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了晃腦袋，擺了擺手，手機都險些被甩了出去，脫手那一刻，慕寂白瞬間接住，替她塞進了兜裡。
將外套替她裹上，拿起她捏的緊緊的女式包包，半個身子都化身成了她的承重牆，扶着走。
身後，宋煌臉被打的破了相，嘴角流出了點血。
吃了虧還不能報警，畢竟這個男人是保鏢，鬧到了警察局事小，鬧到了公衆面前，他妥妥是被罵的那一個，影響他溫柔暖男的形象。
慕寂白的車就停在外頭，本就是在外守着的，接到電話這就趕過來了，當然，司月和宋煌的那些對話，他也是聽得一清二楚。
“羅京朋那孫子剛纔又調戲你了？”一上車，慕寂白看着司月有些昏昏欲睡的樣子，低聲問道。
“嗯，那孫子的確不是好東西……”司月重重點頭。
“他人呢？”慕寂白又道。
“脫、脫光……打了一頓。”車裡有股凝神的香氣，瞬間讓司月眼皮子都開始打顫，偏偏慕寂白還在旁邊嘀嘀咕咕……
慕寂白眼皮一跳，總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你脫的？看了多少？”
司月沒吭聲。
看什麼看，一堆噁心的肥肉，有什麼好看的？再說了，她暈着呢，看不清的。
慕寂白嘆了口氣，這不省心的。
“剛纔那個宋煌……你喜歡過他？”沉默了幾秒，慕寂白還是問道。
面對那個宋煌，司月的態度和對羅京朋可完全不一樣，尤其是說的那番話，仔細一聽，也是有些問題的，如果曾經沒動過心，又哪來的上當受騙被利用？
之前那個頒獎典禮上，他只以爲司月和宋煌有舊仇，畢竟她對手的確不少，卻沒想到，這個舊仇似乎和別的不太一樣。
“嗯。”司月吐了口氣，點頭承認。
上輩子。
宋煌算是第一個讓她感覺到到了好意的異性，在遇到宋煌之前，她一直都在寧家，生活很單調，周邊認識的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寧家不得寵的大女兒，就算有認識的異性，看着她的眼光也只是同情。
而宋煌……不，當時還是宋懷昂。
她和宋懷昂第一眼見面的時候，那個人衝着他微笑，那人注意到她手上多年累積的粗糙傷痕，對她輕聲安慰，那人看她剛剛入行，知道她有很多不懂的地方，所以耐心講解……
不得不說，最一開始的時候，宋懷昂完全就是個好人。
好的讓她覺得，這輩子能有那麼一個人，將她當做正常女孩子照顧，讓她做什麼都值了。
因爲有寧家這個前因，宋懷昂輕而易舉的就取得了她的信任，哪怕後來也感覺到了他有些不安好心的地方，她也因爲那點被矇蔽的感情而忽視掉。
“很喜歡？”不知道過了多久，慕寂白一邊開着車，一邊有聲音飄過來。
司月已經有些睡着了。
慕寂白一股悶氣憋在了心裡。
那個宋煌……不就是個不陰不陽的的人妖嗎？男不男女不女的，有什麼能吸引她的地方？
嫉妒、嫉妒在瘋長、嫉妒在發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