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身子僵硬,任由慕錦年抱着她。
淚水像絕堤的洪水,傾瀉而下。
肆無忌憚的趴在慕錦年的懷裡哭着。
慕遠山看着兒子,當着他這個父親的面,就和他討厭的女人摟抱在一起,他怒氣沖天的離開。
走到他們身邊的時侯,慕遠山冷冷的開口,“喬小姐,不要忘了,剛剛說的話,希望你說到做到。”
“我也不想再爲這點事情,去找陸和平。”
“撒破了臉,大家都不好看。”
聽到慕遠山的威脅,喬安只是緊緊的往慕錦年懷裡縮。
“爸!”慕錦年見父親,當着他的面威脅喬安,不滿的喚了一聲父親。
慕遠山看了慕錦年一眼,說道,“我見她,叮囑她不要告訴你。”
“她卻偷偷撥了你的電話,讓我和她的談話,全讓你聽見,可見她的心機是有多麼的深沉。”
聽到父親和母親一樣,一再的抵毀他的姑娘有多不好,慕錦年怒了。
“爸,我希望你尊重一下我愛的人。”慕錦年第一次對着父親發脾氣。
怒氣衝衝的說完這話,就拽着喬安離開了。
慕遠山看着兒子,當着衆多下屬的面,對着他發脾氣,覺得一張老臉都丟盡了。
家務事向來是剪不斷理還亂,慕遠山沒有向兒子發火,任由慕錦年和喬安離開。
慕遠山帶着一肚子怒火,去了醫院。
鄭文麗現在的情況不能生氣,這些事情他自然是不會和鄭文麗提起。
慕遠山不管慕錦年同不同意和喬安分手,他決定了,只要他們不分手,他就去找陸和平。
慕錦年帶着喬安離開。
一路上喬安都把頭靠在車窗上,眼裡含着眼淚,隱忍着不哭出來。
慕錦年一邊開車,一邊說着報歉的話。
“送我回未央公寓。”半晌,一直沉默的喬安,開口讓慕錦年送她回家。
“好。”慕錦年開車往未央公寓的方向。
一路上,慕錦年都在安慰着喬安。
對於慕錦年的安慰,喬安始終沉默不語。
事情鬧到這種地步,不是她死皮賴臉的不分手就行的。
慕遠山侮辱她,侮辱她親身父母,侮辱她的養父母,讓她如何能忍。
喬安打開門,堵在門口,對慕錦年說道,“錦年,事情是怎麼一回事,你也知道,我什麼都不想多說。”
慕錦年站在那兒沉默不語,預感結果不好。
“嗯!我們就這樣吧!”喬安很艱難的說出這話。
喬安關門的瞬間,慕錦年的大手放在門上,擋着不讓喬安關心。
“等等我。”慕錦年此時什麼都做不了,唯一請求她,等一等他。
喬安搖頭,眼裡噙着淚水,“我們分手。”
當她說出分手時,淚水滑落下來,用力的推上門。
把他阻攔在門外,同時也阻攔了兩個人的愛情。
不過時暫時的,只是暫時的分離。
“錦年,暫時的而已。”她站在門前,對着門外的人,輕聲呢喃着。
站在門外的慕錦年,第一次覺得活的太累。
按在門上的手慢慢的收緊,最後握着拳,想捶在牆上,最後還是忍了下來。
轉身離開的時侯,黑眸裡燃燒着毀滅的怒火。
喬安提出了分手,慕錦年雖然心痛,但爲了遇避她受到父母的傷害,他也只能同意。
此時的慕錦年很無力,他心愛的姑娘,受到傷害,而他卻保護不了她。
只因那傷害她的人,是給他生命的人。
親情與愛情之間如何取捨,這是一道亙古不變的,最艱難的選擇題。
爲了不讓家人再去傷害喬安,慕錦年同意分手。
喬安門在門邊,伸手撫了一下額,有氣無力的往樓上走。
進了書房後,喬安又開始忙碌起來。
上次發郵件的時侯,她把繪製好的車禍現場圖,也發了一份給郭正德。
但是這麼多天過去了,也不見郭正德他們有什麼行動。
喬安忙完後,想睡一覺的時侯,谷雪蘭打電話過來。
說是要去見藍蘭,讓喬安陪着她一起去。
喬安沒有辦法推辭,只得答應了一同前往。
有些疲累的喬安,爲了不讓谷雪蘭看出她的疲態,臨出門前洗了一個澡。
打扮的精神抖擻的出了門,走到2601的門前,她停下腳步,深深的看了一眼那門。
進了電梯,她的身子無力的靠在電梯的金屬壁上。
谷雪蘭掛了電話,就讓司機開車來未央公寓接喬安。
車子停在喬安家樓下,谷雪蘭從車窗裡看到喬安後,降下車窗,“安安。”
聽到谷雪蘭的聲音,喬安立刻小跑着往車子那兒走。
“陸媽媽。”喬安看着谷雪蘭笑着喚道。
喬安上了車後,谷雪蘭看着穿着呢子外套,卻衣襟敝開的喬安。
“安安,不冷嗎?”谷雪蘭握着喬安的手問道。
“不冷,屋裡都有暖氣。”喬安耐心的解釋着。
谷雪蘭深怕喬安凍着,看着喬安穿着裙子,腿上只穿一雙薄薄的絲襪,說道,“安安,天氣冷,要注意保暖。”
聽到谷雪蘭的關心,喬安笑着應聲,“噯。”
母女二人去了醫院,走到藍蘭的病牀前,聽到裡面傳來尖叫聲。
谷雪蘭和喬安進了門後,看到藍蘭發瘋一樣摔東西。
谷雪蘭看了一眼屋內的護工,示意護工出去。
喬安看到滿室狼籍,皺了一下眉頭。
藍蘭看到谷雪蘭和喬安,停止了發瘋,滿眼憤恨的看着她們。
谷雪蘭看了一眼,跟瘋子一樣的藍蘭,遞給她一張支票,“這是對你的補償,你拿着吧!”
藍蘭沒有伸手接,只是擡起眸,黑髮遮住了半邊臉,另外露出的半邊臉,滿是狠戾,“害死了我的孩子,就想拿錢打發我嗎?”
自從失去孩子後,藍蘭整個人都跟瘋了一樣,見到陸家的人,就指責陸家害死了她的孩子。
谷雪蘭聽到這話,皺了一下眉頭,把手裡的支票摔在牀上,“給你,你就拿着吧!”
“閉上你的嘴,拿着這錢,以後再也不要和我們陸家扯上關係。”
“辦不到!”藍蘭聽到谷雪蘭的話,像是受了很大刺激般,張大嘴發狠的嘶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