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初夏的手按通抱枕下的手機鍵,看着慕錦年,笑問,“錦年,你找我?”
“嗯。”慕錦年應了一聲,“我想我們需要好好談一談。”
何初夏坐在那兒,擡眸看向慕錦年,神情是非常緊張。
“夏夏,我只問你一個問題。”慕錦年冷着臉,就連出口的話語都帶着一股冷意。
“好。”何初夏擡眸看着慕錦年,一副早已做好回答他問題的樣子。
“那天晚上,你給我下了什麼藥?”慕錦年非常肯定的問道。
他不給何初夏任何狡辯的機會,十分肯定的問她,到底給他下的是什麼藥。
“我沒有。”聽到慕錦年的話,何初夏驚慌的否認道。
這種事情打死她,她也不會承認。
慕錦年見何初夏不肯承認,他的黑眸看着她,射出無數支冷箭。
何初夏的眼眶紅了,眼淚無聲的從眼角落下,她也不去擦,任由眼淚往下流。
可憐兮兮的看着慕錦年,說道,“我沒有,不信你可以問阿姨。”
慕錦年一聽到何初夏,提起他的母親,他更生氣。
“夏夏,你的意思是,你沒有給我下藥,是我的母親給我下的藥?”慕錦年的聲線越來越冷。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何初夏立刻否認。
慕錦年坐在那兒,身子往後倚,目光落在何初夏身上。
那幽深幽深的黑眸,就像平靜的深海表面,海平面很平靜,底下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錦年,我不奢求別的,我只想生下這個孩子。”何初夏可憐兮兮的哀求着。
聽到這話,慕錦年嘴角慢慢的上揚,露出譏諷的笑容。
半晌,他說道,“然後呢?”
何初夏因爲害怕,一時半會沒有領會到,慕錦年這話的意思。
見何初夏沒有明白他的意思,他說道,“你不是說你要生下這孩子嗎?”
“生下來,以後要怎麼辦?”
“用肚子裡的這孩子威脅我,逼我娶你?”
慕錦年說話的語氣,是鄙夷的語氣,他現在對於何初夏的態度,真的是非常的差。
“錦年,我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情?”何初夏立刻替自已辯解。
慕錦年輕嗤一聲,看着何初夏,說道,“我也認爲你不會這樣。”
“但是夏夏,你的所做所爲,真的讓人很懷疑,你有這種不良的企圖。”
何初夏聽到慕錦年這麼看輕她,不由得輕輕的抽泣起來。
由靜默無聲的流着淚,到低低的抽泣,慕錦年看着何初夏,是半點憐香惜玉的想法都沒有。
“夏夏,這個孩子你要是想生,也行。”慕錦年不疾不徐的說道。
何初夏聽到慕錦年鬆口同意讓她生下孩子,正在哭泣的人立刻擡起臉,看着面前的人。
半晌,她才驚訝的問,“真的?”
“我可以生下這個孩子?”
何初夏手撫上平坦的小腹,着急的等待着慕錦年的回答。
看着何初夏那急不可奈的樣子,慕錦年嘴角一揚露出笑容,“嗯,可以。”
“謝謝你,錦年,我就知道你不會對我這麼狠心。”何初夏高興的笑了起來。
看着面前的人那高興的樣子,慕錦年立刻潑了一盆冷水,“生下來後,孩子歸我,你永遠不能出現在孩子面前。”
“啊!”何初夏聽到這話,悽慘的叫了一聲。
她的臉慘白,看着他的眼神染上憤恨。
怎麼可以這般無情,讓她生下孩了,卻讓她們母子此生永不相見。
他怎麼能做得出來,五年的癡情等侯,換來的卻是他這麼無情的對待。
剛剛停止的淚水,又從眼角流下。
“錦年,你能不能別這樣對我?”
“我保證生下孩子,我一個人撫養,不會牽連你。”何初夏信誓旦旦的嚮慕錦年保證。
“哼!”慕錦年聽到這話,嗤一聲笑了出來。
聽到這嘲笑聲,猶如一把鋒利的刀子,刺進了何初夏那顆,鮮活跳動的心臟。
她的淚水,換不來他半點憐惜之心。
何初夏心裡的恨意,猶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
慕錦年挑眉,看了一眼何初夏,“現在擺在你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條路,你把這孩子打掉。”
“另一條路,你生下孩子,把孩子給我,此生他都不會知道,你是他的母親。”
何初夏聽到慕錦年逼着她,讓她把孩子打掉,她的抽泣聲越來越大。
由越來小聲的抽泣,到放聲大哭。
慕錦年見何初夏如此失態的哭嚎,他半點不心軟的說道,“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只要我想,便能做到。”
“夏夏,你好好想一想,你是不是真的要和我作對?”
“放肆!”慕錦年的話落,身後傳來一道呵斥聲。
鄭文麗和慕遠山來此的一路上,都從手機裡,聽到了兒子的所作所爲。
“你這是要逼死夏夏,要逼死媽媽嗎?”鄭文麗躥到慕錦年面前,冷聲質問着。
慕錦年看着闖進來的父母,他嗖的站起來,躥到何初夏面前。
一把奪過何初夏抱在懷裡的枕頭,隨着他這麼猛的動作,何初夏一直在通話狀態的手機,也被他奪枕頭的動作帶到地上。
看着地上的手機,慕錦年立刻明白,爲什麼他的父母會出現在這裡。
慕錦年的臉色越來越沉,看着何初夏玩這種雕蟲小計,他真的是無語了。
“我……”何初夏看着慕錦年那駭人的臉色,張口欲解釋,卻不知該如何解釋。
“夏夏,你別怕。”鄭文麗看着何初夏滿臉淚痕的樣子,上前一步站慕錦年和何初夏之間。
“錦年,你別對夏夏這個樣子。”鄭文麗看着冷着臉,一副要吃人樣子的慕錦年說道。
礙於父母在這裡,慕錦年只給了何初夏一個警告的眼神,讓何初夏好自爲之。
“錦年,跟爸爸談一談。”慕遠山看着慕錦年開口。
對於慕錦年的婚姻大事,慕遠山的態度和鄭文麗是一樣的,不能隨便的娶一個女人進門。
雖說不要求對方和他們慕家門當戶對,但至少也得是上得了檯面的人家。
慕錦年聽到父親有話要說,他點頭,示意父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