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敏兒回到濟仁堂,意外看到二妞和天佑回來了。
“你娘怎麼樣了?”陳敏兒關心道。
天佑神色黯然:“總算熬過了這一陣。”
二妞道:“可是不能在身邊看着,總是不放心。”
陳敏兒沉吟道:“我準備把隔壁的院子買下來,到時候你把你娘接過來吧!你孃的病估計用鍼灸治療比較好。”
“這不太合適吧?”二妞道。她知道陳敏兒一心想在城裡買一座宅子,把她家人接來住,現在自己爹孃還沒住上新宅子,倒讓天佑的娘先來。
“有什麼不合適的?我正好想要研究一下怎麼治療癱瘓。”陳敏兒微然道。
天佑擔心着娘,也就不客氣了:“陳敏兒,大恩不言謝,這輩子我就給你做牛做馬了,工錢我也不要了。”
他是實在人,這樣的大恩,他無以爲報,以後陳敏兒叫他做什麼就做什麼。
陳敏兒噗嗤笑出聲來:“天佑,說什麼呢?不要工錢你吃啥?怎麼娶媳婦?怎麼養兒子?我要是答應,二妞還不得跟我急。”
天佑鬧了個大紅臉,不好意思地看了二妞一眼。
二妞的臉比他的更紅,惱羞道:“他的事我管不着。”
“我說吧,她肯定急,這不就急了嗎?”陳敏兒揶揄道。
二妞瞪她:“陳敏兒,你學壞了,我不跟你說了,我去製藥房。”
說着扭頭便跑了,天佑忙道:“我……我也去製藥房。”
陳敏兒看着兩人紅着臉一前一後跑掉,嘴角一揚,嘟噥道:“臭丫頭,居然敢說我學壞了。”
“東家,是不是可以關門了?”阿泉來問。鋪子裡已經沒有客人了,今兒個又比往日晚了一個時辰。
“嗯,關吧!你們都辛苦了,這個月的工錢會給你們算上。”陳敏兒絕不是個苛刻的東家,只要下人兢兢業業,她是不會吝嗇那點工錢的。
誰知剛要關門,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婦人踏了進來。
“陳敏兒……”婦人氣勢洶洶。
陳敏兒聽着聲就知道誰來了,穆恆四姑,居然還敢來。
穆淑文昨兒個回去也沒見穆恆找她發難,還以爲陳敏兒理虧沒敢找穆恆說這事,今兒個就迫不及待的又來了。這件事得趁熱打鐵給辦妥了,省得夜長夢多。
“大嬸,昨兒個事情不是都說清楚了嗎?你來沒用。”陳敏兒沒給她好臉色。
“什麼,你叫我什麼?”穆淑文臉都綠了,活到現在還沒人敢叫她大嬸,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稱呼。
“大嬸啊!咱們又不沾親帶故,依你的年紀可不就叫大嬸嗎?”陳敏兒淡淡說道。
阿泉也看出來者不善,不客氣道:“大嬸要看病的話明兒個再來,今兒個打烊了,恕不接待。”說着就要往外趕人。
穆淑文火冒三丈,從懷裡掏出一紙文書抖開來:“看見沒,這上頭是永寧侯和穆夫人的手印,今兒我可是代表他們來的。”
陳敏兒拿過文書來瞧,是一封委託文書,委託穆淑文全權穆恆和穆夫人來談份額的事兒,在上頭的確有兩個鮮紅的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