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雲若初臉上又是一熱,心裡卻是滑過了一股暖流,盯着翟耀的臉,眼眶竟微微酸澀起來。
這個男人,還是第一個幫她吹頭髮的人。
前世,她很小便失去了媽咪,從來沒有享受過正常的母愛。
重生以來,除了爹地,他竟是第二個讓她如此感動的人。
翟耀見她眼眶突然就紅起來,眉頭一皺,無措的站起身,輕輕的擁抱住她,“怎麼了?”
他撫摸着她的頭髮,一下接着一下,動作溫柔極了,和平日裡那個冷傲不羈,對誰都不屑一顧的翟耀,完全判若兩人。
雲若初搖搖頭,輕輕的推開了他,擡頭凝視着他的臉,心中的感動無以復加。
他的頭髮溼潤,略微有些凌亂,冷傲精緻的眉眼,在這一刻顯得張狂不羈,又性感迷人。
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喜歡她的,而她也是喜歡這個男人的。
感情無法自欺欺人,現在想想,她因爲前世的渣男,封存自己不去愛人,真的愚蠢的可笑。
這一刻,她認真看着他,凝着他那雙烏黑深邃,又迷人深陷的眸子,心裡竟突然有一種瘋狂的念頭,哪怕這一次是飛蛾撲火,她也無怨無悔......
她......無法拒絕這個對誰都不屑一顧,卻唯獨對她糾纏,一遍一遍說着‘喜歡她’的男人。
“我幫你吹吧!”掩飾住心中的不受控制的情緒,雲若初淡淡的笑了笑,輕輕的握住了他的手。
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的靠近他,翟耀微微一楞,烏黑的眸子,凝視了她一會兒,隨即愉悅的勾起了嘴角,輕輕將吹風放到了她的手上,“好,若初,你幫我吹。”
以前,他都是叫她的全名。
雲若初還是第一次聽到他這樣叫自己,低沉的嗓音,性感而又溫柔,好聽極了。
她微微楞了一楞,隨即笑着點頭,接過吹風,着手幫他吹起了頭髮。
待兩人頭髮都吹乾,乾淨的衣服和雲若初要用的東西,也送來了。
這一次,翟耀準備的仍是十分齊全,衣服鞋子包包,連同****,一樣不少。
雲若初紅着臉,抱着衣服和衛生巾進了浴室,好一會兒才從裡面出來。
翟耀沒有換衣服,身上只套着一件寬鬆的浴袍,狂野性感的胸膛,若隱若現,引人浮想聯翩。
“過來。”他坐在**上,見雲若初出來了,掀開了被子的一角,朝她勾了勾手指,精緻冷傲的臉上,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褪去激情與悸動,雲若初已經恢復了她的理智與沉靜。
她已經見識過了翟耀的**,沒理由還自動送上門去。
於是裝作沒看見,拿着手機到沙發上坐了下來。
翟耀見狀,也不生氣,嘴角一勾,自發自覺的下**,走到她身邊坐了下來,自然而然的攬過了她的肩膀。
關係已經確定,雲若初雖然仍然不太習慣,但也沒有拒絕,輕輕的往他身上靠了靠,忽的瞥見茶几上放着的愛馬仕包包,嘴角卻忍不住抽搐了一下:“翟耀,你下次能不能不要送這麼貴的東西?雖然你也沒有讓我還,但是我總感覺自己欠了你好多錢……”
雲若初說出了她心裡的真實想法,今天的這個愛馬仕包包,和上次那個款式相同,顏色不一樣。
也就是說又值個一百來萬,而且她今天特意看了一下送來的衣服,**和衣服加起來也快十萬了。
翟耀這麼大手筆,那張鑽石卡也還在她這裡,她一分沒動,遲早也要還給他。
可能是前世給她慘烈代價,給她帶來的影響巨大,薄子言爲了錢才接近她,這一直是她心中打不開的死結和傷疤。
現在她和翟耀也確定了關係,雖說他不缺錢,不會像薄子言一樣,可是她還是固執的覺得在金錢上,兩個人還是劃分清楚爲好。
他不缺錢,她也不缺錢,原本就不應該有金錢上的牽扯。
聞言,翟耀略微不悅的挑眉:“你是我女朋友,我愛送什麼就送什麼!你人都是我的了,我的錢自然也是你的。”
這話,說得她好像身給他的一樣。
“這不是一個道理……”雲若初有些無語,小臉糾結在了一起,“我還是覺得……”
“若初!”翟耀果斷的打斷了她的話,掰正她的身子,讓她和自己對視,看着她認真的說道:“我不管你是什麼想法,我樂意給你這些,不管你接受不接受!所以以後不要再提錢不錢的了,你不欠我什麼,這些都是我心甘情願的。”
在金錢和物質上面,他和雲若初的想法完全不同。
他喜歡她,所以心甘情願的給她一切好的東西,不管是錢也好,物質也好,反正他也給的起。
“嗯。”雲若初知道自己不能去勉強翟耀的想法,再在這個問題上面糾纏,實在是矯情,勉強的點了點頭,轉移話題問:“對了,王副導是不是薄子言介紹進來的?”
這個問題她早就想問了,只是剛剛一直沒有機會。
“是他介紹進來的!我已經查了,他做的很乾淨,查不到證據。王副導也守口如瓶,那幫警察估計也審問不出什麼。”提起這個,翟耀目光寒了寒。
事故發生之後,他就派人去查了,雖然查到了幕後黑手是薄子言,但薄子言此人行事謹慎,做事也沒留下任何把柄。
就算知道是他,要將他繩之以法也沒有證據。
雲若初聽完他的話,也明白這一點,心中略微有些失望:“薄子言還真是大手筆,竟然不惜搭上別人,也要致我於死地!”
她的雙拳不由自主的握了起來,心中惱恨不已,新仇舊恨涌上心頭,這一刻她恨不得將薄子言千刀萬剮,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翟耀察覺她有異,輕輕的擁抱過她:“放心,我已經幫你報仇了,不過今天只是開始,以後還有的他受的!”
“報仇?你做了什麼?”雲若初從他懷裡,驚訝的擡起了頭。
“我找人把吳琛打了一頓!”翟耀冷冷的勾了勾嘴角,輕描淡寫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