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思思望着對面邊上坐着的蘇啓,像是一個小迷妹一樣怎麼看都覺得不夠。
小聲說:“他是王一樣的男人。”
“在歐洲你體會不到他的影響力,一旦你踏入到華夏就知道了。”
“你比很多人都幸運,因爲你有個這麼牛的表哥。”
“是嗎。”李若若嘀咕了句,然後一本正經的盯着蘇啓看了起來。
譚靜最終看了一眼自己女兒,目中突然閃過了一絲的哀傷。
這麼多年來,他們母女兩個一直在歐洲漂泊着,像是這個世界上的孤魂野鬼,因爲膚色的原因。
走哪裡都會被人看不起,總是很自卑的低人一等。
自己的心態,也導致了女兒被潛移默化,性格也非常的自卑。
從未有人跟她講過這些話,他就這麼按照自己的方式或者,按照自己方式來恨着這個世界。
可這一刻,蘇啓絲毫不讓的懟了他。
雖然話不好聽,但也算是刺激到了她心頭的那些固執。
有那麼一會,她真在恍惚着,自己是不是真的錯了。
是不是真如這個人所講的一樣,我可以恨這個世界,但女兒年紀還小啊。
我輩子走錯了路,但是女兒還有選擇啊,我真錯了嗎?
蘇啓看她情緒稍微穩定了一點,對着喬思思使了個眼神,喬思思一看就懂。
非常有默契的起身,拉着譚靜說:“譚姨,還是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說話吧,我們今天過來真的一點敵意都沒有。”
“都是爲了你們好而已,也是爲了幫忙解決事情。”
“現在旭東舅的處境怎麼樣,我相信你比誰都清楚,他一直也在爲自己年輕時候的混蛋行爲而自責。”
“可過了這麼多年了,事情已經發生了,誰也無法改變事實,我們現在重要的是如何解決事情。”
“化解矛盾,其實你這樣活着,不也挺累的是嗎 。”
這話徹底的戳中了譚靜的心思。
這個女人冷靜了,坐在了桌子上,眼角瀰漫出了一絲的淚霧。
一個女人爲什麼要恨一個男人,而且這麼多年也不願意放過。
那隻能說明這個女人對這個男人心裡還有愛,因爲心裡有愛,反而恨得更深。
因爲她得不到這個愛、
可儘管她這一會情緒已經崩潰,但是這個好強而驕傲的女人,愣是把淚水給強行忍了回去。
習慣了沒有淚水的生活,麻木了。
蘇啓看他情緒很是平靜後,對着他說:“譚姨,我想你應該要給我舅一個機會。”
“不然大家都活在仇恨的世界裡,永遠都不是一個頭。”
譚靜深吸了一口氣說:“機會,什麼機會,讓我回李家嗎。”
“我以什麼樣身份回李家?現在整個人李家人都還在說我是小三,我回去也顏面無存。”
蘇啓長呼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說:“酒莊我買下來了,你們母女兩個可以在這裡的生活。”
“也可以不用和李家人有接觸,你守住自己這份堅持就是了。”
“但我覺得你不能限制李若若,她還很年輕,我們也很想幫助她。”
“畢竟,他是李家的血脈。”
“他可以接受最好的教育,上最好的大學,然後在李家人的幫助下,擁有一份非常不錯的人生。”
“我先前 已經和你講過了,我大舅在中海的時候,不止一次唸叨你們母女兩。”
“尤其是這個女兒,永遠是他心裡的痛。”
譚靜小聲罵了句:“他裝什麼裝,這麼多年來不一直偷偷在和若若聯繫嗎。”
“他以爲我不知道。”
李若若邊上嚇了一跳,有些害怕的看着譚靜:“媽,你都知道呀,我,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隱瞞你的。”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心裡難受,從小到達別人總認爲你是野孩子,沒有爹,心裡也不舒服。”
“那,李旭東現在想要怎麼跟我談。”
譚靜望着蘇啓,喬思思和李若若在邊上沒有在說話。
蘇啓笑了下說:“你在和畢小芳還他們聯繫吧,準備要一起鬧到李家去?”
譚靜點了點頭:“是這麼回事,畢小芳前段時間找到了我,他說必須要李旭東付出代價。”
‘加上我也被李旭東的老婆打電話給威脅了,所以我一氣之下就和畢小芳站在了一起。’
‘舅媽威脅了你們?’這是蘇啓沒有想到的。
這個舅媽他是知道的,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譚靜說:“對,李旭東以爲自己在外面的那些事情他老婆不知道,但他太小看他老婆的心機了。”
“從一開始他在外面花天酒地,他老婆就知道了,而且讓人調查出了我們的身份。”
“就是爲了這一天將我們全都一網打盡。”
‘說白了點,就是想要藉此吞了李家的家產。’
“畢小芳也不是好人,他也在打着李家財產的主意。”
“李家就是一個爛攤子,有時候我也很可憐李旭東。”
“外面找了那麼多女人,可最終都是爲了他的家產而來,你說人活到了這分上,還有什麼意思。”
“親人不親人。”
蘇啓突然冷不丁的開口問道:“那譚姨,難道你就對李家財產的不心動嗎。”
這話問的非常的突然,也讓人完全沒有想到。
譚靜自己也愣了下,良久後突然笑道:“你認爲我會在乎李旭東那點錢嗎,我是那樣的人嗎。”
‘如果我是那樣的人,我就會學畢小芳,安然的享受着李旭東給他的錢。’
“反正只要你給我錢,讓我過上衣食無憂,不用勞動的生活,我就不會找你鬧。”
“我幹嘛要自己帶着女兒這麼辛苦在外面?我就是爲了一口氣!”
“這次和畢小芳他們站在一起,第一,我是被他老婆威脅了。第二,我是想要爲若若的將來考慮。”
“我們不能在歐洲這麼漂泊下去了,必須要回國。”
“回國後,我們只需要有一套房子的錢安身立命,其餘生活靠自己。”
“我要求很過分嗎?”
蘇啓嘆了口氣:“別說是過分不過分了,你只要跟我大舅講一聲,他馬上就會給你安排。”
“所以說譚姨,我大舅其實並沒有你所說的那麼可憐,相反,我覺得他算幸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