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傑沉浸在自我反思中,並未注意到,直到他的房門被人一腳踢開,一羣彪形壯漢一股腦地涌入了病房。
爲首是滿臉戾氣的年輕人,正是石佩琦差點嫁的那個地頭蛇。
“你就是勾引石佩琦那個小白臉?!”
。。。
二爺剛結束了一場會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剛坐下,門崗就敲門進來了。
“所長,您的掛號信。”
二爺接過,看了眼,信封上是項鴻傑熟悉的字跡,如果沒猜錯,這是鴻傑離島請假之前留下的,算着時間郵寄過來。
二爺並沒有急着開,任由那信封孤單地躺在那,該辦公辦公,該想老婆就想老婆,除了不看信,什麼都做。
東北的醫院裡,項鴻傑看着進來的這些不速之客,面無表情,反應平淡。
他知道這些人是來做什麼的,但他心裡一片平靜,唯一的波瀾就是,爲她的選擇感到揪心。
爲首的那地頭蛇一身戾氣,新娘跑了,他成了本市最大的笑話,有蘇宇柒壓着又不能打擊報復石佩琦,這口氣自然要出在項鴻傑這個傳說中的“姘頭”上。
那地頭蛇不善地掃視鴻傑,“你就是勾引石佩琦的那個小白臉?”
鴻傑看着天花板,紋絲不動。
他徹底漠視了此人的存在,也不屑給出任何迴應。這反應徹底激怒了對方,地頭蛇一揮手,命令他身後的那些拎着棍子的壯漢。
“把這個小白臉給我剁成八段扔江裡餵魚!今兒我就要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不給他放點血,他就不知道這裡誰是老大!”
那人喊完後,他身後的一衆打手發出起鬨聲,有人用手裡的棍子敲打鐵牀,發出刺耳的聲音,牀被搖晃着,身邊一羣虎狼之徒,鴻傑的處境岌岌可危。
但他並沒有任何表情,也感覺不到恐懼,甚至內心深處,還萌生出隱隱期待。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些人的到來難道意味着——鴻傑腦子馬上浮現倆字:二爺。
他常年跟在二爺身邊,對二爺的行事風格已經有所瞭解,若不是二爺刻意而爲之地泄露他的消息,這些人是絕對不會發現他的行蹤的。
而二爺泄露他消息的事,不僅不是壞事,甚至可以說,有些溫暖。
二爺一定是做好了局,只要這些人敢來,他埋伏的人就會將這些人一網打盡,襲擊軍人這可是不小的罪名,說不定就得進去,到時候石佩琦的家人就徹底安全了。
項鴻傑被二爺感動了,那地頭蛇也被他氣到了。
這個小白臉在那發什麼呆,沒看到他在這努力地煽風點火嗎?好歹也給個驚悚的表情啊,這麼平淡幾個意思!
“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嚇唬你,不敢動你啊?信不信我現在就卸了你?來,刀給我,把這個小白臉的手給我剁下來!”
說罷,從手下手裡接過一把巨大的西瓜刀,項鴻傑閉上眼舒適地靠在枕頭上,似乎很愜意。
原來,也不是什麼都失去了。
他還有二爺對他的器重——項鴻傑剛閃過這念頭,就聽門外傳來一個跋扈又略帶蘿莉音的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