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點將

薛梓彤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樑喜,點點頭道:“我知道了,你去。”

樑喜心中塊壘一鬆,尋找靈壽便成了他心中一個再不能擱置的事情,他拜別薛梓彤就踏上了

尋找靈壽的路。

薛梓彤默然的在麟德殿坐着,烏鴉頭領便肅穆立在一旁,良久,薛梓彤終

於開口道:“將衆人召來麟德殿。”

在薛梓彤回來後,朝廷中的一些舊臣便開始互相聯絡

,左右丞相雖然表面上不說什麼,但是背地裡都爲薛梓彤造足了聲勢,令她回朝名正言順的,可

是反對的勢力也很艱難頑固,在蕭弘瑾焦頭爛額,二皇子自以爲是時,五皇子和太子一明一暗,

也緊鑼密鼓的組織好了反叛的力量,在薛梓彤奪宮時,他們也十分想用這次混亂收個漁翁之利,

可是薛梓彤動作太快,兵馬太厲。他們並沒有佔到什麼便宜,可是他們綿延的勢力,卻在難以撼

動,而且裹挾了一幫原本中立的老臣,在這些老臣的觀念裡,他們是蕭家舊臣,如今換了姓氏,

即使他們性命無憂,到底會被架空,而不少傳統的人雅客也覺得女帝臨朝,牝雞司晨,實在是讓

大曆的好男兒難以擡起頭來。

薛梓彤一隻手撐在案子上,她覺得這個位置坐的人好辛苦,

無論是自願還是不情願,坐在這個位置,雖然手中有那樣大的權利,有那麼大的影響力,可是他

必然也承受着天下最大的委屈,最多的無奈,有時,坐在這個位置上,未必是不捨得放棄這些權

利,而是放棄了,自己也就沒有出路了。

薛梓彤走到今天這一步實屬無奈,可是她必須一

力擔當下來,畢竟如今她所代表的已經不失她一個人,多少人的生死融入都系在她身上。

所有的支持者都先一步到來,凌大學士,望鄉侯,齊紹均,夏洺瀾,房書平、房和暖、凌碧疏、

薛毅攙着薛起,衆人圍在一起等着薛梓彤發話。

看着臺下有些稀落的人羣,薛梓彤有些悵

然,大曆可是一個帝國,她是把大曆打了下來,可是這皇位卻未必守的住,衆人開始紛紛呈報各

自角度看到的危險,臣的輿論壓力,武將的一盤散沙,商界因爲夏洺瀾不再,處在一種混沌狀態

,許多人趁機冒頭,發戰爭財,許多新貴在崛起。

薛起沉聲道:“我覺得爲今之計是要商

量狄絨如何撤兵的事情。”

薛起的話一說,彷彿一塊沉沉的石頭壓在衆人心上,攘外安內

,先後順序亂不得,可是這前後夾攻也着實讓人吃不消,其實薛梓彤早就意識到這個問題,樊城

一直都未開口說班師回狄絨的話,他這次來,與薛起的關係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兩人的身份發

生了調轉,當年薛起是大曆依仗的大將軍,樊城只是被狄絨排除在覈心外的三流將軍,如今,薛

起身體已經到了風燭殘年的地步,雖然位分依舊尊榮,可是不再能征戰沙場,而樊城卻老當益壯

還可以率領狄絨的兵馬所向披靡。

從揣摩到野莫的野心後,薛梓彤就沒有放鬆過對樊城的

警惕,野莫想要向自己求親的事,自然不會讓狄絨所有貴族都知道,可是野莫的親信肯定知道,

這一定包括樊城這個手握兵權的重臣,雖然樊城救過自己的命,可是如今地位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的心態不可能沒有變化,就像蕭弘瑾一般,薛梓彤雖然塞給了野莫一個明蘭,暫時的大亂了他

