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方丈……
慕寂白覺得牙疼。
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那老禿驢竟然揹着他給他收了個徒弟……
“女施主做飯好吃,人家請我吃飯是好心。”慕寂白從牙縫裡基礎了幾個字。
“女施主的齋菜做的也好嗎?”淳心天真的昂起頭,看着高大的師父又問了一聲。
“好。”慕寂白道。
“比寺裡的師叔做的還好?”淳心又問。
“嗯。”
“那女施主會念經嗎?”淳心猶豫了兩秒,又開了口。
“……”慕寂白……不想說話。
門外兩個人一個站如鬆,一個坐如鐘,一動不動足足過了兩個多小時。
司月才洗漱好,慕寂白的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怎麼這麼早?又有什麼事兒?”司月一開門便道。
話問出口,司月才注意到腳下還坐着個孩子,這小孩子光着頭,手裡捧着個木魚,一臉虔誠的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睛如果融化了的冰泉,透着一股清涼的靜謐。
小男孩身形有些瘦,但有嬰兒肥,細嫩的皮膚讓人忍不住想要上手摸幾下。
他脖頸掛着一串佛珠,身上裹着……僧衣,腳上穿着……草鞋。
這是從哪裡來的小遊僧……
“女施主,我是淳心。”小男孩清脆的聲音說道。
聲音乾淨的讓人心虛,仿似能挑起對心頭的無上慾望的愧疚感一樣。
“我徒弟淳心,昨天半夜就到了,今天一早非要過來拜訪你。”慕寂白淡淡的臉上浮現幾分不自在。
司月眼神全部落在淳心身上,一顆心都快被萌化了,連慕寂白的話都沒仔細聽,便直接牽着淳心的小手進了門:“原來你是個小和尚啊!”
“對的,我是師父的徒弟。”淳心認真道。
“爲什麼你的師父是慕寂白?”司月倒了杯牛奶遞了過去,順口問了一聲。
“那是師父的俗家名字嗎?”淳心一臉茫然。
司月愣了一下,俗家名字?
那這麼說……
呆呆的嚮慕寂白看了過去:“慕先生,你也是……和尚?”
這頭髮還挺茂密的啊?
而且,慕寂白不是個法醫嘛?法醫是幹嘛的?剖屍查案,與血腥同行,與罪犯比快,佛家人應該沒這麼重的口味,更何況,慕寂白很愛吃肉,但凡葷菜,來者不拒。
“師父法號玄寂。”淳心道。
“我幼時在寺裡生活過幾年。”慕寂白說了一聲。
“俗家弟子嗎?這我倒是沒想到,不過慕先生如果不動刀子,身上還是挺有佛氣的。”司月誇獎了一聲。
誇完司月就不理他了,而是盯着淳心不放。
小男孩長得太好了,父母怎麼忍心將他送到寺廟?那裡整日清修,日子肯定過的苦。
“淳心,你衣服有點潮溼啊,怎麼回事?”司月碰到淳心,驚訝的問道。
“在外頭等久了,霧水沾的。”淳心喝着牛奶道。
“你們早就來了?怎麼不敲門呢?”司月眉頭一皺。
“師父說了,我將你吵醒的話,你會……”
“淳心。”小和尚話還沒說完,就被慕寂白堵截了過去,“師父怎麼和你說的?不要打擾人家,等會兒女施主還要去上班,咱們吃了飯就走。”
“好的師父。”淳心不徐不慢的點頭應下,“女施主,有齋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