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抱着慕錦年的胳膊,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聽到他喊媽,立刻把腦袋移開。
抱着他胳膊的手也鬆開,老老實實的站在那兒。
鄭文麗聽到慕錦年的聲音,說道,“兒子,你在哪兒?”
“在外面了。”慕錦年說道。
鄭文麗聽到這話,笑了一聲,說道,“是在未央公寓吧?”
她來之前打聽過了,知道他最近一直住在這裡。
“嗯,在這兒了。”聽到母親的話,他沒有否認。
“到了嗎?我在門外等你了!”鄭文麗說道。
慕錦年聽到母親說在樓上等她,說道,“在電梯裡,馬上就到。”
“你先進去等。”慕錦年告訴母親門的密碼,讓她進去等。
掛斷電話,喬安問道,“你媽來這裡了嗎?”
“嗯。”慕錦年點頭,不明白母親爲何會突如其來的找到這裡來。
喬安聽到慕錦年說母親來了,她動了動身子,往邊上移了移,和他拉開距離。
“我回家,你先去見你媽媽。”喬安說道。
慕錦年點頭,“一會章柯來給你打點滴,晚飯我讓明洋給你送來。”
“不用,晚飯我自已能解決。”喬安說道。
擡眸看了一眼固執的姑娘,他沒有再說話。
電梯門開的時侯,喬安帶頭走了出去。
她走在他的前面,他在後面步伐緩慢。
喬安走到門邊,想跟慕錦年打聲招呼進門,卻被一聲“叮咚”的開門聲給阻止了。
鄭文麗打開門,看到面前站着一個姑娘,她打量了姑娘幾眼。
喬安對着鄭文麗笑了笑,轉身開門。
“兒子,媽等你很久了!”鄭文麗把眸光從喬安身上收回來,看着慕錦年。
喬安側眸看了一眼慕錦年,見到他輕輕的頜首,她才推開門進屋。
“媽,你怎麼來了呀?”慕錦年不知道母親是如何找到這兒來。
“媽,要是不來這兒,能見到你嗎?”鄭文麗嗔怪道。
鄭文麗走到慕錦年身邊,伸手挽着慕錦年胳膊。
那隻胳膊是喬安剛剛抱過的,上面還有喬安留下的餘溫。
鄭文麗的鼻子在慕錦年的胳膊上嗅了嗅,蹙着眉尖說道,“你身上哪來的女士香水味呀?”
“是嗎?我聞聞。”慕錦年抽出胳膊放在嘴上聞了聞。
“沒有味道呀?”慕錦年看着母親說道。
看着慕錦年,鄭文麗目光幽深,說道,“那是媽嗅覺出了問題。”
慕錦年看了一眼母親,知道母親來這兒肯定有事情。
母子兩個進屋,鄭文麗在沙發上坐下,看着面前的慕錦年,“兒子,你向來不傳緋聞,可現在傳出來,你和女人在一起的緋聞,媽和你爸都非常擔心。”
聽到這話,慕錦年明白母親來的用意。
見慕錦年不出聲,鄭文麗又問,“兒子,媽想問你,那個女的是誰?”
“您未來的兒媳婦。”慕錦年一本正經的說道。
聽到慕錦年扔出這重磅炸彈,鄭文麗坐不住了,“你可別胡來。”
“那姑娘是什麼樣的秉性,是哪家的姑娘,媽都不清楚,怎麼能讓她做媽的兒媳婦了。”
聽到母親的話,慕錦年早就料到,母親是不會同意他和喬安的婚事。
“她是一個好姑娘,家世也很好。”慕錦年說道。
聽到兒子誇讚着那個傳出緋聞的姑娘,鄭文麗微蹙着眉頭,說道,“你現在把姑娘帶來給媽看看。”
“要真像你說的那麼好,媽也不會反對。”
“嗯,好!”慕錦年點頭。
母子倆個一直圍繞着那姑娘聊着,而那個姑娘卻在對面挨針。
章柯給喬安扎上針後,說道,“胸口疼好點沒有?”
“嗯,好多了。”喬安覺得咳嗽的時侯,不像之前那般難受了。
把點滴的滴速調好後,章柯坐在牀邊的地上,看着喬安說道,“你和錦年哥要結婚嗎?”
聽到這個話,喬安覺得很突兀,她看了一眼章柯,“嗯。”
章柯聽到這話,看了一眼喬安,神情很複雜。
想和喬安透個底,慕家不會同意,但一想到慕錦年警告過他,讓他別多嘴多舌,他又把這想法給收了回去。
看章柯的樣子,喬安知道,這是不看好她和慕錦年。
其實她也不看好這段戀情,但她必須往圓滿的結果上努力。
相信愛情是偉大的,是可以激發出無窮的力量,去抵擋一切的風雨。
喬安的點滴完了以後,慕錦年仍然沒有來。
她下樓,倒了杯水,喝了兩口放下。
走到門邊,打開門,偷偷的伸出頭,看了一眼對面的2601,看到門緊閉着,她又把頭給縮了回來。
上樓後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他的母親來了,肯定是看到了媒體的報道了吧!
是來阻止兒子和她交往的吧!
喬安在心裡猜測着,直到睡着才停止這種胡思亂想。
鄭文麗一直呆到很久才離開,待慕錦年把她送走再回來,喬安都睡着了。
他站在窗口抽了根菸,纔在她身邊躺下。
一覺睡醒,喬安看到熟悉的俊顏,伸出手在他的臉上描繪着。
“別鬧!”慕錦年伸手握着她的手指說道。
喬安看着慕錦年醒了,扭過頭笑。
“笑什麼?”慕錦年聽到她的笑聲,不解的問。
“沒笑什麼。”她醒來看到身邊的他,覺得很幸福,所以發出幸福的笑容。
“嗯,你不說,我也知道,這是幸福的笑容。”慕錦年抱着喬安說道。
喬安笑,摸到放在牀頭櫃上的手錶,看了一眼時間,說道,“要起來了,上班要遲到了。”
這樣一個溫馨的早晨,他家姑娘說出口的話真讓他掃興。
喬安知道他不高興,清了清嗓子問,“昨晚,你母親來是爲了什麼事情呀?”
躺在牀上的慕錦年,聽到她問起他母親,圈着她的手收緊。
“沒什麼,來看看我而已。”慕錦年不想讓她知道,母親反對他們交往的事情。
他家姑娘承受的痛苦太多,他不想讓她有壓力。
不管未來會遇到多大的阻力,她只要站在他的身邊就好。
所有的風雨,他來扛。
兩個人相擁着躺了一會,喬安見慕錦年不肯說實話,她也就不再追問。
這樣溫馨的時刻,人總是慵懶的,兩個人一直躺到上班快要遲到的時侯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