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恆繼續道:“我不說不表示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可是很關心我這唯一的二叔的。
“那是謠傳,大侄子,你可不能道聽途說,你二叔清廉着呢。”穆喬氏底氣不足的辯解。
“清廉?”穆恆嗤笑道:“清廉不清廉我就不管了,但是在京城爲官,天子腳下,幾百御史盯着,還是收斂些的好,所以,禮部的閒置我以爲最適合二叔了,別再上串下跳的,有幾分能力做幾分事,別到時候惹人笑話是小,壞了穆府的名聲我可不饒。”
“你,有你這麼說你二叔的嗎?二叔是你長輩。”老太太氣的差點吐血,她最引以爲傲的兒子,卻被穆恆說的這般不堪。
穆恆淡淡道:“我身爲永寧侯,穆家的家主,任何有損穆府聲譽的事,我都有權管,除非你們不承認自己是穆家人,那我管不着。”
老太太捂着心口,氣悶的快要暈倒了。
“還有,以後我的地方你們最好不要踏足,萬一丟了什麼公文,泄了什麼機密,上頭追究起來,可別說我沒警告過你們。至於我的婚事,我娘尚且做不了我的主,你們就別費這個心了,我尊你一聲老太太,別以爲你就是我親祖母了,我親祖母纔不會幹這種事,對了,那道牆,倒是要謝謝你們給拆了,我正準備拆了在另外的地方重新砌一道,地點麼,就在中院和西院之間,還是那句話,既然你們覺得你們的東西是你們自己的,也就別惦記着別人的東西了。”
“你……你這是要分家?”穆喬氏驚愕不已。他們一家現在是住在西院,大嫂和老太太住在中院,這樣一來豈不是要把他們拒之於門外?
“分家?我沒說要分家。”穆恆纔不會主動提分家。
“那你要在中院和西院之間砌牆是什麼意思?”穆喬氏質問道。
穆恆漫不經心地說:“沒什麼意思,近來府裡不太安寧,我請了個風水先生看了下,說是邪氣西來,最好是砌堵牆擋住邪氣,不然家宅無寧,我這也是爲了大家好,二嬸多心了。”
穆喬氏咬牙切齒:“大侄子,你莫要欺人太甚。”
邪氣西來可不就是在說他們二房嗎?
穆恆眉梢一挑:“我從來不欺人,我一向都很講道理的,這一點,我隨我祖父,但要是有人欺上門來,我可不是軟柿子任人扭捏,不過呢,相信這世上敢欺負我的人還沒生出來,別自己踢到鐵板上,殘了腿腳。”
威脅,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老太太氣的直哆嗦,囔囔道:“不活了,活不下去了,被一個後輩騎到頭上來作踐,我還有什麼臉面活在這世上。”
說着微微顫顫地起來就要去撞柱子,穆喬氏一邊拉住一邊哭號:“娘,您想開點,這天殺的,都是一個爹生養的,咋就這麼不公呢?天理何在啊!”
穆恆冷眼看着兩人做戲,一哭二鬧三上吊可真是有一套,不過這把戲在他面前沒用。
“二嬸,您沒聽說過,長子爲尊,庶子爲卑嗎?長幼嫡庶本來就不同,您要怪就怪二叔他投錯了孃胎,您嫁錯了人,老太太要怪,就怪自己爲何只是個填房吧!”
穆恆說完,懶得再瞧她們一眼,闊步離去。
他就以權壓人了怎麼滴?不安分的東西,就是欠收拾,不給點顏色瞧瞧,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