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憐月冷笑着從墨白身上起來。
“再見了,墨王。”
“獨孤憐月,你與本王有五年之約,你現在是想食言嗎?”墨白的臉色越發的蒼白,每說出一個字都彷彿用盡了力氣。
獨孤憐月臉上閃過一抹嘲諷。“小女子不想食言,但是既然墨王拿了我的聖旨,那麼不好意思了,本小姐現在不樂意治你。”
站了起來,拍拍手,獨孤憐月向外面走了幾步。
感受到自己手上,身上的傷口上的酥麻,她臉上閃過一抹複雜。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如果不是我,誰給你上的藥?”
墨白惱怒的看着這女人的背影,氣得咬牙切齒。
白眼狼。
不懂得知恩圖報。
甚至還要殺死恩人。
這就是真正的獨孤憐月?
“哼。”冷哼一聲,獨孤憐月看也不看身後的墨白一眼,瞬間離去。
“該死的墨白。”
在山林中,找到一片大大的芭蕉葉,獨孤憐月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尋找草藥。
不過一會兒,她帶着可以止血的藥草回到了洞中。
剛剛走近山洞之中,獨孤憐月瞪大了眼睛。
“墨白!”
獨孤憐月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一幕是那麼的辣眼。
只見他露出了全身的肌膚,哪怕是中衣也被扔在了一邊。
冷汗從他額頭上的髮絲滴落。
他正在做着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嗯?”感受到洞口有人,他剎那間殺氣四溢。
此時的他不再像是一個病人,彷彿是主宰世界的君王被人冒犯一般。
“獨孤憐月?”
他注意到獨孤憐月手中的匕首臉色一寒。
這個女人爲了那道聖旨要回來殺死自己嗎?
“住手!”
少女體香與芭蕉葉混合在一起,撲鼻而來。
墨白正要拿出身後長劍,後輩卻是感受到少女的一雙柔荑小手,不斷的在給自己處理背上的傷口。
“獨孤憐月,你回來救我?”
墨白全身殺氣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意外。
“閉嘴!”
話語一落,刺痛的感覺陡然從背部傳來。
這個女人,竟然突然就拔箭了。
她就不能知會一聲嗎?
“你這個瘋女人。”
全身冷汗大淋漓,他幾乎暈倒。
“我瘋了,我就是瘋了,纔會回來救你這個賤人。”
獨孤憐月嘴上說着,手上功夫卻是毫不含糊。
不一會兒,踩好的草藥已經好好的鋪在他的背上。
那起這個傢伙的中衣,撕裂一塊,幫他好好包了起來。
“你敢辱罵皇室?”
墨白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的膽子已經大到了這種地步。
“我不只敢,若是你再敢廢話,我先剁了你。”
她眼神看着這墨白的身下,臉上帶着一抹得意的笑。
墨白呆滯。
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禮義廉恥?
他完全無法相信這是名震京城,出了名死板的獨孤將軍的嫡女?
“獨孤憐月,你該不會是冒充的吧?”
男子嘲諷一笑,天地失色。
皓腕被抓住,獨孤憐月看着這墨王,眼中閃過一抹柔柔的笑意。
“王爺覺得呢?對了,麻煩王爺和我說話之前先穿上衣衫,你這身板實在是太糟糕。”
墨白一愣,這個女人難道是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