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
不等那些火焰燒灼到火龍腳上的天羅地網,李玄的聲音卻陡然從前方的空氣中響起,接着便見那一股烈火被憑空吸到了前方空氣中,隨即消失不見。
僅僅這片刻的功夫之後,由仙靈之氣織成的天羅地網已經肆意纏繞到了火龍的胸部。
本來就極爲強壯的身體,在天羅地網的擠壓之下,胸部的肌肉更是片片鼓起,此刻的火龍神君倒是給人一種肌肉男神的錯覺。
“如何?”
“服輸了嗎?”
前方李玄淡然自若的聲音飄散出來,但見眼前金光微閃,他那滿是絡腮鬍的臉龐已經逐漸浮現。
“服了。”
火龍不以爲然的聳聳肩,苦笑道:“輸在李玄的手上這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
“只是我火龍修行一千五百多年,早就已經蛻去了妖身,但卻仍然輕而易舉的被你擊敗,心中多少還是有一絲沮喪。”
“哈哈。”
李玄得意的大笑兩聲,隨即右手凌空一劃,那股由仙靈之氣編織而成的天羅地網瞬間便消失無蹤了。
等到解除火龍的束縛之後,他立即好奇的詢問:“火龍神君,方纔你說自己早就蛻去妖身,難道證道飛仙已經有些時日了嗎?”
“是。”
火龍勉強咧嘴一笑,解釋道:“不瞞上仙,其實我早在一百多年前就已經證道飛昇了。”
“不過在歸仙之後,隸屬火德星君仙府司,星君派遣我到凡間的火龍洞來看守火窟靈龍,所以一直沒有迴天庭供職。”
“原來如此。”
李玄恍然大悟似的點了點頭,暗歎自己方向果在沒有看錯,此人身上沒有一絲絲的妖氣,原來確實已經證道飛仙。
當然對於自己輕而易舉打敗火龍一事,他的心裡還是有一絲絲竊喜的。
只是礙於仙家的顏面,他也不便隨意露出得意之情。
當下鎮定自若的說:“神君,既然你我對賭之事可以做個了結,那是否可以領我去洞中取兩支火窟靈龍?”
“兩支?”
火龍神君聞言愣了一愣,隨即詫異道:“上仙方纔不是說給鎮中百姓驅毒嗎?”
“驅毒不需要兩支火窟靈龍,只要取一支入藥即可!”
“莫非……”
說到這裡火龍神君又話鋒一轉,反問道:“另外一支上仙是打算送人,或者送妖?”
“聰明!”
李玄滿意的衝他豎了豎大拇指,感嘆道:“實不相瞞,有一個小妖馬上就要突破一千年修爲的瓶頸了。”
“所以我打算藉此機會助她一臂之力。”
“我懂了!”
火龍神君當場眼珠子一轉,右手凌空恍了恍,兩枚散發着純淨靈氣的火窟靈龍便幻化在了火龍神君的手心。
這是李玄第一次接觸到傳說中的火窟靈龍,乍看之下倒是有點像苜蓿的根鬚,但形狀卻又確實有點龍的神韻,尤其是上面充沛的靈氣更是十分明顯,確實是味難得一見的藥材。
當下心滿意足的接過兩支火窟靈龍,然後與火龍又寒暄片刻之後,便獨自一人迴轉員外府了。
原本在前往火龍洞之前,李玄已經預想到可能會有一場惡戰了。
畢竟從別人的地盤上拿走這類天材地寶,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意料之外的是這火龍居然也算是仙友,這一來二去雙方熟絡之後,取兩支火窟靈龍自然也就非難事了。
當他駕雲飛回員外府之時,趙東來正在陸靈雪的攙扶之下往院落的涼亭中走去。
在空中遠遠的就看到了東來和陸靈雪渺小如螞蟻般的身影,李玄立即隨風飄落到院落之中。
二人乍見李玄突然回來,心中自是歡喜已及,趙東來更是走上前去迎接李玄。
不過當他的目光注意到李玄手中那兩支火窟靈龍的時候,腹下的氣海穴中卻莫名的一陣顫抖,接着身體內所有的經脈似乎都有一點蠢蠢欲動,那種感覺就像是抽羊角瘋似的,經脈和氣海中陰冷的氣息令趙東來身體異常難受。
“怎麼回事。”
趙東來是暗自在心裡嘀咕一句,隨即運起玄天九變中的道門法訣對那股陰氣進行抵禦。
不過非常的出人意表,此時他體內原有的道家罡氣和仙靈之氣似乎已經完全被那股冷氣息給壓制住了,連續試了數遍之後,根本無法喚起仙靈之氣,至於用仙靈之氣抵禦那股莫名滋生出來的寒意,則更是有點天方夜潭。
“東來,你怎麼了?”
李玄見他面色有異,慌忙伸出手去攙扶他。
豈料右手中火窟靈龍觸碰到趙東來的身體之時,趙東來的身體立即如同被火燒灼一般,體內那股陰氣更是四下亂竄起來。
嗤……”
巨痛之下他忍不住悶哼了一聲,隨即身體重心不穩,朝着後面跌坐而去。
好在陸靈雪眼疾手快,當場玉臂輕舒,一把將他給攙扶住,之後又敏捷的將他扶到了旁邊的石凳上就坐。
距離那兩支火窟靈龍略微遠了一點之後,趙東來體內翻滾的陰氣總算是稍微平靜了一些,身體也沒有了先前那種灼痛之感。
“上仙,你手中拿的是什麼?”
“爲何會與我的身體產生如此大的衝突?”
趙東來心有餘悸的望了李玄手中的火窟靈龍一眼,心中頓時充滿了疑惑。
按理說從方纔接觸到火窟靈龍的情形來看,此物應該是至陽之物。
而趙東來修煉的玄天九變也是至陽的道門仙法,兩者應該有着相輔相承之功纔對。
但是一靠近火窟靈龍,體內的陰邪之氣頓時被激發出來,甚至比之前感應到的陰邪之氣還要壯大幾分。
難道蜈蚣毒殘留在體內的餘毒有這麼多?
對此趙東來可謂是百思不和其解。
但對於李玄而言,他卻十分清除趙東來目前的情況。
誠然,火窟靈龍本就是至陽之物,而趙東來體內的天蜈睛珠是至陰至邪之物,二人接觸到之後,肯定會產生相剋的氣息,這也就是趙東來爲什麼那麼痛苦的原因。
只是李玄雖然知道事情的詳情經過,但卻並沒有太好的辦法去改變這種現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