的計劃,卻並沒有放鬆警惕,煙霧彈只能換的片刻安寧,之後若不能突發奇招,還是會被很快算

計。

“既然現在大家都認爲狄絨兵的撤退纔是當務之急,那麼我便開始點兵了,齊紹均你

來做這次的主將,父親做督軍,薛毅你便去做個馬前卒,隨時聽調配。秦季同你還是總領紫衣衛

,將紫衣衛分成幾批,分別負責保護好百姓,貴族,和衆位。”薛梓彤看着衆人將自己一直以來

的思索說了出來,兵力雖然不夠,但是那些還未歸附的貴族不能放棄,否則將來自己更加揹負惡

名,這次的戰役很重要,處理得當,日後的統治會輕鬆不少。

接着便是一陣巨大的沉默,

薛梓彤的分配並沒有什麼偏頗,薛家的人並未掌握什麼實權,而且她最疼愛的***,還揹負着危險

,大勝之後功勞可就都歸了齊紹均。

薛梓彤左手撐腮,也預料到衆人的想法,她作爲現在

的核心人物,所有密保自然是第一時間飛到她耳朵裡的,齊家和太子一直糾纏不清,反對薛梓彤

的暗中勢力,齊家人沒有少參與,認命他家的長子做這次的統帥,着實讓人揪心。

可薛梓

彤看準齊紹均是個將才,他一直在找一個機會,在這,大曆的男兒,難道真能忍受狄絨的鐵騎踐

踏自己的家園。她不覺得齊紹均能翻出多大浪花來,而且薛起在軍中的聲望,雖然沒有實權,可

是薛梓彤相信,薛起在戰場上的能力,有他坐鎮薛梓彤很安心,倒是薛毅讓她有些擔心,可是看

着薛毅躍躍欲試的模樣,再加上考慮到薛毅這個孩子以後的發展,他還是做武將的可能性比較大

衆人雖然心裡都明鏡似的知道齊紹均身份尷尬,可是一來到底是共事了那麼久,撕破臉

說出來多少有些不忍心,二來,都是聰明人,齊紹均的事大家心知肚明,王坐上現在那個也是個

絕頂聰明的人,誰也不想多嘴顯這個能,有些話說出來就不好聽了,以後共事難免芥蒂。

薛梓彤看着自己光禿禿的手指,想起以前水蔥似的養着長長指甲,風餐露宿中都剪了,薛梓彤嘆

口氣,套上甲套,摸摸有些粗糙了的手,看了眼衆人,巨大的沉默中,齊紹均自己站了出來,道

:“回稟陛下,臣以爲,臣的身份特殊,不大適合手握如此重大的權力。”

薛梓彤看着他

,知道他放棄了多年來難得的機會,做了多久心裡建設,可是爲了大局,他還是能委屈自己,薛

梓彤看着他,其實在薛梓彤眼裡他是最好的人選,所以薛梓彤有心栽培他,也希望他和自己不要

有什麼芥蒂,但齊家顯見是個威脅,她不能不妨,若因爲自己的輕信連累旁人,絕不是明智之舉

,所以齊紹均這個主將不能握有常規的主將那麼多的權利。

薛梓彤自嘲的笑笑,以前多鄙

視景延帝的多疑,如今自己坐到這個位置,不也是處處提防,孤家寡人就是這麼來的。

洺瀾和齊紹均在大漠之中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誼,齊紹均的委屈他是眼睜睜的看在眼裡,出言道:

“陛下,若是因爲這個不能重用齊紹均,我覺得多少會讓人寒心,大漠裡有了今天沒明天的日子

,他可是陪您一起走過來的,若是齊紹均真如大家想的那般,當初就會舒舒服服的待在京城做齊

家大少。他這麼做,和我們一樣都是信任您,才一心追隨的啊。”

話音甫一落,房書平便

說道:“各位陪陛下出生入死,可是現在是戰場,一碼歸一碼,你不能一輩子拿着這件事說事,

每個人都是因爲信任和敬佩陛下決定一起幹這番事業,若人人都在陛下面前居功,讓陛下做出些

不合時宜的舉動,恐怕就亂了。”

