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好厲害,竟然能躲得過擂主的攻擊啊。”
“而且笑起來好看的很呢!”
“一定是對我笑的。”
“纔不是,是對我!”
“哎呀兩位美女不要吵了哦,傷了和氣我會很傷心的。”楚諾安然躲過一拳蹲在擂臺邊同兩位女子搭訕。
兩名女子一個紅着臉說不出話來,另一個則驚呼小心。
“哎呀知道了,真是沒完沒了,害我不能和美女們說話。”楚諾一扯邊繩,下一秒,他方纔處於的位置就出現了一個用拳頭砸出的坑來,不用美女提醒他也早已感覺到了,這個人實在不是個好對手。
“哪兒去了?”張彪拳頭砸下沒見到人,不可能啊,他剛纔沒眼花,剛纔還在的呀。
楚諾坐在一邊的柱子上無奈地提醒他:“老兄,我在這裡。”
“老子廢了你!”張彪掄起大錘,直接砸過去,他可不能讓之前那九人的努力白費啊。
楚諾絲毫不亂,朝他一吐舌頭,在擂臺上如同兔子一樣蹦來蹦去,耍的追着他火氣直飆的張彪團團轉。
臺下張彪的親友團急急喊着:“彪哥,他在消耗你的體力,速戰速決!”
張彪呼哧呼哧喘着氣,老子當然知道,那也得讓老子追上他啊!
“楚諾。”水月淡淡喚一聲,讓楚諾清晰聽到。
楚諾終於停下腳步朝他一聳肩:“對不起啊,我朋友等得不耐煩了,只能快點解決了。”楚諾一回身長袖一甩,幾根黑針瞬間飆出,直直沒入張彪的幾大穴位。
張彪只覺身子一軟,眼前一黑便倒在地上,有好奇的人趴在擂臺邊上看,原來刺入他身體中的只是幾根草而已。
“百草飛針?”水月眯眼笑了,這麼陰險的招數虧他用得出來,也不怕人家醒過來知道對手只拿了幾根草就把自己給辦了會不會氣得吐血。
楚諾點頭,甚是驕傲,他可是練了好久才學會,不容易啊。“朋友,你不是也沒有邀請函,不去打幾場了。”
水月點頭,“我正有此打算,一會在晚景茶樓碰面,別讓我失望。”這句話不止是對楚諾說,也是對若蒻和浩然說的,大家總不能自己人打自己人,就分別去找擂臺了。水月還用靈魂傳音順便問了赤霄和雪兒,結果雪兒不屑地睡了,赤霄這位大爺比較給面子,傲氣一哼來了句:“人類太面。”
水月囧,就知道不能教給他這些詞……
沿着街道快步走,她來到一號擂臺,擂臺上也有一位連守九人的男子,但相較方纔張彪而言確實俊秀了不少,身材勻稱,笑臉盈盈,水月一見,眼神瞬間冰冷,這個人,如果她沒有認錯,這個人是,畢蕭!
畢蕭既然在這裡,那麼畢桃……掃視了一遍,有些失望,她不在這裡。她一直記着毀容之狠,雖然現在並不那麼在意,但是她不會原諒她的。六年了,她已有了自己的事業,她要爲站在頂峰奮鬥!
“還有誰敢來挑戰嗎?”畢蕭厲聲問道,臺下鴉雀無聲,都被他狠辣的手法給嚇到了。畢蕭冷哼一聲準備下臺。
“你要棄權嗎?”冷冷的聲音傳來,畢蕭一驚一回頭,一抹黑色魅影不知何時已經立在邊柱上了,嘴角沒有一絲笑意,只是用輕蔑的眼神睨着他,原來這臺下人無聲都是被這神秘人嚇到不敢出聲。
怎麼會這樣他根本沒意識到他的出現,他已經是一名橙階的武者比他的級別高的人應該都拿到邀請函了啊,這個人武功高,氣勢也是冷得嚇人,他到底是什麼人?
