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衝動是魔鬼,喬安真怕陸均瑤盛怒之下,掐死藍蘭那個惡女人。
這種毒如蛇蠍的女人,死不足惜。
但要因爲這種女人而釀成慘劇,那真的是得不償失。
沒有必要親自動手去懲罰這種女人,這種惡人自會有惡報。
喬安咬着手指,想了半天,爲了避免慘劇發生,還是給陸均瑤打了電話。
陳青木接到喬安的電話後,立刻把手機遞給陸均瑤,“陸總,小姐的電話。”
陸均瑤此時正在和藍蘭對話,聽說是喬安的電話,立刻接過手機。
正被陸均瑤折磨的快要死的藍蘭,特別感謝這個電話。
這個電話真是及時雨,救了藍蘭一條小命。
“安安!”陸均瑤握着手機出了病房。
聽到陸均瑤的聲音,喬安開口道,“大哥,你在哪裡?”
陸均瑤聽到喬安問他的行蹤,說道,“在家裡,有事嗎?”
喬安聽到陸均瑤撒謊,她眉頭緊擰。
“大哥,車禍的事情,是藍蘭出的鬼吧?”喬安見陸均瑤有心隱瞞,開門見山的問道。
陸均瑤原本是想對喬安隱瞞此事,沒有想到她已經知道這件事情。
“安安!”陸均瑤開口喚着喬安,但喚過喬安的名字後,他再也無法開口。
“大哥,別做傻事,爲了那樣的女人把自已搭進去,不值得。”喬安說道。
陸均瑤聽到喬安的話,明白她的意思。
“不會,我不會做傻事。”陸均瑤說道。
掛斷喬安的電話後,陸均瑤就離開了醫院。
喬安盤腿坐在落地窗前,看着窗戶外寒風捲起落葉打着旋。
外面特別的冷,她的一顆心就像這天氣,冷的刺骨。
喬安靜坐了一會,她從地上爬了起來。
進了衣帽間,換了衣服,拿着外套出門。
喬安因爲這次車禍的事情,沒有自已開車出門,也沒讓司機朱萬紅送,而是讓劉北來接自已。
喬安讓劉北去藍蘭住的醫院。
喬安去了醫院,藍蘭剛重新打好石膏。
進了藍蘭的病房,躺在牀上的藍蘭,萬分驚恐的說道,“你怎麼來了?”
藍蘭現在猶如驚弓之鳥,看到喬安後,嚇的恨不得鑽進地洞躲起來。
喬安從陸均瑤的嘴裡,知道了藍蘭爲什麼要下毒手。
看着病牀上的藍蘭,喬安說道,“你被人當了槍使,我是來救你的。”
藍蘭聽到喬安的話,沒有一絲驚喜,有的只是恐懼。
喬安是友還是敵,藍蘭心裡特別的清楚,說道,“你走,你走,我不想見你,我不想見任何人。”
“護士!護士!快來啊!”
藍蘭情緒激動的叫着,可任憑她如何的喊叫,都沒有人來幫她。
喬安看着嗓子啞的快發不出聲的藍蘭,說道,“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
“我來,只想提醒你,你給別人當槍子使,不值得。”
“何初夏拿你當槍使,想借你的手除掉我。”
“你這麼聰明,怎麼就看不透何初夏的用意?”
藍蘭躺在病牀上,看着喬安,否認道,“你胡說,她纔沒有利用我。”
“我自已恨你,要除掉你,都是我的想法。”
“是我想殺了你,是你把我害成這樣。”
“要不是你,我的孩子不會沒了,要不是你,陸均瑤不會拋棄我。”
“都是你這個死女人,把我害成這樣。”
喬安看着藍蘭,嘆了一口氣,說道,“你這張嘴真是又賤又硬。”
“受了這麼大的教訓,居然不知道吸取教訓,我真是替你着急。”
“你說你萬一要因此丟了性命,值得嗎?”
藍蘭聽到喬安的話,知道喬安是想把何初夏扯進來。
可這次的事情,確實不是何初夏叫唆藍蘭這麼做。
“都是我要害你,和他人無關。”藍蘭說道。
喬安見藍蘭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說道,“你替她背黑鍋,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做是自掘墳墓。”
“上次她讓你綁架我,你也乖乖的聽話,你說,我要是把此事說出來,那麼你會是什麼樣的下場?”喬安看着藍蘭說道。
藍蘭看着喬安,說道,“我不怕。”
喬安聽到藍蘭的話,嘴角揚起一抹苦笑,“你對何初夏仁義,她未必會對你手軟。”
“沒有,她沒讓我做任何事。”藍蘭大吼道。
喬安見藍蘭情緒激動,說道,“你好好想一想吧!”
“你是願意當別人的槍子,還是願意當一個有尊嚴的人。”
藍蘭聽到喬安的話,撇過頭不理喬安。
喬安看着藍蘭,笑道,“我來,是要送你去一個地方,讓你好好想一想,你該怎麼做。”
“記得,不要亂說話。”
喬安說完就離開了病房。
喬安剛離開沒有多久,警察就來了!
警察來調查喬安車禍的事情。
當然這線索是喬安透露出去的。
藍蘭承認自已行爲不軌,意圖謀害喬安。
藍蘭深知,她在這兒不安全,所以對自已所做的事情供認不諱。
現在最安全的地方,就是那深深的牢籠。
是的,她要想保命,她必須進去。
喬安這麼做,也是爲了保藍蘭一條命。
喬安回到家的時侯,已經是中午的午飯時間。
慕錦年有事沒有回來,她一個人用午餐。
吃過午飯,喬安原本是想睡一會,但想到幾天沒有去看母親,於是吩咐朱萬紅,開車去醫院。
王沛珍那兒,一直是白心在守着。
白心在病房裡守着王沛珍,何初夏雷打不動的在病房外守着。
喬安走到病房門口,涼涼的看了一眼病房外的何初夏。
喬安沒理何初夏,準備繞過何初夏進病房。
何初夏看到喬安後,那雙精神萎靡的眸子,立刻閃過亮光。
那一閃而過的陰狠的亮光,喬安斂入眼底。
喬安走到病房前,手握着病房的門把,她停下來,幽幽的轉身。
喬安站在那兒,一瞬不瞬的看着何初夏。
何初夏看着喬安,怒火咻咻的往上冒。
以何初夏以前的脾氣,早就上去煽喬安兩個大耳光。
可現在何初夏壓抑着怒氣,她告訴自已,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她都不能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