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哪用得着麻煩您呢。”秦清月安撫着氣得鬍子都要翹起來的許文安。
秦清月不是個喜歡麻煩別人的人,這點流言蜚語的也不是沒經歷過,更何況她行得正坐得端,流言自然也能不攻自破。
但許文安不同,他在這一行這麼多年,雖然潛心鑽研學術,但是這麼多年下來自然也知道里面的彎彎繞繞。
對於秦清月身上發生的這事,他第一反應就覺得不太對。
“最近在學校裡你得罪了什麼人嗎?”
聽了這話,秦清月搖搖頭。
這開學籠統沒多久,她每天除了去教室上課之外,也沒跟除了寢室三人之外的有太多的接觸。
就連這次的流言,她都還是從衛來嘴裡得知的。
“外婆,秦朗哥哥呢?”
之前在家裡時霍清最喜歡的就是秦朗了。
雖然秦朗每次表面上對他都臭着一張臉叫他小鬼頭,但也會耐心地陪着他下棋講故事。
來秦家好一會了,霍清原本一開始就想問,但周茹一直在說話,所以他就憋到了現在。
當霍清問完了這句話後,整個秦家的人都陷入了沉默。
最後還是顧風白幫着把秦朗這事說了出來。
“豈有此理!這簡直就是教育界的恥辱!”
許文安聽完之後徹底坐不住了。
這也不是因爲和秦家的關係。
作爲一心搞教育的他來說,發生這樣的事是完全不能容忍的。
“你們知道那人叫什麼嗎?”
說着,許文安就起身準備去打電話。
“不知道,只知道姓郭。”
郭鳴的父親,姓郭應該沒錯。
老人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看得出來他氣憤的秦清月也沒再阻止他的舉動。
雖說許文安後面那些年都在涼城任教,但是以他的年紀和在教育界的名氣,哪能沒有幾個坐在高位上的老夥計啊?
最後想了想,許文安卻把電話打回了家裡。
“霍正垣,你問問看你們這的教育局,有沒有一個姓郭的。你要是查到了的話給我回電話,就這個號碼,現在我不在家。”
不知道電話那頭的是誰,秦清月在一旁聽着倒覺得有點害怕。因爲許老爺子的語氣一點都不像是商量,反倒是像極了直接下命令。
許文安也沒多說,等自己噼裡啪啦一通說完之後就掛了電話。
秦清月在一旁不敢說,也不敢問。
掛了電話之後,許文安自然也看見了微微縮着腦袋的秦清月,臉色一秒又變得溫和。
“哦,沒事,是香香他們爸爸,剛好認識這那一塊的人,這事他這種年輕人解決就行了,用不上我這張老臉,剛好,是他霍清垣報恩的時候了。”
許文安笑眯眯的,這話說得半點都不客氣,完全能聽出來他心裡對自家這個女婿的不滿。
一旁的霍清也笑眯眯地拉起了秦清月的手。
“爸爸可厲害了!他肯定能把欺負秦朗哥哥的壞人給抓出來讓他們道歉的!”
回家後的小夥子明顯開朗不少,說起自家父親的驕傲勁,更讓秦清月忍不住樂得彎起眉眼。
“好~那咱們阿清長大了也像爸爸一樣棒好嗎?”
“不,我要像外公一樣!”霍清說完,害羞地看了許老爺子一眼。
許文安瞬間心就軟得跟水似的,看着小外孫就笑得只見牙不見眼的了。
那邊霍正垣的動作也很快,還沒等多久電話就打了回來。
“嗯,這事你負責查清楚就行,動作要快點。”想到秦朗現在的情況,許文安就給自己女婿定下了時限。
雖然秦朗打人這件事得走程序他幫不了忙,但是如果是早點把事情的真相查清楚的話,那秦朗那邊的事也就好解決了。
*
“鳴鳴你放心,媽媽都按照你說的辦好了。”
父母大多數都是疼孩子的,在鄭雪梅眼裡,就算一開始是她兒子做錯了,那也不至於下狠手把人打成這樣。
看着躺在病牀上臉上青腫都還沒消散的兒子,鄭雪梅心裡也是止不住的氣憤。
醫生可都說了,這要是沒有及時送到醫院來,那可能人就沒了。
躺在病牀上的郭鳴不能動彈,但聽了鄭雪梅這話,他臉上卻出現了一抹扭曲的笑意。
在鄭雪梅等着西京師範給自己一個滿意的處理結果時,郭父那邊卻出了問題。
“郭鳴,你跟爸爸說實話,那次被你換成績的人到底是誰?!”
郭父趕到了醫院,臉上是顯而易見的焦急。
“哎呀!郭爲國,你到底發什麼神經?什麼說實話,你聲音不能小點嗎?嚇着孩子了!”
“就是我一個同學,父母是工人,下崗之後開始做生意。”
見父親的臉色,郭鳴心裡隱約有些不安起來。
“做的什麼生意?”郭父覺得兒子沒說實話:“做生意的怎麼可能認識上面的人?!”
突然接到檢察院的電話,說是有人舉報,要調查這件事。
這件事並沒有幾個人知道,而當初他也是找的老朋友幫忙,按理說這只是一件小到不能再小的事,怎麼就驚動了上面,還說必須要好好徹查呢?
郭父把今天收到的消息說完後,鄭雪梅一驚,但又隨後想到什麼又放下心來:“你急什麼?你搞清楚了嗎?那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而且你們不是也沒成功麼?怎麼就能查到你頭上來?”
別說鄭雪梅不理解了,連郭爲國自己都想不通。
“再看吧,或許是個誤會。”他們這已經爬到這種位置的人,除非別人有意要拉他們下去,要不按理說大家都是睜一隻眼閉一眼的。“但是就打架這件事,你們看看不要繼續下去了。”
“郭爲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就讓鳴鳴吃了這個暗虧?!”鄭雪梅瞬間不幹了:“你真是越往上爬膽子越小啊!這事不用經你手,我自己能解決!瞧你那出息!”
郭爲國也算是靠着妻子纔有現在這地位,所以被責罵了兩句的他皺起眉,但也沒繼續反駁:“你以爲我不心疼鳴鳴嗎?那我總得讓我自己好,鳴鳴才能更好不是?”
“哼,話說得好聽,你就是爲了你自己!”鄭雪梅因爲丈夫剛纔的念頭情緒有些不快。
眼看着就要吵起來,郭爲國也不願意多爭執,皺眉提醒了一句:“那隨你,你注意點處理乾淨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