夏洺瀾和房書平一個是官宦世家,一個是商賈鉅富,互

相都有些不對路看不上,夏洺瀾更看重能力,房書平更看重出生。

左右丞現在空前團結,

惡人自然不能房家人獨自做,凌碧疏忙出言勸道:“這是怎麼說的,如今大敵當前,我們該好好

想想禦敵之策纔是,齊公子有將才,爲陛下也是鞍前馬後,上次我來給陛下報信也是齊紹均告訴

我的,我被薛貴妃扣住,也是他來救的,關係還是很親密的,大家能站在這裡,也都是過命的交

情了,爲這些事情傷了心,可就不值得了,但是,正如房公子說的,咱們若總是將這些私人的感

情混在我們的大事中,於大局無益,就好比我喜歡夏公子的知味軒,我和夏公子交情好,天天吃

飯不給錢,夏公子您這生意做不做。”

薛梓彤看了看凌碧疏,這麼多日不見,這小丫頭很

是長進,明明和房家走的更近,但是卻句句說着齊紹均的好,明明和房書平一個意思,卻聽的更

合情合理一些,娓娓道來後,還謙虛道:“小女子陋見,各位見笑。”

夏洺瀾拱拱手承凌

碧疏的好意,雖然意見不同,到底一介女流他也不好丁是丁卯是卯的槓上,薛起聽罷,按捺不住

,他是武將,沒有左右丞那麼端着,總覺得晚輩說話,自己纔不會自降身份,參夥進去,可是薛

起卻顧不得那麼多,他是個名震大曆的武將,自然知道兵權分散的危害,出言道:“兵權,絕不

能分,所謂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那就是講究君臣合一才能指哪打哪所向披靡,萬不能還沒上戰

場,就開始生出齷齪。”

衆人各自陳了意見,便等着薛梓彤裁決。

薛梓彤將遊離的

目光聚集在衆人身上,剛纔各抒己見薛梓彤不想給大家壓力,多聽聽大家的想法,免得有什麼積

怨,長久累積下來,原本親密的關係都陌路了,甚至發生到仇恨,仇恨到大多發生在熟悉的人之

間,而且還是關係十分親密的人,一個親人變成一個仇人可是大大的不值得。

當薛梓彤的

目光一聚集過來,衆人都感到了一種強烈的威懾,一屋子人彷彿在演默片,生生不該弄出一點聲

響,年紀大些的如凌大學士和望向侯也是低眉順目,不多說什麼。

“你們說的都很有道理

,衆人能想到彼此之間的情義這很重要,雖然你們中有做過不少大臣的,也很明白朝廷之道,帝

王之道,可我希望我的麾下你們會不一樣,我希望你們每個人能向以前一樣說出自己的想法,不

要彼此生出嫌隙,這纔是最重要的。”薛梓彤安撫着衆人,氣氛微微鬆快了些。

“我信任

齊紹均,但是若真的將所有兵權放在他身上,他要抗住太多壓力,位置越高,受的委屈越多,且

這是你第一次上陣,所以你在行軍決斷時還要多問問我父親的意思纔是,若你們二人生了嫌隙。

”薛梓彤轉過臉來鄭重對薛起託付道“父親,只要齊紹均沒有動我大曆的根本,沒有傷我們衆人

的情分,那你便要聽命於他,畢竟戰場上,兵貴神速,商量來商量去反而壞事。”薛梓彤在狄絨

待過,雖然沒有真的指揮過戰爭,但是多少也有些瞭解,她坐在王座上,不能事必躬親,而且論

打仗,她自然是不如術業有專攻的齊紹均和薛起,不過她也很高興,這說明,她得到了良將,現

在正是用人之際,正是要好好歷練他們的時機,所謂時勢造英雄,正是戰場造就了名將,薛梓彤

要的就是名將。

薛梓彤親自發話,薛起親自把關,論親疏,論專業都無懈可擊,衆人也都

贊同。齊紹均和薛起大敵當前,便先去準備,薛毅留了下來,他擔的並不是很重要的職務,所以

留下來聽聽,若還有軍中的事宜也方便做個溝通。

薛梓彤看左右丞相一直都不怎麼說話,

面色肅穆的站着,便說道:“來人,給兩位老大人看座,不好意思我沒注意到,以後凌大學士,

望鄉侯,還有我父親三人,並列三公,逢大小朝會都要賜座。”

兩位大人這會面色才順暢

了些,薛梓彤知道這兩個人雖然支持自己但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對一個女子俯首稱臣,而且他們

