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初夏嚇的尖叫一聲,捂着耳朵躲到一邊。
真的沒有想到,慕錦年是發如此大的火。
因爲生氣,慕錦年額頭兩邊的太陽穴裡的青筋突突的跳着。
他被算計了,可他卻沒有辦法還手。
被慕錦年嚇到的何初夏,放下捂在耳朵上的手,捂着嘴哭着。
雖然捂着嘴不讓自已哭出聲,但那嗚咽聲還是不小。
一聲接一聲的嗚咽聲,就像鋒利的刀子,一下一下刺着慕錦年的心房。
這到底算什麼事情,他的母親和別人合夥,算計了他這個兒子。
心痛,真的是無法用言語表達的心痛。
哭聲隨着慕錦年越來越陰冷的臉色,慢慢的變小起來。
擡起頭,眼睫上還沾着眼淚,看到慕錦年說道,“錦年,不管你怎麼看我,我都不後悔。“我把最美好的一夜,給了我最心愛的人,我覺得很幸福。”
聽到何初夏的話,慕錦年是徹底的憤怒了,她很幸福,那麼他了。
這麼做的時侯,爲什麼不問問他的想法。
爲什麼不考慮一下他的感受,爲什麼不問問他到底願不願意,接受她所說的最珍貴。
她最珍貴的東西,對他來說卻是最可恥的,帶給他的只是痛苦而已。
戾氣往頭頂上冒,氣的身上的寒毛都直立了起來。
他就像快要爆發的火山一樣,再也忍不住怒火了。
“你最美好的東西,對我來說如草芥。”慕錦年無情的說道。
聽到這話,何初夏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恥辱。
這種羞辱,比慕錦年拿耳光抽她還厲害。
嘴脣哆嗦着,半天說不出話來。
男人不都是有處女情節嗎?
那麼她把最美好的一夜獻給他,他居然這麼侮辱她。
何初夏真的受不了這種羞辱,木木的轉過身。
“錦年,我先走了。”何初夏哽咽道。
說完捂着嘴,拉開門就哭着跑了出去。
就像情侶之間吵架,女生受到委屈,哭着飛奔出去一樣。
不同的是那些電視情節裡,男主追了出去,而她跑出去後,身後根本沒有人追上來。
喬安打開門的時侯,正好看到何初夏從慕錦年家跑出來。
何初夏一味的傷心着,根本沒有注意到喬安。
眼淚不停的往外流着,恨意在心中滋長着。
喬安倚在牆上,看着2601的門發呆。
剛剛何初夏的樣子,喬安都不用多想,也能猜到發生了什麼事情。
昨夜打電話給慕錦年,手機關機了,那麼兩個人是在一起了。
“唉!”喬安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慕錦年立刻打電話給牛明洋,讓阿姨來收拾房間。
打個電話後,慕錦年跑進浴室洗了個澡。
冷靜下來,他直接回了老宅。
鄭文麗剛起來,正坐在客廳喝早茶。
看到慕錦年,嘴角帶着笑,“兒子,這一大早,你怎麼來了。”
慕錦年伸手解着西裝外套,坐在鄭文麗對面的沙發上,“媽,昨晚我是怎麼喝醉的呀?”
聽到慕錦年不悅的語氣,鄭文麗看了他一眼,“你昨晚陪媽喝酒喝多了。”
“真的是這樣嗎?”慕錦年看着母親,那雙黑如墨的眸子變得複雜起來。
“嗯,是這樣。”鄭文麗神色淡定的說道。
對於一大早,慕錦年就回來興師問罪的行爲,鄭文麗沒有表現出半點的不悅。
“我的酒量,會因爲那兩杯酒就醉了?”慕錦年懷疑的問道。
“媽也懷疑,你昨晚怎麼就喝兩杯酒就醉了,肯定是你最近工作太忙,身體太疲勞了。”鄭文麗扯謊道。
“媽!”慕錦年聽到這話,不滿的大聲叫着母親。
聽到慕錦年含怒的叫聲,鄭文麗蹙眉,放下手裡的報紙,“兒子,你有什麼不滿直接對媽說,沒必要這麼拐彎抹角的試探媽媽。”
鄭文麗開門見山的說着,慕錦年揉了一下眉心,“媽媽,是夏夏讓你這麼做的,對吧?”
慕錦年覺得母親這麼做,一定是何初夏的意思。
“不是。”鄭文麗嚴肅認真的否認了慕錦年的猜測。
聽到母親的否認,慕錦年震驚了。
不是何初夏的意思,那是誰的意思。
“媽,你爲什麼要偏袒夏夏?”慕錦年神情痛苦的說道。
“錦年,把你灌醉是媽的意思,讓夏夏照顧你也是媽的意思。”鄭文麗說道。
“媽這麼做,不爲別的,只是想盡快抱孫子。”
“你和夏夏談了這麼多年,媽媽認爲,你們有感情基礎,夏夏又那麼能幹,能在事業上幫到你。”
“至於,你現在談的那個什麼女的,你就趁早斷了吧!”
“或者你想玩玩也可以,媽不反對,男人嗎?誰都想偶爾偷個腥。”
聽到鄭文麗的話,慕錦年臉色陰沉的能滴水,他再也聽不下去母親的話,沉聲打斷,“媽,我的事情以後你別管。”
“我和夏夏這輩子都不可能。”
“即便我一輩子不結婚,也不會和夏夏結婚。”
“你……”鄭文麗聽到慕錦年的話,氣的咬牙切齒。
慕錦年站起身,對鄭文麗說道,“以後,別再做這種讓我傷心的事情了。”
“砰”一聲,鄭文麗的手拍在面前的矮几上,從沙發上站起來,說道,“我都是爲你好,你就是這麼對待媽媽的嗎?”
慕錦年聽到母親的話,扭過頭看着母親,“爲我好?幫着別的女人算計我?”
“我是爲你好。”鄭文麗不想母子之間的關係鬧僵,所以她忍着怒氣說道。
對於母親的好意,慕錦年是真的沒有辦法接受。
“爲我好,就別做這種我不情願的事情。”慕錦年說道。
他不想再去追究昨晚的事情,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他只希望以後母親別再自作主張,做這些事情。
鄭文麗的一片好心,最後卻落得兒子的埋怨,她在心裡暗暗的罵着,那個勾引他兒子的小狐狸精。
“錦年,你和夏夏這麼多年的感情,難道敵不過跟那女的幾夜露水之情嗎?”鄭文麗問道。
“這不是時間長久的問題,我不愛夏夏,我愛的是別人。”慕錦年想說服母親。