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憐月聞言,不好意思一笑。
她的確是忘了。
今晚要給墨白看病。
收服牡丹的好心情被瞬間壓制。
“不好意思啊,現在我們回去吧?”
獨孤憐月尷尬一笑,一馬當先。
“獨孤憐月,本王的事情這麼重要,你竟然也可以忘記?這怡紅院當真有你的所愛?”
噗!
這個男人在說什麼?
獨孤憐月無語。
怡紅院有她的所愛?
她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斷背嗎?
“墨王,你胡說八道什麼?”
“哦,那是本王搞錯了,你喜歡的是男子?”
墨白的眼睛炯炯有神,讓人看一眼都彷彿要深陷其中。
“男人,我也不喜歡。”
“那你難道喜歡妖精?”
墨白眉頭一皺,若有所思的道。
“我只喜歡自己。”
眨眨眼睛,流露出一股瀲灩的氣息,獨孤憐月笑笑。
喜歡自己?
墨白呢喃。
到底是什麼樣的經歷纔會讓這個女子說出這樣的話?
“你是在說自己是一個自私的人嗎?”
“墨王也可以這麼理解。”
獨孤憐月表面鎮定自若,然而此時卻是想到了自己的前世。
前世,自己盡心盡力幫助別人,最後得到的是什麼?
今生,她不再爲別人而活,她只爲自己而活。
走在獨孤憐月身後的墨白,看着獨孤憐月發出這讓人感到發冷的氣息,他愣了愣。
他不知道爲什麼眼前少女不過是十四歲,卻是彷彿給人一種滄桑之感?
這個女人到底經歷了什麼?
直覺告訴他,哪怕是暗衛查到的關於獨孤憐月的氣息,也不過是冰山一角。
兩人輕車熟路的翻牆。
獨孤憐月看着身後的墨白低低的笑了。
“能和墨王一起翻牆,實在是憐月的榮幸。”
“若是你願意,本王還可以和你一起做更多的事情。”
墨白的目光灼灼,獨孤憐月只覺得有些灼人,她甚至不敢深思這墨白到底是什麼意思?
或者說不是不敢,而是不願意。
“謝墨王。”
獨孤憐月眸子一閃,兩人回到了院中。
一進院子,獨孤憐月皺起了眉頭。
“翠花,你怎麼在這裡?”
眼前正在掃地的丫鬟不正是之前被蕭姨娘抓住,盜竊了府中人東西的丫鬟翠花嗎?
“大小姐,奴婢已經改變自新了。現在奴婢回來伺候您了。”
“你這樣的熟手,我恐怕用不慣。還是讓我稟告姨娘讓你走吧。”
獨孤憐月嘴角揚起,臉上閃過一抹嘲諷。
這翠花剛來的時候,獨孤憐月就一直密切注意着她。在她看來,除了桃子,這整個院子的丫鬟都是信不過的。
“大小姐,不要趕我走啊。”
“不是你託人救了奴婢出來嗎?”
“怎麼又趕我走啊?”
一聲聲,一句句呼喚,少女的臉蛋哭得通紅。
看着獨孤憐月,翠花的眼眸中閃過一抹不解。
就在此時,蕭姨娘身後跟着一堆人,浩浩蕩蕩而來。
“獨孤憐月,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買通刑部官員,私自釋放翠花。”
人未到,聲先至,獨孤憐月看着眼前的蕭姨娘,眉頭一挑。
“不知道蕭姨娘這話從何說起啊?一個敢偷盜府中錢財的奴婢,我獨孤憐月是巴不得把她發賣了,救她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