誓要忠於蕭家,所以心裡多少有些過不來,薛梓彤對這些人要格外安撫,他們的情緒走向也代表

了大多人。

“兩位老大人怎麼看?”薛梓彤緩聲問道。

“臣以爲,皇后最好下罪己

書,贏得衆人同情和理解,人是不肯輕易低頭的,您定要三思。”凌大學士捻着長長的白色鬍鬚

薛梓彤面色平淡的說道:“大人覺得這罪己書怎麼寫比較好。”

凌大學士和望鄉

侯相視一起站起身來向薛梓彤拱了拱手說道:“我們商量着,其一陛下要向天下做出解釋,爲何

引來狄絨兵馬,其二陛下爲後,逼宮奪位,皇后也要做出解釋,其三,薛貴妃的瘋病,您也要做

個解釋才行。”

凌大學士的話音剛落,衆人便忍不住的竊竊私語起來,薛梓彤面色微沉,

他們二人說的也是個問題,現在滿朝武議論紛紛,有心人更是大做章,蕭弘瑾在亂來,到底是嫡

親的皇子皇孫身份尊貴,名正言順,現在讓一個女人上位算怎麼回事,可是讓薛梓彤下罪己書,

那就等於向所有人屈服,以後還如何管理這些人。

薛梓彤把玩着手中的一串玉珠,冰涼的

玉石傳來冰涼的寒意,平復着她心中的一腔怒火,蕭弘瑾**着薛梓柔,作踐着一幫老臣,薛梓彤

不願向他們這樣窩囊,向這兩個人舉起義旗,這羣一直忍氣吞聲的膽小鬼倒跳出來指指點點。無

論薛梓彤做多少,做多好,他們總有的說,無非是薛梓彤女子出生,又非景延帝所出。

梓彤深吸一口氣說道:“當初薛梓柔攛掇着蕭弘瑾不把他們當人,他們可誰都沒多說一句。”

