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旨吧,獨孤憐月。”
墨白嘴角微微翹起。
站在一旁的太子沒有想到,這婚約竟然就這麼解除了。
然而此時他卻是感到一股不適。
聽到獨孤憐月今天的回答,看着這面色蒼白的女子,三步做兩步,小跑的向前接過聖旨,內心一股空洞的感覺出現。
以往他看獨孤憐月,是怎麼看也怎麼不順眼。不知道爲什麼,今天沒有濃妝豔抹的她,卻是顯得格外動人。
還有剛纔自己問責她,她的回答是如此的完美。
不!他不可以被這個女子的外表欺騙了。
她必定是欲擒故縱。
這個女子儘管是嫡女,但卻是母族不顯。他應該娶的是這將軍府的其他小姐,而不是這名聲已經奇臭無比的獨孤憐月。
“哈哈哈!”
獨孤可人內心在笑。
這一切都按照她和姨娘的計劃在進行着。
這獨孤憐月不過是比自己先出生,自己的母親是嫡女,她的母親也是嫡女。但是憑什麼對方是夫人,她的母親就是姨娘。
獨孤憐月,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是我的。
衆下人竊竊私語,所有的目光都宛若利箭一般射向了獨孤憐月,彷彿要把她刺穿,讓她的內心千蒼百孔。
她只是淡淡的微笑着,彷彿這不是一件什麼大事。
不知道爲什麼,太子竟然還從她的眼中,看到了高興。
這一發現,氣得他拂袖離去。
獨孤憐月,被退婚了,你不是應該要生要死的嗎?怎麼?竟然連一滴眼淚都沒有落下?而且我竟然從你的眼中,看到了真正的高興?
“孤是太子,你竟然敢嫌棄孤。好!真是好!孤倒是要看看,這在偌大的京城之中,還有誰敢娶你?”
他面色陰沉,看着那正在一邊沒有打算離開的墨王,眼中帶着奇特。
不是他多心,實則是這聖旨太奇怪了。
退婚不奇怪,但是竟然讓墨王監督這獨孤家的大小姐思過,這聖旨到底是什麼意思?爲何如此的耐人尋味?
獨孤憐月被一道聖旨,廢除了準太子妃的身份,宛若一顆重磅炸彈炸響在了將軍府中。
如一股旋風,從這小小的憐月院中蔓延開去,不過是一息時間,這件事已經傳遍了整個大街小巷。
將軍府外,人人都對獨孤憐月辱罵。
甚至有孩童還編出了一首歌謠歌唱這獨孤憐月,歌唱她的不知羞恥。
茶館之中,說書的人,把這獨孤憐月夜訪陌生男人的事情說得津津有味。
戲院內,無數戲文大改,說唱大戲的人都開始在着手排練這獨孤憐月的事蹟。
這一天,獨孤憐月成爲了這京城中的風雲人物,上至百官,下到平明百姓三歲孩童,就沒有不認識這個名字的。
將軍府中,憐月院內。
獨孤憐月還是該幹嘛就幹嘛,繼續搗鼓着她的花草。
即便知道墨王就坐在凳子上看着她的一舉一動,她也沒有半點不適。
她那專注的模樣,看着完全不像是一個剛剛被退婚的女子。
倒是她身邊的一個叫做桃子的婢女,偷偷抹了好幾次眼淚。
暗暗點點頭,對於忠實的奴僕,他還是很欣賞的。
“墨王殿下,如果沒有什麼事情,可人告退了。”
獨孤可人和衆多丫鬟婆子跪得腿都發酸了。
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