看來他已經不認識她了呢。水月冷冷望着他,銀色面具泛着冷光,淡淡道:“開始吧。”
畢蕭冷哼一聲,抽出腰間軟劍遙指着水月:“接招。”連來者姓名都忘了問,飛身上前,意在先發制人。
水月比他更冷,一把小巧的銀色匕首滑落手間,與他擦身而過之時,輕而易舉把它沒入畢蕭的肩頭。
“該死。”畢蕭單膝跪地狠狠咒罵。他到底是何人,即使是橙階巔峰也無法這樣在他一點還未意識到的時候給他一擊必殺。他的感覺很敏銳,超乎一般人的敏感,似乎他並沒有很深厚的內力,但的確有能力挑戰比他更高層次的人。
什麼叫秒殺?這簡直是赤果果的秒殺!
臺下觀看者皆是倒抽一口涼氣,全都瞪大了眼睛盯着水月看,似要把她看出洞來似的。這麼強悍的少年,看起來也不過十幾歲,只是這樣的人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水月現下還並不是赤階巔峰,六年的險境歷練,已經讓她進步神速,現在她已是赤階中級的武者,如果在風雲榜上也能有個不錯的名次。只是她並無心這個,排名什麼的都是浮雲,實力纔是王道,不是嗎?按理說她並不能這麼快秒掉畢蕭,但是她使用了古武技,能讓戰鬥快點結束。
“知道嗎,如果不是在擂臺上,我真想殺了你。”水月背對着他,冰冷的語言讓他膽顫。燈火照亮她的面
頰卻是一點暖意都沒有,微風吹過水月的頭髮,卻吹不盡她眼中的仇,與愁。
“你是誰,你認得我?”畢蕭點住肩頭的穴道止了血,站起身。
水月僅給他一個側臉,說了一句很拉風的話:“我,只是一個過客。”要是她說出來真名保證當場把他嚇死。
撿起軟劍,畢蕭朝她微微一鞠躬:“公子,後會有期。”便從衆人自動讓出的小道離去。
水月久久無言,他是爲了畢桃爭取邀請函的嗎?以他的能力應該是可以辦得到的,真是個很忠心的人。
環顧着四周,水月忽然開口:“上來九個人,馬上,不然我就下去揪了!”她不想浪費時間,打算一次解決。
等了不到一刻鐘終於湊夠了九個人上場,水月能感受到這些人的級別從綠階到橙階不等,好啊,有膽量的一羣人啊。
“承讓了。”幾人陸續亮出武器,擺出準備進攻的姿勢。
水月長袖一揮,九根銀針急急刺出,準確沒進那些人的眉心,可憐幾人剛亮了個pose就倒下了。
向裁判方向伸出白皙修長的手,耀得人們睜不開眼。裁判看那電光火石的飛針看得眼花繚亂,這纔回過神來,意識到這位戴面具的神秘少年已經守擂守住了十人,拿着邀請帖屁顛屁顛地跑到臺上,這是開設擂臺以來這裡送出的第一份請帖呢。
水月結果邀請函,在各種豔羨的目光下頭也不回地走了。就如同一陣風,來去甚是神秘迅速,手心中攥着的,是一塊小小的琥珀,真是奢侈的邀請函啊……
只是有人並不這麼想,赤霄即是。看着小琥珀不屑地哼,這算什麼,真小氣,原來的話隨手從地上一撿都是。這話可把水月給嚇到了,那時候得是個什麼樣啊,踩着金子要飯嗎?嘆息道:“一打仗就什麼都沒了,有再多財富也沒用。”
赤霄不語。
並未過多久楚諾便拿着一個小琥珀走進茶樓,一臉受傷地對着水月哭訴:“朋友,我受傷了,那兩個女人非要我到她們家去做客,結果吵起來把我給誤傷了——”說着可憐兮兮地擼起袖子,上邊還有兩個大大的鞋印。
“你活該。”水月啜一口剛端上來的花茶,不錯,飲後口齒留香,清麗淡雅。正兀自陶醉在茶香之中,若蒻忽然破門而入,俏臉通紅,身後跟着依舊冷淡的浩然。若蒻咬牙切齒,憤憤不平——
“這雲中郡都來了些什麼男人啊,我差點就動手殺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