凌大學士和望鄉侯臉上都露出尷尬之色,蕭弘瑾在時,薛梓柔爲了表現自己一遮天,長袖善舞

,時常作弄這些臣,甚至還突發奇想,讓一衆臣給她寫摺子戲看,光寫還不行,還要一衆大臣給

她排出來,這些士子,能伴聖駕,都是少年及第,真正的天之驕子,而大曆一向最看不起梨園出

身的戲子,讓這些臣粉墨登場做戲子,簡直是掘他們祖墳一般的恥辱。如此之類不勝枚舉,而且

越是讓人難堪,薛梓柔做起來越是興奮。所以此時薛梓彤說這句話,凌大學士等臣代表也反駁不

得。

薛梓彤接着道:“人們各個有骨氣,可是寧願在昏君底下做狗,我擡舉他們做人,懷

着周公吐脯的心情,小心翼翼禮待他們,到養出這些爛毛病。”衆人一時啞然,凌大學士和望鄉

侯也有些後悔,自己的思維太過老舊,薛梓彤的人馬都是有些新想法的人,喜歡變革,不尊崇舊

制,讓薛梓彤向他們低頭,那薛梓彤也坐不住這王位了,薛梓彤倒也未必多稀罕這王位,可是她

自動退下也就罷了,像景延帝一樣歸隱就是了,可是薛梓彤若是被人趕下去了,恐怕凡是與她有

牽連的人都會有滅頂之災。薛梓彤皺着眉頭,想起在史料中,唯一的女皇帝武則天當時遇到的情

況也差不多,她便大批的啓用酷吏,殺了那些反對她的人,當人們對酷吏的恐懼到了一種憤恨的

地步,當人們的情緒空前高漲時,她在順應民心的將這批酷吏給殺了,不但清理乾淨了那些與她

爲敵的人,還得到了人們的擁護,女皇作爲上位者的狡詐狠辣在這一事件表露無疑。

249|第二百

四十七章:狄絨的野心

薛梓彤摸着自己手中的玉珠,一顆顆珠圓玉潤,被她雙手焐的溫熱,

薛梓彤看着那珠子,晶瑩可愛,薛梓彤微微一笑,她或許有能力,可是她沒這個野心,從衆人的

鮮血跋涉到最高峰,坐在累累白骨上享受一切。

既然無心政治,對於京師也沒多少留戀了

,薛梓彤盤算一番,決定還是走最初的路線,當初和蕭弘瑾定下交易,助蕭弘瑾奪位,自己遠走

高飛,既然對這裡再無留戀,那大可帶着一家老小遁去,只是要好好安排,大家能平安無憂就好

了。

薛梓彤打定主意,說道:“這些人,不願爲我做事,大可歸去,待狄絨退去後,開科

考,重新選拔人才,這個……”薛梓彤的目光在凌大學士身上猶疑了一下,凌大學士雖然忠貞正

直,可是現在卻不是用這樣的人的時機,薛梓彤皺皺眉頭道:“這件事由凌碧疏來做,你可以多

向你父親請教請教。”

原本還竊竊私語的人羣立馬靜住了,可是過一會,又彷彿滾油潑進

了沸水裡,大家幾乎炸開了鍋,凌碧疏睜大眼睛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薛梓彤不耐煩的皺皺

眉頭問道:“你們可有什麼疑問?”

凌大學士支支吾吾道:“這件事,這件事一直是朝廷

中有一定資歷的人來做,一般都是帝師才能夠,碧疏太過年輕,陛下太過擡愛。”

凌碧疏

眼中剛纔難以置信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期許的光芒,聽到她父親的話,她眼中的光暗了下來。

“所以讓您督導啊。”薛梓彤耐心的說着,其實凌大學士沒敢說,凌碧疏是一介女流怎麼能做如

此大的官,處理這麼重要的事情,凌大學士擦擦額頭上的汗道:“老臣明白了。”

薛梓彤

點點頭道:“這樣很好。”

薛梓彤換了個手托腮,懶懶看着臺子下有些雲裡霧裡的大臣接

着說道:“朝廷官位繁多,程序冗雜,將所有的崗位和實際職能給我做一個報備,能合併的合併

,能減少的減少。”

衆人點點頭,覺得這個提議不錯,其實衆人都不懷疑薛梓彤的管理能

力,她的形象館遍及大曆各地,她的屬地青陽,將大曆最邊垂最貧瘠的地方,建造成了大曆首屈

一指富庶的地方,可是她每次採取的措施,都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讓人驚詫之餘完全不敢接

招。

薛梓彤見終於沒人反駁她了,接着說道:“這件事九幽房家兄妹完成,房老爺子監督

。”

似乎有了第一次的衝擊,大家都平靜了許多。見衆人接受了,薛梓彤接着說道:“還

有所有官吏的薪酬翻番,夏洺瀾這個你來做。”夏洺瀾點點頭,有錢能使鬼推磨。

薛梓彤

揉着太陽穴,有些疲乏了,過幾日狄絨和大曆的人馬將會展開全面的戰爭,薛梓彤沒想到野莫居

然真的不管不顧到這步田地,樊城也被勝利衝昏了頭腦,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事已至此,犯在

