許下誓言,絕不做萌萌不喜歡的事。”
她喜歡,他就做,僅此而已。
作爲萌萌最親近的人,他怎麼會看不出萌萌有多喜歡這對夫妻。
越是缺少的東西,越覺得寶貴,想了兩輩子的虛幻親情,突然就出來這麼倆完全滿足她幻想的人,心中那個空缺一旦被填補,就很難再戒掉這種感覺。
二爺有能力阻斷萌萌越陷越深,甚至也可以讓她再也見不到這倆可能會分掉她感情的傢伙。
但他終究是沒有那麼做。
雖然二爺從沒正面承認過,但他話裡矛頭全都指向了一個方向,一個世間最好的答案。
倪娃娃雙拳緊握,讓指甲陷入掌心的疼痛保持情緒,她壓抑着內心的狂喜,再看二爺,竟覺得這個年輕人辦事沉穩,十分可靠,面冷心熱——起碼,對萌萌是熱的。
對二爺的那些不好的印象,此刻全都反轉了。
“你對誰許下的誓言?是萌萌?”
二爺沒回答,只是擡眼看着院子角落裡殘存的一點積雪。
雪到明天就會融化,保護不周他的萌萌,萌萌就會消失。
所以從她再次出現在他生命的那一刻起,於邵鋒就對自己宣誓,絕不重蹈覆轍,絕不再讓她難過。
而這份誓言,他不會對任何人說,給她一人的暖陽,只屬於她一人。
倪娃娃卻以爲他是默許了,更加覺得二爺可靠,年紀輕輕如此沉穩,實屬難得,配得上萌萌。
“萌萌還不知道,我暫時不想對她說。”二爺說出了他此行真正的目的。
倪娃娃迫不及待地追問,“爲什麼——啊,你是擔心她情緒激動?”
二爺頷首。
正如之前倪娃娃讓沙百田轉告二爺,不要讓萌萌插手山下那養貓的人家,二爺此行的目的也是如此。
萌萌現在有孕在身,情緒不能劇烈起伏,認親這樣的事兒對她現在的身體狀況來說,太過刺激,弄不好就會弄巧成拙,害她動胎氣。
所以二爺親自出馬,想要考驗這對夫妻的誠意,合格了就通個氣,就算有天,真的查出萌萌是這家丟的小孩,也要循序漸進的給萌萌接受的時間。
“陳萌是我要守護永生的無價之寶,若你們敢驚到她,我不會放過你們,不管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