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下了一整晚的雪,小區的保潔還沒來得及清掃積在地上的白雪,從落地窗看出去,整個世界似乎都披上了一層瑩白色的新衣,近處的花草樹木,遠處的房頂天台都被積雪一絲不苟的佔據了,劉亦陽打了呵欠,順手拉了客廳的大門,看着門外站的那個冷若冰霜的男人,他只反應了一秒立刻將門拉回來關上,無奈門外的人動作比他快,在他關上房門的前一刻用力的擠了進來。
“你……唔……”
劉亦陽只來得及吐出一個字,立刻被對方撲倒在地,冰冷僵硬的脣舌傾刻壓了下來,毫無保留的掃過他的嘴脣、牙牀以及口腔裡任何一個能夠到達的地方,劉亦陽當然拼命的掙扎,但哪裡是身上那人的對手,努力了許久仍是不見任何成效,只感覺那個在嘴裡放肆掃蕩的東西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一般正捲起他的舌頭共舞。
他們的身體貼得幾乎沒有空隙,劉亦陽被吻得七葷八素,頓時一個激靈,屈起長腿一頂,哪知這次歐陽琛是有備而來,輕輕鬆鬆的就避開了,而且還非常輕易的將他的腿壓在了身下,手指不安分的從劉亦陽鬆垮的睡袍裡鑽了進去,也不知道他在外面呆了多久,當他的手觸及到睡衣底下溫暖細滑的皮膚的時候,劉亦陽立刻抖了一下。
那手就像是剛剛從雪地裡刨出來的一樣,都冷到骨頭裡去了,劉亦陽開口想罵,歐陽琛卻吻得更加激烈,將他即將出口的髒話吞了下去,手指卻還在不怕死的往下移,劉亦陽剛剛醒轉,睡衣睡褲還處於完全放鬆的狀態,所以到達最深的那一處並沒有花去多少時間,那隻握慣了□□的帶着薄繭的手掌輕輕的覆上面,男人低昧一笑,“看來你非常享受呢。”
劉亦陽嘴巴終於得了自由,此刻卻一句話都不想說了。
他還能說什麼?
本來以爲G省的雪災至少能夠抵擋一段時間,沒料到不過半個月就恢復了正常,只怪他警惕心太低,纔會讓這個人輕而易舉的登堂入室,劉亦陽腦子飛快的轉了幾下,然後才輕聲道:“咱們可以站起來說話嗎?”
歐陽琛盯着他,笑了笑,然後突然俯身,一口咬在了他光潔的脖子上,那一口還真是用力,以至於劉亦陽懷疑自己是不是被身上這隻大型犬科動物咬出血來了,這時,歐陽琛壓低了的聲線在耳畔輕輕的傳來,“我說過的,若讓我找到你,一定讓你一個月下不了牀。”
“呵,”劉亦陽仍他壓着,這時也沒再掙扎,只是嘲諷的笑了一聲,“歐陽先生真是好大的口氣,一個月下不了牀?現在還不知道那個下不了牀的人到底是誰呢。”說完突然一個翻身,將毫無防備的歐陽琛壓在了身下。
剛剛的廝磨中,他的睡袍早已被歐陽琛扯了下來,此刻睡衣的衣襟大開,露出裡面大片雪白的肌膚,睡褲也滑到了胯部,凸顯出精緻的肚臍和線條完美的細腰,歐陽琛躺在泛着絲絲暖意的木地板上,欣賞着身上這道獨特的風景,笑着反問:“你確定你行?”說完象徵性的看了一眼劉亦陽的那個位置,劉亦陽立刻抽了他一個大嘴巴,嘴裡罵道:“歐陽琛,你他媽一大早跑來到底是想幹什麼?我現在生活得很好你別來打擾我和我孩子!”