她薛梓彤的手上,便也沒有辦法了。

薛梓彤不願回鳳藻宮休息,免得觸景傷情,可是回到

薛家似乎也說不過去,便留在麟德殿哪裡都沒去,房間中便空蕩蕩的只剩下她自己。

烏鴉

頭領在外面守護,儷娘要看顧形象館,其他的人都各忙各的,不可能在薛梓彤眼前,薛梓彤躺在

**上,將疲乏至極的身體舒展開來,麟德殿的陳設從開國皇帝起就未曾變過,一是爲了尊敬先人

,一是爲了國祚永昌。

薛梓彤躺在這張陌生而冰冷的**上,明明很困,卻一直無法安睡,

她入主麟德殿是她掌握了王朝的象徵,即使不喜歡也要在這裡。明明已經疲憊到極致,可是躺在

這裡神智卻異常清醒。

薛梓彤向來不信什麼鬼神之說,可是這想到這個房子裡住過那麼多

位蕭家歷代的先祖,還有幾個是在這張臥榻上辭世的,她心裡也忍不住一陣一陣的發毛,麟德殿

爲了烘托森然的氣氛,窗戶都比較小,房間一向比較暗,經年累月的積累了不少陰氣,薛梓彤在

冰涼的**上縮成一團,身上沒有暖意,薛梓彤不想睜着眼,看那些在黑暗中不大真切的彷彿鬼影

的雕廊畫壁,薛梓彤將臉用被子蒙起來,一股熟悉的味道灌進了鼻子裡。

薛梓彤聞着這個

味道,無端就覺得很安心,很舒服,慢慢閉上了眼睛,薛梓彤想起第一次聞到這個味道,還是京

師大街上彼此不相識,雖然蕭弘瑾一直是少年老成,可是那時她還能隱約看到他眼中屬於少年的

**和頑皮,後來這個味道便如影隨形,薛梓彤一向警覺睡覺總是不能完全安下心來,自從蕭弘瑾

夜夜變着法的偷跑進她的房間,事情才發生了改觀。每次蕭弘瑾來,她雖然嘴上從不服輸,可是

心裡卻是偏愛蕭弘瑾的,蕭弘瑾身上淡淡的香味,讓薛梓彤感到一種溫暖舒服。

薛梓彤大

力的擁抱着被子,貪婪的吸着蕭弘瑾殘留的味道,眼角中流出冰涼的淚水,如今兩人反目,蕭弘

瑾和薛梓柔在靜苑中,不知道他們在做些什麼,拉着手看星星月亮,還是躲在陰暗的角落想着如

何反擊。無論他們做什麼,處在什麼境地,薛梓彤心痛的想到,他們都是一體的,而自己無論多

少人愛戴多少人追捧,薛梓彤始終是一個人的。

或許偶爾示示弱,會不會就不會是今天這

樣的結局,就算蕭弘瑾不能專情於自己,可是或許還能和薛梓柔平分秋色,這個想法甫一冒出來

,薛梓彤就忍不住的厭惡起來,什麼時候**到這個地步,就爲了得到一點點可憐的垂憐,落到如

此地步豈不是太可笑了。

薛梓彤抱着被子,慢慢不甘心的睡了過去,夢中的蕭弘瑾還是和

他如初見般彼此微微有些看不上,但是心卻在慢慢靠近。心中隱隱有些痛苦,可是夢境卻總是如

春花般燦爛。

清晨天光微明,薛梓彤便醒了過來,她以前一個人到很自在,現在一個人簡

直無法容忍,才一醒來,便魚貫而入的有宮娥進來,以前薛梓彤總是儘量清簡宮裡的人,可是現

在她到希望越多人越好,能短暫的彌補一下她心裡巨大的空缺。唯有久久出現的時候,她才能稍

稍感到安心,可是一看到久久越來越像蕭弘瑾的眉眼,薛梓彤又是高興,又是心酸,高興這孩子

長的俊俏將來肯定是個招桃花的,心酸是看着久久沒有父親在身邊保護。

狄絨和大曆的戰

爭在京師拉開了序幕,原來的友邦成了現在的大敵,薛梓彤到沒有多大反應,高高坐在臺子上,

冷眼看着曾經的合作伙伴撕破臉的樣子,司空見慣的模樣,齊紹均和薛起兩人配合的十分默契,

將原本佔優勢的狄絨人馬困住了,可是樊城卻並不十分擔憂,自恃狄絨兵強馬壯,一定能輕鬆的

贏得戰爭。

薛梓彤坐在高臺上,俯視着眼前的一切。

薛起和樊城兩人之間橫着金光

閃閃的東皇劍,獵獵的風將兩人的袍角的吹了起來,樊城不再是當年不得志的將軍,昂首而立,

大將之風油然而生,薛起經歷了幾次起起落落,督軍之身,沒有穿那威風凜凜的戰袍,到有了幾

分禪意,這二人曾是至交好友,薛起還將兩個子女的安危託付給了樊城,樊城也不負所望,可是

如今各事其主兩人兵來將擋也都不客氣了。

坦然而立,到有些惺惺相惜的形狀。薛梓彤看

着他們,輕輕一嘆,朋友也好,**也罷走到這個地步多少讓人唏噓。薛起感激樊城多次救過自己

的一雙兒女,樊城也敬佩薛起爲人,可是二人又都有自己的立場,爲了女兒的幸福,爲了大曆的

子民,薛起是不可能退讓的,爲了野莫的相知,爲了狄絨的子民,樊城一定會奮起而戰。

大將對決到不見得就是飛石走沙,血流成河,兩人心中對彼此沒有太多恨意,這把年紀也沒有爲

了貪一個名將的稱號,壞了這許多人的性命。

薛梓彤看到這個局面,側過頭來對烏鴉頭領

說了幾句話,烏鴉頭領便一躍從高臺上落到兩方人馬中間,高聲道:“陛下建議兩位將軍,既然

都心疼自己的兵馬子民,二位交情也是頗深,不如設個沙場,兩人點兵對峙,看看如何?”

薛起和樊城都愣了愣,誰也沒想到這麼兒戲的方式,烏鴉頭領接着說道:“陛下還說,沙場之爭

作數,大曆贏,念着狄絨的功勞,讓狄絨人馬速速撤回,所有的貿易稅額將要翻番,狄絨要送王

子來做人質,若狄絨贏,大曆割下十座城池,向狄絨無償贈送大量財寶金銀和所有所需物資。”

