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結尾,化妝助理被保安帶走。
隨着她的離開,一切似乎都恢復到了平靜,可是當時在場的人,每個人心中都起了不一樣的猜測。
對左亦和雲若初之間的猜測。
衆所周知,左亦以前一直在國外發展,所接的電影,全部是好萊塢的大。
年紀輕輕,就連續獲得了兩屆的奧斯卡影帝。
他精湛的演技,和迷人的外表,獲得了無數的支持與掌聲,不僅在國外紅的發紫,在國內也是聲名遠揚,曾經國內的衆多金牌導演,趨之若鶩的邀請他參演電影,可卻沒有一個人成功的。
他從不在國內表演,也從不接拍國內的電影。
但今年,他卻打破了這兩大從不。
不僅在國內進行了首秀,還接拍了在國內的首部電影。
而這個兩個打破,似乎都和一個人息息相關。
這個人,明眼人都能看出來。
是雲若初。
她的生日宴會上,左亦進行了他的國內首場表演。
她接拍的電影,左亦也接拍了,有媒體爆料,左亦是主動和周天下交涉,參演《沉默的羔羊》的。
雖然,這一爆料,並沒有實錘。
但大多數人,都認爲他參演《沉默的羔羊》是因爲雲若初。
那個化妝助理,大約就是這種想法,再加上雲若初已經名花有主,而左亦卻爲了她接拍電影,所以纔會有如此激烈的反應吧?
在衆人的猜測中,雲若初的妝容化好了。
化妝間的人,似乎都有一種默契,陸陸續續的離開了化妝間。
不一會兒,化妝間就剩下雲若初和左亦二人。
兩人都沒有說話,雲若初通過鏡子,看到左亦正注視着她,脣邊那抹玩味的笑意,陌生而又熟悉。
他似乎和前幾次都不太一樣了,但具體哪裡不一樣,雲若初也說不出來。
獨處一室,是她最爲忌諱了,就怕自己又受到左亦的影響。
所以,大家一走,她坐了半分鐘,也不動聲色的起身,拿着手機走到了門前。
“若初,你不用這樣躲着我,我沒有對你做什麼,你的反應是你自己的,並不是我影響你的。”
手剛觸摸上門把手,左亦無奈的聲音,適時的響了起來。
雲若初眉心一擰,沒有說話,依舊推開了門,走了出去。
左亦也沒跟上,手中的咖啡,漸漸涼了。
他捂在手裡,感受着杯子裡的溫度,一點一點的變冷,心裡也跟着在一點一點的下沉。
有的時候,有些決定,不論對還是錯,做了就是做了。
他從沒覺得後悔,只是怨恨自己沒有早點想起來,沒有早點抓住她。
現在,她成了別人的女人,他除了怨恨,更加不願意放棄。
她躲着他,寧願賠償違約金,也不願意跟他合作。
他尊重她的選擇,但不意味着,他就會這樣放手。
她退,他便追,換一種方式接近她也未嘗不可!
走出化妝間,雲若初整個人都鬆了一口氣。
跟左亦單獨在一起,她總是覺得壓抑。
特別是心裡那股說不清道不明,又不受她控制的情緒,實在讓她不好受。
外面有些吵鬧,攝影棚的人好像都去了外面,只留下幾個工作人員。
周天下,正和那幾個工作人員講解着什麼。
看到雲若初出來,他和幾人說了幾句,便朝着雲若初走了過來。
雲若初有些詫異,在原地停了下來。
周天下不一會兒,就走了上來。
“雲小姐,vip電梯出了故障,你朋友似乎在裡面,你快去看看吧!”他道,目光炯炯的看着她,眼神裡面似乎暗藏深意。
朋友?
vip電梯?
難道是翟榮和陶安好?
難怪外面這麼吵。
雲若初心裡驚了一下,有些擔心,點點頭說了一聲‘謝謝’,便飛快的走出了攝影棚。
周天下看着她的背影,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
來到走廊,vip電梯口已經被人圍得水泄不通。
雲若初還沒擠進去,裡面施救的人員,就高興的喊了一聲,“找到了,快把繩子遞下來。”
人羣頓時一陣騷動,但卻很自覺的給施救的人員,讓出了一條道路。
雲若初趁着這個機會,也擠到了最前面去。
不一會兒,翟榮和陶安好便被救了上來。
翟榮是自己爬上來的,陶安好卻似乎暈厥了,被繩子綁着遞了上來。
她一上來,一股血腥味也撲面而來,刺目的鮮紅,映入了大家的眼簾。
雲若初一驚,眉頭立即皺了起來。
翟榮看上去似乎沒有受傷,陶安好身手了得,怎麼會傷的這麼嚴重?
她擔憂的上前,剛走兩步,卻又停了下來。
因爲,翟榮當着衆人的面,將陶安好攔腰抱了起來,風風火火的撤離了人羣,上了另一邊的電梯。
人羣一陣唏噓,有幾個女員工,更是羨慕陶安好因禍得福。
雲若初想了想,也沒有再跟上去。
有翟榮在,她相信陶安好不會有事。
不過,終歸心裡過意不去。
要不是她瞎撮合,她也不會遇到電梯事故。
可是,她總覺得這場事故有些蹊蹺。
但她也只是猜測,並沒有多想,打了一個電話給王醫生,讓他打聽一下,陶安好去的醫院,麻煩他走一趟,幫忙治療。
電梯緩慢的下降着,翟榮從未覺得時間過得如此的緩慢,似乎每一秒都在跟他作對。
心裡莫名的有些煩躁。
救護車還沒有趕到,這裡營救條件有限。
但陶安好已經失血過多,再拖下去,她身體再強健,也抵擋不住。
所以,當時他想也沒想,就將她抱了起來,親自送去醫院。
她後背已經緊急止血了,但血液還是順着他的手臂,滴落了一地,在地上凝聚成了小小的一灘,看着讓人心慌。
想到她剛剛護着他的舉動,翟榮心裡莫名的有些發緊,手中的力道沒有把握好,疼的陶安好醒了過來。
“臥槽,誰啊......”陶安好醒來迷迷糊糊的,張口就罵了起來,心裡疼的直罵娘。
但當她觸及到那張溫潤精緻臉,她卻驟然楞住了,清澈的眸子,詫異的注視着他的臉。
他想說點什麼,但沒來得及開口,陶安好又暈了過去。
他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手上的力道小了一些,儘量的避開了她後背的傷口,不過抱起來就比較費勁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