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憐月看着方府醫。“祖母寒邪入體,陳府醫年事已高,寒邪自然無法侵入。至於我,雖年級輕輕,卻是曾跟着父親戎馬沙場,自然能抵得住寒邪。方府醫從醫到現在,一路順風順水,沒有出外,像你這樣的人最爲容易遭到寒邪侵入。若是你強行要給祖母診脈,恐怕祖母身上的寒邪會侵入你的心神。”
這?
“不錯!”
陳府醫聽了獨孤憐月的話語,讚歎的看了一眼少女。
他只覺得這少女不只醫術了得,更是經驗豐富。
要知道,醫學常識可以學習,但是某些積累可不是一蹴而就的。
“既然如此,我就在旁邊看看。”
方府醫搖搖頭。
雖然他並不相信什麼寒邪入體,但若是當場拒絕眼前這二人,也未免太不給面子給對方了。
“如此也好。”
獨孤鎮海雖然不是很明白,但是既然她的女兒和陳府醫都這麼說了,自然也不會有錯。
想到這裡,他就喚來婢女。
“之前讓去叫法師的人回來了嗎?”
“還沒有,將軍。”
那婢女聲音有些僵硬的回答道。
“你先出去吧,對了,給衆人端來一些膳食。”
“是。”
那婢女點點頭,看了一眼衆人,頃刻間離開。
離開之後,她頃刻間走到了廚房。
夜色已深,此時廚房之中並沒有人。
她偷偷的在腰間拿出一張白紙,咬了一下手指,頓時在紙上書寫起來。
不過一會兒,一張紙就佈滿了血紅色的字。
她走到廚房窗口,吹了一聲口哨,頓時一隻鴿子從外面飛來。
她把紙條綁在鴿子的腳下,再吹一聲口哨,鴿子撲了撲翅膀,沖天而起。
就在那鴿子快要飛出將軍府的時候,一顆石子從遠處彈來,正中那鴿子的身體。
那鴿子驚叫一聲,掉在了原地。
那廚房的婢女驚詫,正要出去撿鴿子,卻是發現鴿子不見了。
“這是怎麼回事?”
婢女頃刻間繼續在廚房之中做工,臉上卻是帶着一抹驚恐。
若是被人發現了,恐怕她也難以逃離這將軍府。
此時,廚房邊上的一刻槐樹上,一個全身裹在黑袍之中的男子拿着鴿子,眼中帶着一抹笑意。
他打開了字條。
這將軍府中,三皇子的人還真是不少。
他感嘆完,頃刻間飛身離開。
獨孤老夫人的院子之中。
衆人正打算在這院中用膳,以免吵到獨孤老夫人休養。
就在婢女剛剛把菜端上來的時候,忽然的,一個黑影從天而降,落在了飯桌中央。
“是一隻死了的鴿子!”
衆人驚恐。
就在衆人招呼婢女拿開的時候,忽然的,獨孤鎮海眸光一凝。“等等。”
他拿起了這鴿子,往下一看,就看到了鴿子的腳綁着一個竹筒。
“是情報?”
獨孤憐月的眼眸帶着疑惑。
“這情報到底是給誰的?”
剛剛看完,獨孤鎮海就把這紙條拍在桌上。
獨孤憐月沒有動,只是眼睛看向了字上的內容。
至於陳府醫和方府醫哪裡敢看,兩人都低下了頭,喝茶。
“父親不要動怒。這血字如此清晰新鮮,必定是剛剛寫下的。看這字條上的內容,剛纔在這房中的人都有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