歐陽琛長這麼大,除了叛逆期被老爹抽過一耳光外,沒人敢打他,結果算下來,他竟然被同一個人甩過兩次巴掌,最奇怪的是,他竟然一點都不生氣,既不覺得失了尊嚴也不覺得丟臉,反而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彷彿被劉亦陽這樣打還覺得挺幸福的,起碼錶示他們之間還有的救,臉上還有些火辣辣的感覺,歐陽琛卻定定的看着騎在身上的劉亦陽,一字一頓的說:“就算你是一抹鬼魂,我也要追到你。”
劉亦陽一愣,想說我要真是一抹鬼魂,鐵定早就把你給嚇跑了,到時候看你還敢不敢大言不慚。
“歐陽琛,你不覺得這樣太沒意思了嗎?”劉亦陽無奈的看了他一眼,然後站起身來,雙手抱胸,居高臨下的看着那個死賴在地板上不起來的男人。
“我覺得很有意思。”歐陽琛理直氣壯的回答。
劉亦陽不想跟他廢話,徑直走過去拉開房門,“我不歡迎你,你最好馬上給我離開。”
歐陽琛終於從地板上坐起身來,卻仍是呆在原地不動,只是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我聽說你改了名字,叫劉亦陽了,是嗎?”
這種問題根本不值得劉亦陽回答,他抿着脣不說話,歐陽琛見了也不生氣,又繼續問:“幾年前你爲什麼要假死?爲了躲我?”
劉亦陽施捨了一個不屑的眼睛給他,“歐陽琛,你未必太瞧得起自己了吧?爲了區區的一個你我用得着費這麼大功夫嗎?”
“那是爲什麼?”
“你不需要知道。”劉亦陽的耐心已經用盡,直接從門邊走過去往他身上踢了兩腳,“現在給我滾出去!”
“我不。”歐陽琛一偏頭,完全不覺得此刻這樣的自己有多麼的丟人,倒是門外走近的徐成見了,差點驚掉了下巴,他親眼看見未來大嫂的腳踹在了老大身上,但是他覺得自己現在不應該去救人,甚至連出現都不應該,於是他非常理智的停了下來,然後以最快的速度折回車裡,昨晚他們連夜從鳳城趕過來,結果到這裡的時候才零晨四點。
爲了不影響未來大嫂的優質睡眠,於是他們就在車裡貓了一晚。
“歐陽琛,你這樣太難看了,你知道嗎?我早就不是易陽了。”劉亦陽突然停下了動作,定定的望着他,兩人的視線在清晨冰冷的空氣裡直接相遇,並沒有多少花火,也不見任何硝煙,劉亦陽的聲音基本是平靜的,像水一樣,從他嘴裡滑出來的時候讓人感覺有一股沁入人心的錯覺。
歐陽琛眼眸微沉,彷彿在飛快的思考,爾後突然一笑,語氣輕鬆而愉快,“我說過了,無論你是易陽還是劉亦陽還是一抹鬼魂,我歐陽琛看上的人就沒有道理讓他跑掉,兩年前是我太大意了,但是從今以後,你再沒有那個機會了。”
明明知道這是在放狠話,但劉亦陽還是沒來由的愣了一下,“我也說過了,我不喜歡男人,更不喜歡像你這樣的!”
“我哪樣的?”歐陽琛不恥下問。
“你是哪樣的還需要我說嗎?”劉亦陽慢慢彎下.身來,伸手拍了拍歐陽琛英俊的臉頰,臉上有一股奇特的笑意,那感覺就像在看着自家那無可救藥的藏獒一樣,又好笑又無奈,“歐陽琛,限你三秒鐘給我起來,否則我恐怕要再失蹤幾年了。”
劉亦陽:歐陽琛,你未必太瞧得起自己了吧?爲了區區的一個你我用得着費這麼大功夫嗎?
歐陽琛壞笑一聲:親愛的,我的尺寸有多大你不是很清楚嗎?
劉亦陽果斷一腳,正中對方老二:的確,還帶勾呢,不過是要比地裡的蚯蚓要粗那麼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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