兩人見既然沙場點兵的效果一樣,那這最巔峰的民將之爭,若在沙盤中進行,也並不是**粉

,反而會傳爲佳話。

兩人應允,便由薛梓彤做局,擺了沙場,爲了公平,各方人馬都出了

五個人,臣武將俱全,爲了公平起見,還引來一個東洋的使者做裁判,在場沒有比薛梓彤位分更

高更尊貴者,她一人孤零零的彷彿被架在王座上一般,所有在她身邊侍立的人都是低眉順眼不敢

和她有任何交流的,在外人眼中看到的薛梓彤,一身明黃色華服,皮膚吹彈可破,看上去雖然是

懶洋洋的斜靠在龍椅上,妝容精緻,眉眼嬌媚,可是眼神卻凌厲的讓人不敢直視,她的頭髮挽成

了繁複的髻,綴着金玉富貴的頭飾。

薛梓彤其實一向不喜歡這樣隆重的裝扮,平日都是插

個簪子或朵鮮花就夠了,可是自從做了皇帝時間似乎出奇的多,把事情分門別類的發配下去,自

己就有大把時間,逗弄逗弄久久,便開始畫脣描眉,挑選收拾,搭配衣服,幾乎每次出面,都是

光彩照人的,薛梓彤的穿衣打扮一直都是大曆流行的風向標,雖然大曆的名媛們用不了瞭如此貴

重的,可是形象管的山寨技術也是隨之大放異彩,保持着供需平衡。

模仿大曆皇宮的地形

建造好的小型戰場已經擺開了,大曆的龍旗代表大曆的士兵,狄絨的狼旗代表狄絨的士兵,兩人

彷彿下着一盤很大的棋,衆人都憂心忡忡的看着戰場,雖然氣氛肅穆,還有薛梓彤在那壓着,到

精彩處或緊急處都忍不住叫出聲來,薛梓彤作爲這次戰爭的中心人物之一,似乎並不十分在意,

衆人不明她心中所想,以爲薛梓彤氣定神閒是因爲定力十足,不由暗自佩服。

烏鴉頭領看

着百無聊賴的薛梓彤,將一封血書不動聲色的塞給了自己,薛梓彤臨朝後,烏鴉似乎代替了原來

的紫衣衛,紫衣衛更多的職能是保護王室宗親,烏鴉們卻是直屬於薛梓彤的力量,現在風聲鶴唳

,反對薛梓彤的聲音如狂風海嘯,只待戰爭一結束,那麼所有的矛盾都會指向女皇和她的擁護者

薛梓彤***如瓷的手將血書抖開,微微皺了皺眉頭,原來是個很有名望的書生,不堪在女

皇的統治下受辱自盡而死,臨死前發表了這篇極有煽動意味的血書,羅列了薛梓彤的種種不是,

將她寫成了一個***忘恩,心狠手辣,拋夫棄子等等惡行集一身的女人,看的薛梓彤都熱血沸騰想

要殺之而後快,可是想到這老夫子寫的正是自己,瞬間就想把老夫子給挖出來鞭屍,還真有如此

毀人不倦的傢伙。

老夫子的口吻好似看着薛梓彤長大一般,將薛梓彤未嫁經商等等細節都

寫的非常詳細,言說薛梓彤爲了獲得形象館的生意和夏洺瀾如何如何,雖然極其隱晦,可是這隱

晦卻讓不堪入耳的話語無限的涵蓋在了裡面,薛梓彤爲了贏得戰役有和野莫如何如何,蕭弘瑾仿

佛一個無辜的小白羊,被薛氏姊妹花玩弄於鼓掌中,寫薛梓柔的那些到句句屬實,可是沒人念着

薛梓彤去掉薛梓柔的好處,薛梓柔的惡行到成了薛梓彤人惡劣的作證,一來薛梓柔這般,薛梓彤

