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喬安,慕錦年什麼話都沒說,“睡吧!”
喬安聽到慕錦年的話,閉上眼睛,用力的閉着,不讓眼眶裡的淚水流下來。
過往就像鋒利的刀刃,把她割的支離破碎。
慕錦年把喬安緊緊的摟在懷裡,這一夜他沒有閤眼。
失眠了,他心疼他的姑娘心疼的失眠了。
天還沒有亮,慕錦年就起牀。
他拿着手機給章柯打電話,他告訴章柯喬安現在的狀態。
章柯聽後,肯定的說道,“哥,心碎綜合症。”
聽到章柯確定喬安得的是心碎綜合症,慕錦年說,“小柯,聯繫這方面的專家。”
章柯嘆氣,聽到慕錦年說喬安在美國接受過治療,沒有效果,章柯開始犯難。
這樣的心理疾病,有時侯不是靠藥物和心理疏導就能好,主要看病人。
病人的心態直接影響到這疾病的好壞。
章柯應了下來,說幫着找找看,但讓慕錦年別抱太大的希望。
喬安睡了一夜,精神有所好轉,她醒來看到身邊沒有人,坐起身。
最近她常常感到心慌,以前也有過這情況,不過沒有這麼嚴重。
她也有些擔心,怕心臟有問題,打算今天去醫院做個檢查。
慕錦年回到房間,沒看到牀上有人,他看了一眼浴室。
聽到浴室有流水聲,他走到門邊說,“我聯繫了醫生,一會去醫院。”
喬安聽到慕錦年,說一會帶她去醫院,她無力的應了一聲,“哦!”
原本就打算去的,現在他說聯繫好了,她也不推辭了。
洗漱好出來,喬安給田柳打了一個電話,讓田柳幫她向樸總監請假。
喬安收拾好,看着慕錦年,“你母親也在醫院,你和我一起去,碰上了會尷尬。”
慕錦年一邊繫着袖釦,一邊說道,“給你聯繫的是另一家醫院,不是和母親一個醫院,你不用擔心。”
喬安聽到這話,偷偷的看了慕錦年一眼,應了一聲,“哦!”
慕錦年收拾好,看着站在那兒,低垂着頭的喬安,伸手摸了一下她的發頂,寵溺的說道,“走吧!”
“好。”喬安應聲。
拿起外套跟在他身後。
二人一前一後離開公寓,車子早在那兒等着了。
慕錦年吩咐過牛明洋,他的行蹤一定要保密。
牛明洋做好了安排,平時跟着慕錦年的人這次都被換了。
現在的情況,牛明洋也非常清楚,萬一要是慕錦年和喬安在一起,被傳了出去,事情就不好收拾了。
車子開進了慕錦年預約好的醫院,慕錦年先下車,伸手扶喬安下車。
她握着他的手,嘴上揚起一絲苦笑,“我能走。”
慕錦年對喬安的話置若罔聞,握緊她的手,往醫院裡走。
兩個人今天都穿了黑色呢子大衣,像情侶裝。
喬安裡面穿了一件米色毛衣,下面是黑色呢子裙,外面套着黑色大衣。
慕錦年裡面穿的是白襯衫,黑色大衣套在外面,進了醫院他就把大衣脫了,扔給了牛明洋。
“熱嗎?”慕錦年握着喬安的手,發現她手心開始冒汗問道。
醫院裡是恆溫,她穿的有些多,身上開始冒漢。
“嗯。”喬安因爲緊張,進來後忘記脫衣服。
“把外套脫了。”慕錦年鬆開她的手,替她解大衣的鈕釦。
替她脫下大衣後,他沒把她的衣服扔給助理,而是他親自拿着。
約的是心臟科的專家,慕錦年直接帶喬安進了診室。
專家給喬安做心臟彩超的檢查,做的很認真很仔細,沒有發現心臟有病變。
“心臟沒有問題,病人發生過嚴重的車禍,也許是車禍留下的心理陰影……”專家提議讓慕錦年帶喬安,去心理科看看。
二個人站在診室外的長廊裡,喬安一隻手拉着慕錦年的衣袖,說道,“不用看了,我說過我沒有病。”
慕錦年看着喬安,心理涌過一股莫名的難過。
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他的姑娘身體疾病很嚴重,心理疾病也很嚴重。
慕錦年手反握着喬安的手,“我們回家。”
聽到他說要回家,她點點頭。
慕錦年帶着喬安回到未央公寓,早上因爲她要去醫院檢查,他們都沒有吃早餐,所以回到公寓,喬安一頭扎進廚房做飯。
她先熱了牛奶和麪包,二人簡單墊了一下肚子,她轉身去做午餐。
慕錦年站在客廳,身子靠在落地窗上。
他現在是心急如焚,希望母親快一點好,那樣他就再也不用顧忌母親,而做違背心意的事情。
他的姑娘,必須有他來守護。
可是現在該如何來保護了,他想離開這裡。
下定決心後,慕錦年進了廚房。
他家姑娘在廚房忙碌着,他站在廚房門口,清咳了一聲,想把她的注意力轉移到他的身上。
喬安低頭切菜,聽到慕錦年假意咳嗽,她裝作沒有聽見。
走到她身邊,看着她修長白晰的手,切出細細的土豆絲,他不由得感嘆,他的姑娘,是出得廳堂入得廚房的好姑娘。
這麼好的姑娘,爲什麼母親和父親就是不滿意了。
喬安在切菜,慕錦年緊挨着她站,她覺得渾身不自在。
她放下手裡的刀,擡起頭,“你去客廳坐一會。”
“我幫你。”慕錦年說話間,還真是煞有其事的拿起一棵芹菜揪葉子。
喬安看了一眼,繼續做手裡的事情。
“等我母親出院,我們出國。”慕錦年不是疑問的語氣,而是肯定的語氣。
喬安聽到慕錦年的話,擡眸看他。
他說等鄭文麗出院,他和她出國,她不明白出國做什麼?
“我們到國外去生活,我會放下這裡的一切。”慕錦年說出自已的打算。
喬安聽到這話,心裡一驚,神色還算鎮定。
他不是怕他母親鬧自殺嗎?
怎麼又忽然改變了主意了呀?
“別這樣,你母親那態度,不會因爲時間就能改變的。”喬安覺得以鄭文麗那性子,絕不可能會因爲時間而原諒兒子。
“這些事情你不用考慮,我母親那兒,我會想辦法說服。”慕錦年想好了如何毀掉和何初夏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