只能更惡,二來薛梓彤彤連自己的親妹妹都不放過可見其心狠手辣。

洋洋灑灑用極度精煉

的言寫了千字有餘,當真是力透紙背罄竹難書。薛梓彤將那血書放在了面前的案子上,烏鴉繼續

眼觀鼻鼻觀心的站着,薛梓彤的目光雖然還放在模擬戰場上,可是心卻飄遠了,這封信不知已經

放在多少人面前,烏鴉頭領自然會手刃那些傳播這種血書的人,可是對女皇的憎恨和驚懼卻不是

殺人能遏制的,即使沒有這些血書,每個人的質疑和憎恨都會像一種生命力強大的瘟疫迅速傳播

薛梓彤看着眼前的戰場,衆人都已經激動的臉紅氣粗冷汗直冒,可是薛梓彤從勸說他們

沙場比試就已經穩操勝券了,狄絨一路打到京師,兵強馬壯已經到了強弩之末,而且樊城和薛起

兩人都有大將之風,真正擔心黎民百姓的安危,所以她知道兩人心裡深處是不願打這場仗的,之

所以要打不過是因爲各自的利益和立場,既然沙場排陣能有同樣的效果,他們自然不願再去犧牲

兵士,打仗打到他們這樣多,反而更加惜命,珍惜自己的,也同樣珍惜別人的。

能夠讓得

到他們的首肯,薛梓彤是有把握的,至於立定的條件,相比真正打起來,輸的那方是一點講條件

的資格都沒有了,薛梓彤自然不敢將寶全部壓在薛起會贏上,她也做好了承擔風險的準備,十座

城池和難以計數的財寶固然損失慘重,可是比喪失主權,來講還是兩害相權取其輕,狄絨人馬已

經進了京師,若他們得勝,那麼大曆一定會覆滅。

在樊城點頭時,薛梓彤已經和他打過一

場心理戰,薛梓彤手邊可用的人馬不過十萬,而且纔回京師並未完全組裝訓練好,可是她不斷放

出風聲,說自己的兵力如何,薛起在軍中的威望如何,真真假假,在樊城心裡薛梓彤的兵力已經

擴大到了一百萬之衆,而薛梓彤也從未動過神色,即使知道樊城如果奮力反抗完全有可能生俘了

她,讓樊城真的以爲這小姑娘確實有不少兵馬,不然怎麼會如此淡定,而最後壓倒樊城的那根稻

草,是薛梓彤不斷在製造他們軍隊內的摩擦,軍心不穩,來到京師很苦,和薛梓彤一反目,狄絨

人馬的伙食等各方面立馬就下降了不知多少檔次,長途跋涉加不斷征戰,士兵們也已經疲憊至極

。薛梓彤對樊城的所作所爲完全可以理解,對他也很親近,畢竟他救過自己,可是樊城現在的所

作所爲已經觸犯到了她的底線,那薛梓彤可就不能坐視不理,她目前只是讓樊城自己理虧得不到

便宜,並不想將事情做絕。模擬沙場上,狄絨已經處於頹勢,雖然看上去狄絨處在人強馬壯的一

面,狄絨的狼騎漫山遍野差的都是,可是薛起已經將他們各個精銳,巧妙的分散開來,樊城仗人

勢,薛起佔地利,利用一個又一個巧妙地形以少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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